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澤挂了電話也止不住激動,他們這種老中醫自然也有那麼點人脈的,畢竟誰沒個頭疼腦熱的,就托北京的朋友找到了吳家,委婉的表示想認識下幫助吳家解決問題的大師,沒想到吳家直接拒絕了。這也不怪他們,自從王嶶解決完他家的事情,已經有不少人托吳家幫忙找人了,有要布局家裡的,有想求平安的,有要求财的,反正都是自己是私欲。吳家就說是任所長的人,他們無權調動,一說到任滿全,大家就都消停了。
畢竟私下找人和被特殊部門盯上是倆概念,這些人就不再打王嶶的主意了。
吳家按照慣例也拒絕了王澤的請求,王澤挺心灰意冷的,但是沒放棄,繼續托人問着。
其實都誰打聽王嶶,誰找王嶶,任滿全都是門清的,他這天給王嶶打電話:
“聽說王澤在四處找你。”
“馮春陽的師父?”她前面聽吳韶介紹過“南王北林”,還有一點印象的。
“是的。”
“找我幹嘛?”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和那個塔有關系。這個人我們老早就關注過,不是什麼危險人物,但他應該不是人。”
他想起那年冬天的漫天大火,幾乎把一個城都燒光,大火燒了兩天兩夜,到處都是哀嚎求救、無家可歸的人。王嶶打斷了他的回憶:
“嗯????不是人那是什麼?”
“是古獸。但是這個古獸被拔了牙削了骨,沒有什麼攻擊力了。”
任滿全繼續說道:“沒什麼事,就是想跟你說一下,如果能幫忙你就幫忙了吧。”
“你怎麼不幫?又來差遣我。”
任滿全眼前仿佛又出現了火光,他在硝煙和火光中奔跑着,使勁跑着。吳韶爺爺吳開城那會還是個少年,不是什麼将軍,他拉住任滿全,說人不見了,别找了,任滿全一把甩開他,不管不顧的朝火裡跑去。
回憶湧起,壓的五髒六腑都疼。
“挂了。”嘟嘟,電話被挂斷了。
什麼人,神神經經的,什麼都不說清楚。王嶶使勁罵了任滿全會兒。
吐槽歸吐槽,她也知道任滿全那個人,讓她幫忙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不過看這語氣,他好像對王澤這個“人”挺嫌棄的。
她聯系了馮春陽,馮春陽給王澤打去了電話,他隻有一部老年機,是以基本都是電話溝通。
“老師啊,您找王嶶?”
“王嶶是誰啊?”他倆的信息一點都不對等,王澤不清楚自己的徒弟早就認識了那個“解決吳家困難的大師”,而馮春陽不知道王嶶幫過吳家,自然也不知道她是什麼大師。
“她聯系我,說您找她,讓我幫忙約您。”
王澤一下坐了起來,
“哦哦,是不是那個幫了吳家的大師啊?是的啊,我找她幫忙啊,春陽啊,你認識她啊?你告訴她,隻有她願意幫我,什麼代價我都願意。”
“什麼大師,應該.....應該是吧。反正她挺厲害的。老師,你别着急,我會轉告她的,而且她已經表示要幫忙了,老師您來北京吧。”
王澤趕緊讓學院幫忙訂票北上,他生活單調,除了外援和交流,基本沒有出過遠門,他自己也沒有旅遊和外出的心思。
這次北上他十分忐忑,這些年他也找過不少人,但是人家一聽是他,就直接拒絕了,或者當時答應了看看,第二天卻又反悔了。
王澤想不通,那是因為他根本不知道任滿全是誰,也不知道任滿全一早就知道他是個古獸了,隻不過他沒什麼危險,又一門心思當老師,就沒搭理他。讓他作為“人”好好活着是一回事,動山脈動塔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所以他找到那些大師後,任滿全都找人提點了下,一“提點”,人們就知道這是特殊部門關照的人,不能幫了。
但是現在,時移世易,山河變體,去年的小地震讓麓山底下的河流走向改變,這個塔現在單純的隻是一個塔了,和山體已經沒什麼關系了。許是上天垂憐他這個可憐人,任滿全自己再不成人之美就有點過分了。
王澤剛下飛機,就有吳家的人攔住了他,說馮醫生不來接機了,王嶶在吳家,請王澤教授到吳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