清晨的朝陽升起來,霞光漸漸暈染城市。
林昭霧坐在床上,輕輕晃了晃腦袋,醒一醒瞌睡。除了剛放假那幾天會睡懶覺,她每天幾乎都是七點起床,年級第一并不是那麼好當的,她也不是那種天賦型,頂多算是有點聰明。
而且,她要空出時間提前學習經營管理,林昭霧可不想讓祁娅一手創立的公司後繼無人,便宜别人這種大好事,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做。
她穿上拖鞋,洗漱好之後走出房門,快步下樓。
原以為今天早餐又隻能随便吃點面包片應付一下,結果剛打開冰箱,一陣飄香傳來,林昭霧往廚房探頭一看。
是林安,他居然在做飯。
她轉頭,飯桌上不再是幹巴巴的面包片,而是換成了燕窩、荷包蛋,和蟹黃湯包。
“歐~我親愛的爸爸,今天怎麼有興趣做飯啊?”林昭霧饞得直流口水,她蹦蹦跳跳地湊到林安面前,作出一副乖巧的樣子。
嗓音被她刻意捏得尖細,臉上帶着谄媚,鬼靈精怪的。
林安睨她一眼,嫌棄地說,“今天倒是開心了,舍得叫一聲爸爸。”
說完,他右臂朝林昭霧輕輕擺動,驅趕她,“去去,一邊待着去。”
林昭霧見他裝都懶得陪她裝一下,臉立馬挂了下來,轉身邊踢空氣邊走,嘴裡還嘟嚷着,“不就做頓飯嗎?有什麼了不起。”
“我又不是多想吃你做的飯,”越說越氣,她又轉頭,眼眸直直盯着林安,有些破防,“還有,你真的很裝。”
“那你别吃。”林安頭也沒擡一下,他太懂怎麼拿捏她了。
“……”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林昭霧乖乖坐下,她喝了口燕窩,含糊地說。
林安手上擡着最後一道菜,随着他落座,一句十分恐怖的質問在她耳邊一同落下。
“我說聽說你把那小子送到私人醫院去了?”
林昭霧聞言,手停頓在半空中,沒幾秒,她又将手中的燕窩往嘴裡送,很理直氣壯地反問回去,“怎麼了嗎?”
“你是不是,對他有點過度擔心了?”
“私人醫生都舍得給他用。”
她眨眨眼,沒聽懂他為什麼會說是過度擔心,她手中既然有最好的,那肯定會給朋友用最好的呀。
但迫于林安的威壓,林昭霧支支吾吾解釋道,“哪裡過度擔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我欠他的。”
林安挑眉,不置可否。
“行,懶得管你。”
“但是,”林安那雙平時總是含着假笑的眼眸,此刻黑沉一片,染上了幾分愠色,“下次再敢以身犯險,這學校你也先别去了。”
林昭霧心一抖,早餐也不敢吃了。一般林安直接放話,給出懲罰的時候,就是她犯的錯已經觸摸到他的底線了,這時候再嬉皮笑臉,後果很嚴重。
雖然當時她是先打了電話才去救江逾白的,但當時那個情況,她一個人确實會有很多不可知的危險。
深知林安是在擔心她,也不犟嘴了,乖乖道歉,“對不起,下次會等叫的人到了,再去救人的。”
“知道就好。”
林安語氣緩和多了,她又開始造次,“你今天怎麼有空做早餐。”
“事情忙的差不多了。”
林昭霧停頓兩秒,試探性地問,“是……陸淵的那件事嗎?”
“問那麼多,又有什麼鬼點子了?”林安熟悉她臉上的小表情,一看就是要使壞。
“那我不問太多,你就告訴我,我現在是不是做什麼都不會有什麼大事?”她臉上神氣死了,這種狐假虎威的事,一看就沒少做。
林安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他也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林昭霧,你現在才問,是不是有點晚了。”
“你做的事,還少嗎?”他飯也不吃了,像是要好好跟她掰扯一頓,“我剛調來你就把人家兒子踹倒在地,沒多久又往給人腿上來一腳。”
“前幾天更是過分,給人手臂都整脫臼了。”
“你幹出這麼多事,怎麼當時不想想我能不能保你?”
“那、那,”林昭霧越聽越心虛,最後憋出一句,“那你不能保我,我媽肯定能保我啊,我就是狐假媽威,怎麼了?”
“我家有錢有權的,憑什麼受窩囊氣。”她像是給自己說服了,聲量越來越大,“再說,我又沒利用這些去幹壞事。”
“我這是聲張正義!”說地铿锵有力的。
林安直接被她逗得笑出了聲,說實話他挺喜歡她這樣會利用周邊權勢的樣子,目标明确,并且堅定,還帶點不可缺乏的正義,不愧是祁娅的女兒。
“嗯嗯,知道我老婆很厲害了。”
林昭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