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開口道:“你說,二皇子說這個毒蜂是徐密一年前送給他的?”
謝安淩回道:“是的。”
皇上站起身了,緩慢地走了一圈,最後說道:“把徐密招進宮來。”
二人出了養心殿後,謝安淩帶着齊倉馬不停出宮尋找徐密。
喬久言轉頭問謝筝:“如何?”
謝筝搖搖頭:“父皇傳令把徐密帶進宮來,看這樣子是選擇相信榆妃了。”
這也是在情理之中。
喬久言提議道:“走吧,我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榆妃去!”
謝筝疑惑:“啊?還要再去一次?”這一上午跑上跑下的,謝筝感覺自己的腿都要斷了。
喬久言眉頭一挑,輕笑道:“你不是說曉珂很可疑嗎?難道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們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榆妃,讓躲在暗處的人露出破綻。”
謝筝聽罷聳拉着頭,選擇妥協:“好吧……”
自從榆妃和二皇子被禁足後,長甯宮除了皇上派的侍衛再無其他宮女太監,顯得格外冷清。
二人的到來讓榆妃很是疑惑,問:“你們怎麼又來了?難道是皇上說了什麼?”
謝筝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笑道:“榆妃娘娘精神又變好了?還以為你會一直發瘋到父皇過來呢!”
榆妃早就知道謝筝這個人嘴上不饒人,從前她母妃和皇兄還在時就喜歡嗆人,現在雖然不在了,但性格還是絲毫沒有收斂。
榆妃也不惱,反而急切地問道:“皇上怎麼說,是不是相信我的,否則怎會隻有你們二人來?”
謝筝笑道:“榆妃娘娘果然聰慧。隻是這麼聰慧的榆妃娘娘怎會輕易被人陷害,落得被禁足的下場。”
“可是皇上不也還是選擇相信我了嗎?”榆妃得意挑挑眉,又道:“我知道你是怨恨當初我沒幫你母妃,可當時的我也是自身難保,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當初榆妃和謝筝的母妃姜妃關系及好,情同姐妹。姜妃是在王爺府就已經在陪在皇上身邊了,姜妃溫婉如玉,很受皇上的寵愛,在姜妃的幫助下,榆妃也很快得到恩寵。
可是好景不長,在姜妃快要晉升為貴妃時招人陷害與朝廷官員有私聯,還妄圖聯合起來讓大皇子篡位,引起皇上的猜忌。
皇上得知後非常生氣,為了保全自己的顔面賜死了姜妃,而謝筝的皇兄大皇子也被派到邊疆去,無召不得回,就連謝筝也不再受到皇上的關注。
而當初與姜妃情同姐妹的榆妃卻沒有站出來說任何一句話,即使她們都知道姜妃是冤枉的。
回憶起過去,謝筝的臉色募地黑下來。
榆妃繼續道:“我們都知道,這事和皇後脫不了關系。”
謝筝斜眸警惕道:“你想怎麼做?”
榆妃道:“皇後位高權重,想要扳倒她不容易,可好歹她兒子卻是一個平庸的人,我們可以聯手從她兒子下手,如何?你為你的母妃複仇,我為我的兒子能繼位,各取所需也互不幹擾。”
皇後的兒子就是當朝三皇子謝逸興,三皇子為人低調内斂,不怎麼參與鬥争,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
榆妃說罷靜靜地看着謝筝,她非常笃定謝筝會同意的,就沖她母妃的事她一定會答應的。
謝筝回頭看了一眼喬久言,喬久言朝她點點頭,謝筝便笑着回道:“好,我答應你。”
榆妃也回以一個笑容,隻是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向喬久言,這人似乎來頭不小,之前隻見謝筝總把她帶在身邊,卻不料做個決定都要看她的示意,究竟什麼來頭。
既然與榆妃達成共識,喬久言開口說道:“既然已經聯手,那榆妃娘娘可否告知我們事情的真相?”
從剛才的表現來看,榆妃也不再小瞧這個侍衛,見她略過謝筝向自己提問也不鬧,隻是悠然回道:“我早就說了,我是被冤枉的,你們不也查出來了嗎,那毒藥是用毒蜂制成的,而毒蜂是徐密送來的,這還不能說明事情的真相嗎?”
謝筝道:“可毒蜂是一年前送來的,總不能說徐密是在一年前就開始密謀毒害安世子。”
榆妃不以為然道:“毒害誰不是毒害呀,重要的是陷害啊!四公主你懂了嗎?”
說道最後榆妃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想要戳一戳謝筝的榆木腦袋,還好被謝筝一手拍掉了。
謝筝瞪着榆妃,警告她不要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喬久言拉過謝筝,對榆妃道:“既如此,那便請榆妃娘娘在此靜候消息吧!安世子與徐密應該也快到宮中了,我們去去就回。”
榆妃點點頭,目送着二人離開,眼中對喬久言的審視越來越深,似要把她看穿。
走在路上,謝筝感覺心情大好:“真好,與榆妃聯手,那我們的勝算就更大了,既能除掉三皇子又能為我母妃報仇,真的一舉兩得,可憐榆妃還不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喬久言贊同道:“是的,有了一個幫手确實能提高勝算,不過感覺榆妃還是對我們有所隐瞞的,這後宮之中沒有絕對的信任和合作,我們要留個心眼。”
“嗯嗯。”謝筝點頭,問:“一會兒我進去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