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倒台後,皇上總是有意無意地提拔謝安淩,甚至交給了他一些兵權。
兵權呀,那可是兵權呀!皇上交給誰不就代表着對誰的信任嗎!
謝筝氣得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憑什麼呀,父皇為什麼要把兵權交給他呀,難道父皇忘記了北昌王通敵之事,竟然還敢把兵權交給他!”
喬久言安撫道:“你先别急,我聽說皇上把兵權交給安世子是有原因的。城外西邊馬槐地區山匪流寇作亂,百姓苦不堪言,也許皇上把兵權交給安世子是為了讓他到馬槐招安山匪。”
謝筝疑惑不解:“可是,招安一群山匪需要那麼多士兵嗎?”
據謝筝了解到,此次父皇把一萬兵權交給謝安淩,這已經是不小的數目了。
喬久言道:“你忘了?安世子是北昌王的兒子,北昌王英勇善戰,足智多謀,安世子從小跟在北昌王身邊,多多少少也會懂得領兵之術的,看樣子皇上是想把安世子培養成下一個北昌王。”
謝筝還是不解:“可是培養一個人最好的辦法不是讓他在戰場中磨練嗎?為何還要召他回宮?”
喬久言回道:“很顯然皇上對他還是不放心,隻有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才安心。”
“好吧!”謝筝一知半解,忽又想到剛才說的話,“不過你是怎麼聽說馬槐山匪作亂的?”
她很了解喬久言,像喬久言這種不善于與别人交談之人是不會向别人打聽這種消息的,那情況隻有一種,那就是别人告訴她的!
謝筝笑嘻嘻地看着喬久言,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私下又和齊倉見面了?”
喬久言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慌張,解釋道:“我沒有,是他來找我的,我們隻是交流了一下天刹閣的事,并無其他動作。”
謝筝打趣道:“哎呀,也不知道是誰以前說過,她與齊倉不論曾經如何,往後也隻會是陌生人的關系,待查清毒蜂案後便不會再有交集的。”
喬久言漲紅了臉:“我與他真的沒什麼,隻是事關天刹閣,我想着多一個人幫助就能快一些查清。”
謝筝還是一臉不信,嬉笑道:“嗯嗯嗯,我知道,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别那麼緊張嘛!”
喬久言還是想為自己争取一下:“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天榆貴人故意提起天刹閣後,不論喬久言如何追問開出怎樣的條件她都不松口。好不容易有了一絲的希望喬久言不想就這樣放棄,于是就想到了齊倉,想讓齊倉去試探一下榆貴人,看能不能從她口中再打聽到什麼。
謝筝想起正事,收起了玩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也參與這次招安山匪的行動啊?”
喬久言問道:“為何要參與,這次招安山匪的行動很危險,搞不好會受很嚴重的傷。”
謝筝遺憾道:“上次幫安世子查案非但沒有得到父皇的嘉獎,反而還引起了他的不滿。我就想着這次招安我也去,看能不能引起父皇注意給我個職位什麼的。”
喬久言擔憂道:“可是……”
“我知道這次招安很危險,可是我身邊不是還有你的嘛!更何況之前也說了,等事情結束後我們出宮玩玩,這不正好是一個好機會嗎?”沒等喬久言說完,謝筝便打斷道,還朝喬久言眨了下眼睛。
喬久言無奈地妥協:“好吧……”
“不過那麼危險,皇上大概率是不會同意的,你先去給皇上請示,若皇上不同意那我們就悄悄跟着去。”
謝筝面露難色道:“啊?那父皇知道後豈不是會很生氣?”
喬久言雙手搭在謝筝肩上,認真道:“公主,你想要立一番事業不豁出去怎麼行?隻有實踐才能積累經驗,隻要你能在這次招安中起到關鍵性作用,皇上就不會怪罪你的,興許還會對你刮目相看呢!”
謝筝聳拉着頭,低聲道:“那好吧……”
喬久言提醒道:“要不把安世子叫上吧,皇上如今看重安世子,有他幫你說好話說不定皇上就松口了呢?”
又是他!
謝筝臉上的氣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忿忿不平。
他到底給父皇下了什麼藥,讓父皇那麼喜歡他,就連自己去救父皇都要靠他幫忙,真是氣人!
不過一碼歸一碼,即使再怎麼讨厭他,但為了出宮,謝筝豁出去了。
……
喬久言和齊倉一如既往地在養心殿門前等着,見謝筝黑着臉和謝安淩滿面笑容地從裡面出來,才走上前去問。
“怎樣?”
謝安淩飄飄然道:“有我在皇上肯定答應了。”
謝筝想起剛才在殿中提出時父皇一口回絕,但謝安淩一提父皇就答應的情景,心中的怒火就越燒越旺,不滿道:“有什麼好得意的。”
謝安淩會心一笑,道:“那你們先去準備吧!我們明日一早就出發。”
待回到雲陽宮,謝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父皇為何那麼喜歡安世子?總是對他和顔悅色,甚至對他提出的的要求一口答應,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謝筝表情凝固一瞬,心中有了一個不那麼好的猜測。
“久言,你說,父皇是不是想把皇位傳給謝安淩?”
喬久言目光一閃,很快明白謝筝是什麼意思,隻道:“謝安淩是世子,并非皇上的親兒子,若他繼位朝堂之上少不了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