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煙戰術喝水,“讓我看看……第一條總結就令人驚訝呢。”
【……從現場監控分析,我們對英靈身份的判斷不可過多依靠外貌與人種特點,甚至有時需要超脫性别的桎梏,這個平行世界和我們的世界有着過多的不同,我們有理由猜測,現世的英靈并不完全一定等同于曆史上真實的形象,尤其是涉及神話傳說的英靈,他們呈現的樣貌或許更加接近後人對其的妄想……】
【金發紅眼的Archer站路燈圖.jpg】
備注:根據其言語間的信息,如果性别沒錯,Archer的真名應當為吉爾伽美什,在蘇美爾人的曆史傳說中為人類最古老的王者英雄王。
參考文獻:《吉爾伽美什史詩》
迪盧木多接過喝空的陶瓷杯續杯:“若真是如此,那麼倒也對得上Archer對自己的稱呼。”
陳山煙出于莫名的民族自尊心開口:“但是他肯定不是第一位皇帝,始皇帝的地位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動搖的。”
“更别提始皇帝是有曆史明文記載,真實存在過的曆史人物;而英雄王不過是史詩中的虛構人物,這二者怎麼有可比性呢?”
聽見陳山煙的判定标準,迪盧木多靈魂發問:“可是吾主,按照您的說法,我也是來自傳說故事的虛構人物呢。”
陳山煙當即雙标:“你不一樣。”
迪盧木多:“嗯?”
陳山煙:“你的故事比起英雄王的史詩,離現在的時間要更近——我就是說,你的故事可能有原型啊,再說你怎麼問出這種問題來……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注意力轉回來!不要讨論這個了。”
“吾主,這個話題是您先開的頭。”
“好的,我現在斃掉它了。”
【……對于英雄王可能持有的寶具,根據錄像和截圖分析,我們有如下幾個推測……】
【伸出金色光圈的武器截圖.jpg】【博物館文物圖像對比.jpg】【武器專家的文檔分析.txt】
【根據文獻我們初步推測,英雄王可能擁有大量的武器儲備,這些武器來自于不同時期不同神話史詩與傳說中出名人物的武器……他的武器當中最高級别或許可以參考各民族史詩神話傳說當中頂尖級别的神兵……】
讀到這裡,主從一人一英靈做了不同程度的深呼吸。
陳山煙:“這合理嗎!這他媽合理嗎!這要是遊戲我都得罵他開挂了!這能力要是真的那這次聖杯戰争他豈不是得翻到天上去!”
迪盧木多:“您冷靜些,繼續往下看,或許參謀團給出了應對的建議……”
話雖如此,被聖杯塞了現代知識,又經過幾個月現代學習的槍兵腦子裡不由浮現出一個糟糕的念頭:雖然我可以在不同冷兵器的攻擊下利用敏捷争取機會,但倘若Archer真的擁有各種武器,對不起吾主,是我無能,我還不具備抵禦因果律武器和現代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能力……
“對,”陳山煙滾動鼠标,“我就不信這種挂逼沒有人治治他……”
【參考意見:該從者極度危險,建議不要單獨對戰,盡可能聯合其他從者,尤其是實力強大的騎士王或同為王者的征服王,條件許可可以先行針對敵方禦主……】
備注:倘若此次聖杯戰争的聖杯如曆史記載中同樣崩潰,那麼或許崩潰的聖杯足以消滅仍現世的所有英靈。
陳山煙:“這什麼地獄笑話。”
正所謂勇敢社畜不怕困難,迎頭重擊并不妨礙陳山煙繼續滑動鼠标,查看下一位從者的分析,這一次迪盧木多也變得格外認真,主從一人一英靈幹脆在桌子上放了本子記筆記,這場面倒是頗有考試前抱佛腳突擊的樣子。
迪盧木多:“事實上Saber是我們目前最了解的對手了,她的作戰習慣和風格,我也早已在今晚的戰鬥中摸了個大概。”
陳山煙:“不急,先看看,我感覺今晚的戰鬥她也沒有全力一擊,你們都是在單純比拼武技,她沒有動用寶具,不過我感覺她的底牌大概已經暴露了……”
果不其然,文檔上黑體字明白寫着:
【……根據傳說及文獻,如Rider對Saber的身份分析正确屬實,那麼作為騎士王其最有可能使用的寶具為“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
【然而,該寶具究竟和迪盧木多的寶具一樣屬于對人寶具,可以毫無動靜地進行使用,還是屬于必須吟唱真名釋放的對軍或對城,對界寶具,仍有待商榷。】
【參考意見:在對戰Saber時,即使對方作為騎士王擁有高潔的品格,也應當保持警惕;經分析可以認定戰場後方的銀發女子并非其禦主,可推測Saber真正的禦主從行為分析上而言謀劃頗深,根據監控分析,Saber的禦主極有可能是監控中未出現的隐藏魔術師……】
【魔力反應分析圖表.jpg】【監控補全圖.jpg】
陳山煙:“這位同行還真是深藏不露……”她盤算了一下今晚損失的攝像頭和無人機,人民币數字直接飙上五位數,這大炮還沒響就開始花錢了。
不知道這位和自己一樣喜歡現代科技的同行又有多少損失?恐怕連一顆子彈都沒打出去吧。
由于尚未交手,陳山煙也不知道自己面對這位同行能有多少勝算,畢竟對方多少也算是個魔術師。
下面是征服王的分析,這位君主更廣為人知的名字是“亞曆山大”,他得到了參謀團極高的評價,數值也絲毫不遜色于前面兩位。
【……征服王具有王者的氣度和強大的能力,作為機動性極高的職階,并不建議槍兵職階在地表對戰乘坐坐騎的Rider,如果可行應盡可能在征服王踏上坐騎之前近身兵使用黃薔薇對其造成無法治愈的傷口,考慮雙方禦主的差距,不可戀戰與久戰。如遇遭遇戰,槍兵應立刻趁其不備近身,這樣即使Rider使用坐騎也可以借助狹小的坐騎空間進行纏鬥;從者之間的戰鬥将比禦主之間的對戰更輕松,倘若禦主之間發生戰鬥,不建議陳山煙直面敵方魔術師,槍兵應立刻回護禦主,盡快脫離戰場。】
備注:根據征服王言語判斷,在不敵時我方可以考慮投降與順從,順勢和征服王成為同盟,即其口中的臣子,但對方禦主是否會同意這一點不明确,在Rider組的主從關系中,征服王明顯處于較強的控制地位,敵方禦主雖然屈居,但不排除其在關鍵時刻使用令咒的可能。
比起光明磊落的征服王與騎士王,我方更加應當注意敵方兩名禦主在暗中進行的攻擊。
迪盧木多看完,斬釘截鐵道:“吾主,我們絕無向征服王俯首稱臣的可能。”
陳山煙:“啊對,隻可能是同盟。”
狂戰士能夠給出的數據非常少,畢竟人家本來就是用理智換實力的職階,陳山煙彙報的時候加上了肯尼斯作為禦主無法看清狂戰士的數據這一點,征服王由此推斷狂戰士具有遮掩身份和信息的技能,結合西式盔甲,抓到什麼黑化什麼這兩個要素,參謀團的文員稍微費了點功夫,找出了“蘭斯洛特”這個名字。
既然是狂戰士,就要摒棄任何對于身份的限制,因為狂戰士在召喚之初就從咒語上和其他從者不一樣,願意答應締結契約的英靈對這個要求肯定是有所了解的,但有時候為了現世也必須接受這個職階——
所以亞瑟王傳說中的“湖中騎士”從翩翩美男子變成狂吼黑漆漆也不是不能理解。
“騎士不死于徒手,不為一己之榮光……的确,在傳說故事中蘭斯洛特曾依靠多次隐藏身份,變裝為他人建立功勳。”陳山煙若有所思,“雖然他還沒有展現,但是不是有可能蘭斯洛特也具有變換容貌身份的能力,就如同七十二變一樣……”
如果狂戰士真的能辦到,那麼會比善于掩藏的Assaion更讓人防不勝防,狂戰士的禦主完全可以使從者變成其他英靈的樣貌到處挑事,以此挑起其他六隊主從的互相攻擊……
不過狂戰士理智值不高,這是否也算是一種數據的平衡呢。
【……從錄像判斷,狂戰士的出現和Archer吉爾伽美什有着直接的關系,但是二者從職階上并不具備很強的克制,貿然加入混沌的戰局也不符合戰略,這要麼說明其禦主判斷不理智,要麼說明禦主對從者的控制力不夠強;我們注意到,在吉爾伽美什消失後,狂戰士在經曆完一小段無控制嘶吼後主動攻擊了騎士王,這有力支撐了我們對其身份的猜測,在傳說故事中,蘭斯洛特與亞瑟王的關系有如迪盧木多與芬恩的關系,凱爾特傳說之間存在互通,迪盧木多與格蘭妮的悲情愛情故事一直以來被認為是後世許多類似故事的模闆,我們有理有據地推測,蘭斯洛特與桂妮薇亞的故事正是來源于此,如果成立,那麼迪盧木多在對戰蘭斯洛特時将會具有“傳說先行優勢”,即從産生來源進行壓制的一種優勢。】
【對戰狂戰士時建議解放寶具,利用破魔的紅薔薇可以對其手中異化的二次寶具形成壓制,并立刻尋找其禦主進行針對性攻擊,比起從者,對方的禦主更好解決。】
在文檔的最後,專業的心理專家團隊還根據僅有的錄像,音頻和陳山煙的文字描述給現身的從者,禦主甚至未現身的禦主們都來了個心理側寫。這幾乎可以說是把人家的底褲都扒了個底朝天——尤其是當陳山煙和迪盧木多看見對于Archer禦主的這句評價時:
【Archer的禦主:極度謹慎,甚至可以說是太過求穩,在自己的從者具有如此明顯的優勢下使用令咒可以說是既不了解自己的從者,也沒有看清局勢,同時還認為優勢在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