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哭過抱過後,才想起躲在暗處的謝筝和正在等待解救的謝安淩,這才回歸到正事上。
喬久言拉出躲在暗處等待已久的謝筝,向良天流訴說了此次的來意。
良天流聽罷後明白地點點頭,道:“可你們要去救人的話隻帶這麼些人手夠嗎?那可是山匪窩,人數多到你們三人是解決不了的。”
喬久言解釋道:“我們并不打算硬闖,而是悄悄進去摸清地形,待确定謝安淩無恙後,我們白天就與他們談判,若他們不允我們就召令城外的士兵攻上山去,一舉拿下。”
良天流點頭贊許道:“你這個辦法是不錯,那群山匪就是欺軟怕硬的人,又有官員相護,膽子自然更大了。若你們一去便把士兵亮出來,興許他們服從招安的可能性會更大些。”
謝筝同意道:“也好,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也不知謝安淩那小子睡在山匪窩裡會是什麼樣的心情,真是迫不及待看到他吃癟的樣子。”
對于謝筝損謝安淩的話齊倉早已聽慣,從容笑過。
良天流忽然開口道:“我和你們一起去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喬久言欣然答應,良長老見多識廣,有了他的加入那他們談判的勝算就更大了。
眼看着時間來到後半夜,幾人不再耽擱,按照飯店老闆說的很快便找到山匪的營地。
山匪在山頂上砌起一個石牆,石牆内就是山匪的營地,門口是用木材制成的大門,門口有四個人站守,門内還不知道有沒有人巡邏。
喬久言他們不敢貿然闖進去,隻是圍着石牆繞了一圈,尋找合适的位置翻越進去。
營地建在山頂上,石牆周圍都是茂密是樹木草叢,稍不小心踩到個樹枝什麼的都會發出不小的聲響。
喬久言她們走得很小心,隻是草叢多了難免會多出一些蟲蚊之類的,謝筝有些受不了,但是又擔心被發現,所以在蟲子爬到手臂上總是會忍不住苦着臉壓低聲音一跳一跳的。
喬久言不忍心看到謝筝繼續受苦,便尋找了一處燈光較暗的地方,提議道:“不如我們從這裡翻進去吧,光線也暗,不容易被發現。”
謝筝哭喪着臉,仿佛看到了救星,瘋狂點頭同意。
“好吧。”
其餘二人也沒什麼意見。
安全落到地上,謝筝感覺終于活過來了,還輕拍了一下手掌,不屑道:“這群山匪也太笨了吧,都不會讓人巡邏查看一下的嗎?要是有人闖進來了怎麼辦。”
齊倉無奈道:“他們是山匪呀!平日裡下山殺傷搶奪的,自己就已經是窮兇極惡之人,還怕誰會闖進來?再說山下那些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他們敢闖嗎?”
謝筝聳聳肩道:“也是。”
可是他們初到這裡,望着幾乎差不多一樣的屋子,根本分不清方向位置,更别說尋找謝安淩了。
幾人硬着頭皮偷偷尋找了一會兒,還是沒什麼線索,就連偷聽山匪聊天也沒聽出什麼來。
齊倉急得一籌莫展來回渡步,自責道:“唉,早知道當時說什麼也不讓他一個人睡,發生了什麼事我也好立刻發現。”
喬久言說道:“你别急,再怎麼說他也是世子,皇上派來的人,隻要亮明身份我想那群山匪就不會對他怎樣。”
齊倉還是忍不住擔憂:“可……可萬一他們殺人滅口呢?”
“沒有那麼多可能,若是殺人滅口來的就不止是城外的那五千士兵了,他們再怎麼愚蠢也不會不考慮這點的。”良長老沉聲道,“倒是你,七,你怎麼出去這麼多年反而變得遇事慌亂毫無定力的樣子,這麼多年的曆練是白費了嗎?”
齊倉聽到久違的說教并無不滿,反而心中一暖,回道:“長老教訓的是,是我過多思慮了。”
看見齊倉和喬久言對這位良長老出奇的尊敬,好奇地看着他,眼睛忽閃地問道:“那依長老看,我們應該如何做?”
良長老開口道:“地牢嘛,一般都在燈火通明多人看守都地方,可我看那位安世子大概率是不會被關在地牢裡的。”
謝筝問道:“為何?”
良長老回:“不管山匪出于何種目的綁架安世子,可隻要亮明身份那群山匪就不敢怠慢他,最多隻是把他囚禁起來,所以大概率會在山匪頭子的附近。”
其餘三人了然地點點頭。
地牢不好找,那山匪頭子的屋子還不好找嗎?
隻需要把頭往上一擡,那山頂最高處的一個大院子燃起熊熊篝火,而那些山匪正坐在篝火旁喝酒跳舞聊天。
這想不被注意都難。
而院子周圍還建了一些屋子,看着外表的裝飾與喬久言她們周圍屋子的裝飾不同,感覺更為精緻昂貴,謝安淩大概率就在那兒。
四人趁着吵鬧聲悄悄溜進去,小心翼翼地扒着窗戶一間一間地查看,最後終于在一間雜亂的屋子看到了被五花大綁捆在地上的謝安淩,他的嘴上被塞了一大塊白布,腮包都被撐起來。
看見齊倉他們,謝安淩睜大雙眼驚慌地看着他們,像砧闆上的魚一樣不停地掙紮擺動身體,嘴裡還發出聽不清的呻吟聲。
謝筝低聲喃喃道:“這也太可憐吧,好歹還是一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