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榆笑夠了也躺下：“你數過一天挨多少打嗎？”

林淮無可奈何歎口氣：“數不清。”

沈榆還沒忘正事：“LILI什麼時候來？”

“十二點。”

“那我先去寫作業。”

“嗯。”

沈榆走時問一嘴：“你成績多少？”

林淮以為問的月考：“才考完，成績哪有這麼快出來。”

沈榆理所應當道：“今天該出成績了。”

尖子班考完就批改試卷，第二天出成績，好吓人。

林淮誠實道：“我是藝術班，哪有這麼快。”

“那你上期末多少？”

“三百。”

“……”沈榆。

沈榆又問一次：“三百多少？”

林淮道：“剛好三百。”

沈榆無語道：“三百分你考什麼大學？上中大，你至少要上本科線。”

林淮聽聞學習就頭疼，叫苦道：“我在努力了，這一年争取提高一百分。”

沈榆認真道：“一百分不夠，你多背……等等。你英語不是滿分嗎？其他五科一共才考一百五？”

“……嗯。”林淮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小聲道：“語文八十，地理四十，曆史二十六，政治四分。”

沉默許久。

沈榆啞然道：“政治四分，你很危險啊。不對，數學呢？”

林淮眼神飄忽。

“……”沈榆。

沈榆氣笑了：“一道選擇題都沒對？”

林淮自己也佩服自己運氣，笑道：“政治也沒蒙對一道，就給了大題四分，滿滿兩頁給我四分。”

沈榆張嘴又閉上，開門出去時把林淮拽走，來到自己房間，一指書桌旁邊：“坐好。”

林淮看一眼沈榆桌上卷子，跟天書一樣，抗拒道：“我能做這個祖墳都冒青煙了。”

沈榆道：“你能做這個我叫你爸爸，”說完，他在書架上翻他高一的文科書給林淮背，文科死記硬背，先從政治開始：“從第一章開始背。”

“……”沈榆。你能做出來我真叫你爸爸！

沈榆坐在一旁等林淮解題，一臉輕視：“怎麼不做了？繼續做啊。”

林淮嘀咕道：“什麼破題，題目都看不懂。”

沈榆嘲笑道：“文科數學考零分還想做理科數學卷子，還是競賽題。”

林淮一直知道沈榆厲害，仰慕道：“你要去參加競賽啊！”

沈榆搖頭：“我還不夠格，班長才厲害。”

林淮震驚：“你考滿分還不夠格？”

“你太小看競賽了，競賽……算了，說了你也不懂。你别發呆了，背書。”

“噢、”

林淮背着背着靈魂出竅，要死了。他不想背了，但一看到沈榆認真做題的樣子，他又靜下心了。

沈榆應該是遇到難題了，頭發都拽掉幾根，時塗時畫，時舒眉時擰眉。

好喜歡。

林淮入迷，一看就停不下來。

十二點過了，沈榆還在做題，林淮便婉拒了LILI邀約。

LILI應該是第一次被人拒絕，當即發脾氣，撂下狠話别再約他。

林淮沒辦法隻得自己上，打開電腦上線，上的沈榆遊戲号。此時LILI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閑聊：“你男朋友呢？”

林淮誠實道：“在寫作業。”

LILI一頓：“怎麼是你？你男朋友不來？”

林淮道：“你喜歡跟我男朋友打？”

“……吃醋？”

林淮道：“正好有一件事求你，教我一些技術，我下次好陪我男朋友打。”

LILI沒多想應下：“可以。”

沒十分鐘LILI就破口大罵：“你到底長沒長腦子！回家種菜吧！我下了。”

“……”林淮。比讀書還難……

林淮盯着不聽使喚的手，嘀咕道：“難道我是手殘黨？”

沈榆寫完作業過來看到LILI下線大喊不要！一把推開林淮，呼喚LILI：“LILI！不……”

LILI兇道：“别煩我。”

下線了。

林淮冤枉道：“我看你學習沒空才幫你打的。”

沈榆看着自己千奇百怪的死法：“被毒死是什麼死法？”

林淮老實交代：“毒突然來了，跑也跑不出去。”

“開車跑啊。LILI沒喊你嗎？”

林淮小聲道：“沒有車，LILI人影也沒看到。”

沈榆無語了：“……你、LILI沒罵你？”

林淮誠實道：“罵了十分鐘後實在受不了下線了。”

“哈哈哈……”沈榆笑得停不下來，笑出眼淚：“你比人機還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