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隻不過下樓買點東西,沒想到會遇到朱茉莉,他逃走了,回神時已經走了很遠。再次回到家中他手裡多了兩瓶果酒,他想着果酒度數低,其實也不低,他沒喝過酒,朱茉莉從小管他嚴不準喝,包括沈榆也沒喝過酒。
不像吧,打人那麼狠的沈榆一口酒沒喝過,更别提煙了,更加不允許。
林淮給自己倒一杯果酒,一口悶辣喉嚨全給吐了,算隻喝了一大口,隻覺得好難喝。他坐下休息會兒便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酒勁上來了,第二天早上起來喉嚨還痛,沒喝過酒突然猛喝會燒傷喉嚨,吞口水都痛。
“……”林淮。我還是不适合喝酒。
林淮準備收拾桌子時聽到開門聲,動作快過腦子躲起來,躲陽台上。
沈榆進門看到酒瓶一愣,給林淮打電話,關機,氣急敗壞兇道:“狗東西!又跑了!讓我逮到你!我非打死你不可!”
等沈榆走了,林淮才敢出來,他手機沒電了,否則被沈榆抓到真會打死他。
又是一個周末。
沈榆沒堵到過林淮,氣半死,給林淮打電話永遠沒人接,他懷疑自己手機有問題,難不成欠費了?
劉子刈很是無語道:“……你都能打電話過來,你問我你是不是欠費了?”
沈榆小聲嘟囔:“我試一下而已。”
劉子刈隻想好好打個遊戲,沈榆三分鐘一個電話,五分鐘一個視頻,他被磨平脾氣:“大哥,你到底要幹嘛?”
沈榆小聲且沒底氣:“我說我試一下我手機有沒有問題,你信嗎?”
劉子刈道:“換新手機。”
沈榆當然想到換手機,已經在店裡了:“我正在換,你給我提點意見,哪一款手機不會漏接電話。”
劉子刈開始罵人:“你失心瘋了吧。你隻會關注打遊戲卡不卡,你想接誰電話?……不會是林淮吧?”
沈榆道:“你接到過他電話?”
劉子刈道:“沒有。不過你沒否認要接他電話。”
沈榆總有借口:“我媽把他當親兒子,我沒辦法必須要管他。”
劉子刈看穿沈榆借口:“你看着不像要管他,你瞞别人可以,但瞞不過我,你就是想給林淮打電話吧。”
沈榆不覺得有什麼,承認道:“想肯定是想啊,畢竟我們一起長大……”
劉子刈打斷沈榆:“你多久沒跟林淮聯系了?”
“一周。”
劉子刈敷衍道:“可能又去工作了。”
沈榆輕咬了牙:“我在教室看到他了。”
“那就是他可能不想理你。”
沈榆心髒似乎漏掉一拍,從小林淮就跟甩不掉的狗尾巴一樣纏着他,打不走,罵不走。他開口問:“為什麼?”
隻聽劉子刈“啊哦”一聲,随即是:“你完了。你彎了。”
沈榆一時沒聽出來‘完’、‘彎’,問道:“你在說什麼?”
劉子刈幾乎是吼出來:“我說你喜歡上他了!談戀愛的那種。”
許久。
沈榆否道:“……狗屁。”
沈榆不知道戀愛是什麼,别說懵懵懂懂的那種,他是一竅不通。此時隻關心林淮為什麼要躲他,當天就去林淮家裡等他,沒等到人就走了。
深夜。
林淮回來了,不開燈直接躺沙發上,他找了一天兼職,都不要他這種不愛說話的性子。一份工作沒有。
啊、原來我這麼沒用啊。
突然,大門被打開。沈榆提着外賣進門,開燈瞬間被林淮吓一跳:“啊!你在不會出聲啊!”
林淮坐起來,乖乖巧巧的看着沈榆。沈榆覺得林淮傻了便探了探他額頭,沒發燒:“沒生病啊。你怎麼了?”
林淮見到沈榆就忍不住想靠近一點,握上他手,很不舍得他走又想趕他走:“很晚了,你不回去嗎?”
沈榆沒忘他目的,沒好脾氣道:“我媽沒在家。你最近都在幹嘛?今天又去幹嘛了?”
“我今天去找兼職。”
沈榆疑惑道:“你找兼職?模特?”
林淮道:“就、普通工作。”
沈榆問道:“你、缺錢?”
林淮挂上淡淡的笑:“不缺錢不能去找工作?”
“你沒成年。”
林淮沒應聲。沈榆不喜歡林淮安靜,于是毫不留情的給他一腳,兇道:“你又不說話!想死。”
林淮想起他為何隻在沈榆面前話多了,因為不說話會挨打。他開懷大笑,情不自禁抱住沈榆:“我好想你。”
沈榆沒推開林淮,他覺得林淮有心事,關心道:“你是不是受什麼委屈了?”
林淮靠在沈榆肩上找到一絲心安:“沒有。就是想抱你。抱一下,你應該不打我吧?”
沈榆嘟囔道:“隻要你不做其他事,我幹嘛打你。”
林淮笑道:“那你以後都打不到我了。”
沈榆隻淡淡應一聲:“噢。”突然想起正事,問道:“你找工作想幹嘛?”
林淮道:“就是想找了。”
“你有閑情找工作,不如多背一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