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第一時間回頭,頓時引來全班哄笑,還有嘲諷。
“真的回頭了。”
“不會傳言是真的吧?”
“不會吧?都是男的。”
“……”
林淮沒跟他們計較,手機突然響了,是李晴發來的消息,邱更雨消息也來了,看來很期待跟他合作。
出校門就有人來接,邱更雨還主動幫他開車門。
林淮淡淡開口:“你這麼高興幹嘛?”
邱更雨道:“這次是雙人合作,你跟我一組。”
“噢、”
這一次拍攝是室外拍攝,千裡迢迢趕來大草原,隻為拍攝效果。
拍攝期間,林淮都很安靜,被罵也安靜,這也引起工作人員不爽,破口大罵:“你是啞巴嗎?有殘疾證就給我看!”
林淮挨罵也習慣了,畢竟他業餘,而且拍攝真的很累,時常需要保持一個動作一個小時以上,有時需要跑需要跳,反正很累。累一天還沒飯吃,明明有他的飯,但不給他。
“……”林淮目睹工作人員把他盒飯吃一口又放回去。
邱更雨也不敢說什麼,他身上也隻有面包,還沒摸出來工作人員聲音先來:“你們聚在一起幹嘛?除非拍攝不要有過多接觸。”
意思很明顯是提醒邱更雨不要多管閑事。邱更雨沒當面駁工作人員臉,背地裡才把面包給林淮。
林淮是硬骨頭不接受任何人施舍,吃着自己的糖,躺在草地裡發呆。
邱更雨小聲道:“李總監、她很喜歡你。”
林淮一煩:“不要跟我說話。你想告訴我什麼?走後門?”
沒人知道李晴和林淮是母子關系。李晴也不允許林淮說,所以才有人敢這麼肆無忌憚欺負他,當然他自己也有責任,他不理人。
這麼多年,胃病也有了。
林淮肚子疼起來也一聲不吭,邱更雨還以為他睡着了就走了。胃疼起來連爬起來吃藥都做不到,他有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在執着什麼。
草原上月亮非常明亮,滿目星河。但不細看也看不到草原上躺有人,便有人心無旁骛聊天。
“他總喜歡帶動人欺負林淮,萬一林淮身份不簡單,他死定了。”
“我反正一直覺得他跟李總監關系不簡單,會不會是包養的小白臉?上次國外還帶他買衣服,多半是小情人。”
“也是,單身這麼多年總得需要男人解決生理。不過、林淮不是才高中嗎?未成年犯法吧?”
林淮緩過疼痛爬起來,全身濕透仿佛掉水裡一般,他語氣不好道:“既然知道犯法,你們李總監也不會犯這種錯誤。”
“啊!”
“你什麼時候來的?”
林淮沒回話,回到自己帳篷。他時常能感到一種空洞,整個人空空蕩蕩,仿佛不屬于這世界。
嗡嗡嗡、
電話響了,他沒心情接,一看是沈榆!瞬間來了精神,聲音溫柔下來:“寶貝。”
沈榆一兇:“狗東西!你看你幹的好事!我媽也問我脖子怎麼弄的!你回來最好做好死的準備,我要打死你!”
林淮心情一暢:“寶貝,說你想我。”
“想你三大爺!我想打死你!我媽等着我回答,你說怎麼辦?”
林淮整個人沉浸進去:“寶貝,我想你。”
沈榆發怒:“狗東西!你聽我說話沒有?我媽會殺了我的,你等着!如果我今天死了,你肯定也活不了。”
林淮笑道:“寶貝,放輕松……”
沈榆要炸了:“你還敢笑!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給我難堪!有本事正大光明打一架!你總耍一些小把戲!”
林淮是真的心情好了:“我打不過你,下次還咬你一口。”
沈榆差點氣不順暈過去:“你果然還是想死。等着,我下次一定把你牙拔掉。”
林淮道:“等我親了再拔。”
“你是真不想活了!”
“想死在你身上。”
沈榆糾正道:“是死在我身下。”
林淮樂開顔:“寶貝,我覺得你壓不了我。”
“哈?哪次不是你被我壓。”
林淮開心道:“我們‘壓’的不一樣。”
沈榆道:“什麼不一樣,不管是什麼壓,都是我壓你。”
“也行。”
沈榆跟林淮吵嘴都忘了正事了:“别打岔,現在問你怎麼辦?我媽問我誰咬的,我怎麼說?說你是狗動不動就要磨牙齒?”
“可以。”
“……”沈榆。
沈榆長吐一口氣:“你回來我再找你算賬。”
挂斷電話。
沈榆膽戰心驚的趴門上,他還沒想好說辭,顫顫巍巍走出去:“媽?”
朱茉莉闆着臉:“早戀了?”
沈榆搖頭:“沒有,這是不小心,睡糊塗了亂咬的。”
朱茉莉臉一白險些暈過去:“……!睡!”
沈榆不懂,點頭:“沒睡醒亂咬的。”
安靜很長一陣。
朱茉莉顫顫發出聲音:“你、做、了、這種事……”
沈榆誠實道:“不是我做的,我脖子我也咬不到。”
朱茉莉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女孩是誰?我們趕緊去賠禮道歉。”
“不是女孩!”沈榆說完又不敢供出林淮,就沒開口了。
朱茉莉懵了:“……你、男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