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久言越想越想不通,怎麼會這樣。
謝安淩還跪在地上,他語氣誠懇道:“皇上,此次事故絕非意外,才會讓人從中作亂,還清皇上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把這件事徹查清楚。”
皇上到底還是看中他的,即使生氣地收走兵權,但依然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畢竟皇上自己也盡快真的行兇的人是誰。
“行,那就給你兩日時間。”皇上說完便揮手讓衆人退下。
經曆了這麼一出,衆人再沒有放河燈作樂的心思了,紛紛回到自己廂房,生怕引出什麼禍事。再者行刺的人還沒抓到,再貿然出去的畫說不定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所以衆人就更不願意出門了。
謝筝把喬久言拉倒屋裡,焦急道:“怎麼辦怎麼辦,謝安淩會不會查到你身上?畢竟他發現你好多時候都不在場。”
喬久言胸有成竹道:“放心吧,查不到我們的,畢竟河燈是在皇後宮裡制作的。”
謝筝恍然大悟起來:“我說呢,你怎麼甯願跑那麼遠去制作河燈,原來是為了這一刻啊,這簡直就是一箭雙雕呀!”
喬久言輕笑一下,道:“知道就好,在謝安淩查到皇後那裡之前我得先去她那裡一趟,你留在這裡替我打打掩護。”
“好!”謝筝爽快答應。
謝筝的廂房與皇後的相隔并不遠,喬久言很快便趕到。
她正準備敲門門就打開了,看來皇後也猜到她今晚要來。花萍使了個眼色,喬久言會意不出聲響地快速進去。
皇後手上拿着一杯茶,正慢悠悠地吹着熱氣,安然道:“你做的不錯,皇上确實怪罪了安世子。”
喬久言不想多說廢話,直接道:“你讓我辦點事我已經辦到了,你答應告訴我天刹閣的事什麼時候說?”
皇後放下茶杯,走到喬久言眼前,輕笑道:“料到你今晚會來,我早已經準備好了。”
說着就皇後便吩咐花萍拿出一個木盒子出來。
“滅掉天刹閣的兇手是誰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天刹閣被滅前幾天閣主一直在和朝中官員李青陽有書信來往。這盒子裡的就是從他家裡搜出來的書信,我想榆貴人查到的也和我差不多。”
李青陽乃是朝中武将,年少時跟着先帝南征北戰,先帝駕崩後便一直留在京城,深的皇上信任。而對于閣主和李青陽的關系喬久言完全不知,閣主對皇宮裡的事避之如諱,一概不提。
也好,這些書信也給了喬久言一個方向,總不會先以前一樣一頭霧水到處碰壁。
喬久言道謝過後就拿着木盒子離開了,此地不宜久留,再繼續待下去被人看到了難免會懷疑,再者說謝安淩他們也快該查到她們那裡了。
喬久言回到廂房,看到謝安淩和齊倉帶着幾名侍衛在隔壁搜查,喬久言立即把手中的箱子藏好。
很快謝安淩他們就查到謝筝這裡了。
喬久言和謝筝站在門口,沉默地看着屋内翻箱倒櫃的幾人,屋子裡是不可能有什麼的,就算有也不是在她們這間,所以她們不會擔心翻出什麼來。
謝安淩看向喬久言,一副秉公辦事的口吻文道:“從皇宮出發的時候你去哪兒了?”
喬久言如實回道:“去把公主的河燈搬到馬車上。”
謝安淩懷疑道:“宮裡那麼多侍衛太監,為何要你去搬?”
喬久言輕笑道:“因為我也是侍衛,而是是公主喜歡的河燈,我當然要親自看着,不能有一絲損壞。”
謝安淩繼續追問道:“可是我看見你私下裡與皇後見面,你們是在密謀什麼?”
謝筝心一揪,擡眸看向喬久言,他什麼時候看見的,這是要被發現了嗎?
喬久言氣極反笑:“皇後把我叫過去是覺得公主的河燈好看,問我是哪裡制作的。”
喬久言很堅信,除了從皇宮出發前去給皇後禀告事項被人看見外,其餘和皇後私下見面喬久言一直都很小心翼翼,從未被人看見過。
這個借口一聽就不靠譜,謝安淩看過謝筝拿的河燈,雖然做工精細但形狀一般,和其他人的幾乎大同小異,根本就談不上什麼好看不好看。
齊倉搜完後沒發現什麼,帶着侍衛們從屋内走出來,路過喬久言身邊時停下腳步,忽地問道:“你這次出宮有帶着劍嗎?”
喬久言矢口否認:“沒有。”
齊倉了然地點點頭,與謝安淩一同離開。
帶人都走遠後謝筝才關上房門鑰匙迫不及待地問道:“如何?”
喬久言翻出藏好的木盒子,這個木盒子她是藏在床下的一個暗洞裡,這才避免了被搜出來。
她打開木盒子,盒子裡都是些泛黃了的書信,可見那李青陽頁沒有可以保存這些書信,難怪皇後能那麼輕易就拿出來。
“這是皇後給的,閣主生前與李青陽的書信。”
謝筝靠坐在喬久言身邊,拿起書信細細查看,深夜燈光下,二人對着書信逐字分析,期盼能從中得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