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等、怎麼回事?席安閣下小時候就決定娶克萊爾?]
[克萊爾還把席安閣下給忘了??!]
[啊???]
[說了克萊爾擁有免噴權的,但是這個我是真忍不了啊,克萊爾你怎麼敢的啊?!]
[要是有雄蟲許諾以後娶我,我能記一輩子!一輩子!]
這些雌蟲已經氣瘋了,怒火夾帶着嫉妒,讓他們失去了理智。
但還有稍微冷靜些的。
[冷靜點,席安閣下那會還是幼崽呢。]
[就算小幼崽說的是真的,克萊爾作為一隻成年雌蟲也不能當真啊。]
[怎麼不能當真?明明很刑啊,很可拷啊,可獄不可囚的生活就在眼前!日子越來越有判頭了!]
[咳……也不是那個意思,也不是一定要做點什麼,就是……至少不能忘記吧?]
[這一點克萊爾全責,那麼把他判給席安閣下處置!]
[這跟獎勵有什麼區别?克萊爾這家夥,還是太好運了。]
[不是?怎麼下一屆軍團大比的報名這就爆滿了?卡得我連官網都點不進去了,什麼情況?]
此話一出,評論區畫風陡變。
[靠!我說怎麼沒有蟲在評論區說這件事,都偷偷去報名了是吧?]
[你們這些天伽的!太陰了!]
[不是?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反應這麼遲鈍的活該沒雄主,一邊玩去吧。]
[現在所有蟲都知道雄蟲閣下喜歡星辰獎章,拿到軍團大比的獎章就能讨雄蟲歡心,收獲一個雄主,可以想象下一屆的軍團大比競争有多激烈了。]
[我靠!早說啊啊啊啊!!!]
[報名系統已經癱瘓了!這玩意居然還能癱瘓?我真的是在星曆7052年嗎?]
雌蟲們絞盡腦汁想要報名軍團大比獲得獎章。
雄蟲們也忍不住想,我的雌蟲有沒有送過我獎章?之前追求我的軍雌愛慕者有沒有獎章?
還有先前因為精神梳理比較難而推掉的基因匹配的軍雌,據說很優秀的樣子,要不要約出來見一見?
在這一刻,獎章本身如何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所代表的東西。
雄蟲的想法都很簡單:别的雄蟲有的我也要有!沒有就落入下乘了!
與此同時,基因匹配中心收到了很多雄蟲找軍雌約會的申請。
負責蟲一臉簡直見鬼了的表情。
雄蟲什麼時候會主動找雌蟲約會了?
還都是找軍雌!
……
【“克萊爾……”
席安埋在克萊爾懷裡,環抱住他,輕輕喚着他的名字。
他對克萊爾又感激又心疼,還特别喜歡。
心中的依戀和歡喜讓他忍不住抱着雌蟲蹭了蹭。
可是克萊爾好暖和,明明信息素是很高冷的感覺,抱起來卻暖融融的。
身材也好好,哪怕隔着睡袍,都能感受到下面結實柔韌的肌肉,貼上去好舒服。
蹭一下,再蹭一下。
不自覺就蹭得多了。
克萊爾剛經曆過一場深度精神梳理,睡得很沉。
但軍雌的生物鐘和懷裡毛絨絨亂動的奇怪觸感還是将他喚醒。
一睜眼先看到陌生的天花闆,發現自己懷裡有一隻雄蟲。
身旁萦繞着淺淡的雄蟲信息素,不是很濃,不會激起他的身體本能反應,反而讓他覺得出奇的餍足和平靜。
大腦從未如此輕松安甯,舒适得像是回到了幼時的蛋殼中。
即使克萊爾從未經曆過,也知道這是經過雄蟲精神梳理後的狀态。
這樣的情形,簡直像是某些雌雄小說裡描寫的意外和雄蟲一夜情。
還得是非常好心的雄蟲,居然願意在睡雌蟲的同時來一次精神梳理。
克萊爾從不相信那樣小說的情節。
他很快想起,自己結婚了。
不是什麼一夜情。
他跟席安……結婚了。
克萊爾低頭看向懷裡,入目的是一個紅色的腦袋,毛絨絨的,他的心好像也變得毛絨絨的。
像是在做夢一樣……
席安發現了克萊爾轉醒,他偷蹭的動作一僵,手忙腳亂地拉開距離,假裝自己沒蹭過。
“咳,醒了?先吃飯還是先吃……”
瞥到克萊爾被蹭得敞開的睡袍領口,席安差點咬到舌頭說錯話,最後隻能匆忙改口。
“我是說……還是先去晨練?”
軍隊的蟲都有晨練的習慣。
時間通常在早餐之前。
克萊爾的腦子其實還沒轉過來,下意識回答了句“晨練”。
于是,席安便拉着他起床,去衣帽間換衣服。
這是他們婚後的第一個早晨。
席安有很多想跟克萊爾說的,又想将那些暫且抛到腦後,靜靜跟克萊爾享受他們的婚後時光。
他的衣帽間很大,擺滿了各種禮服高定。
其實大部分他都沒穿過,成為軍雄之後,就很少有穿其他衣服的機會,隻是仍保留着買買買的習慣。
席安找了套訓練服出來,遞給克萊爾。
這是他的衣服,尺寸跟克萊爾肯定不搭。
不過沒關系,高端訓練服本身就會根據主蟲身材改變尺寸,就算是破了,也會自我修補,很适合打架爆衣放翅翼的雌蟲。
接過訓練服的克萊爾與席安四目相對。
克萊爾其實有自己的衣服。
之前精神極危,經常無意識拆家,他把自己的大部分物品都收到了空間紐裡。
但席安問:“需要我回避嗎?”
克萊爾立刻道:“不用!”
他們已經結婚,沒有婚後雌蟲換個衣服還讓雄主回避的道理。
他昨晚已經把新婚之夜搞砸了。
不能再讓一切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
克萊爾直接動手脫下睡袍,更換訓練服。
席安本來想意思下背過身的,但是……
哇哦——
身材真好啊。
他擡手遮住發燙的臉,眼睛激動撲閃着。
克萊爾個子很高,肩寬背闊,肌肉強健又漂亮,胸肌好大,讓腰的視覺效果顯得很窄,更下邊……
席安捂着臉往下看,遺憾地發現克萊爾已經把衣服穿上了。
收到雄蟲有些怨念的眼神,克萊爾動作一頓,反省自己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對。
……】
追文的雌蟲看到這裡已經忍不下去了。
[克萊爾這個傻叉!就不會騷一點嗎?雄主看着呢,他穿那麼快幹什麼?!]
[指望他發騷?别忘了,他是能一邊流着水、一邊開機甲,根本不往雄蟲那邊看的絕世狠蟲!]
[席安閣下的表情多可愛啊,他跟一個瞎子一樣!]
[穿個衣服比上床脫衣還快,急着去生蛋呢?哦,忘了,他昨晚上床根本就沒脫衣服,也沒蛋可生。]
[就他這樣子,一百年内能不能揣上蟲蛋都懸。]
還有蟲的關注點在别的方面。
[席安閣下喜歡這種身材嗎?我是不是應該把胸再練大點?]
[腰身比也很重要,記下記下。]
[時代審美變化太快了,之前還流行纖細款雌蟲,剛減下來又得增肌(猛雌歎氣)。]
……
【見克萊爾穿好衣服,席安也拿了套訓練服換上。
克萊爾全程沒敢擡頭,隻盯着自己鞋尖。
雌蟲敏銳的聽力,讓他能捕捉到每一次衣料摩擦過皮膚的聲音。
什麼都看不到,反而克制不住去想。
其實……什麼也想象不出來。
雌蟲有限的想象力隻能在腦海中構建一個模糊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