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久言沉默地看着他們,心想這事可真有意思,這才第一天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動手了。
皇上轉頭對謝安淩道:“此事是因你而起,便交給你去查辦,如何。”
謝安淩拱手道:“謝皇上,隻是臣初到京城,實在不了解皇宮,還希望皇上讓一人來協助臣。”
見狀喬久言用手肘碰了碰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謝筝,道:“去請命協助。”
謝筝不疑有他,雖不理解但也反應迅速地就上前道:“父皇,兒臣願意協助安世子。”
這是一個吃力不讨好的事,且不說安世子的身份,就沖他的父親北昌王通敵之事便有人不想與他結交;更何況榆妃在宮中多年早已有自己的勢力,而且還是皇上的寵妃,誰知道這事結束後皇上會不會重罰榆妃,那時候既沒得到什麼好處又得罪了榆妃和二皇子,這顯然沒什麼人願意做。
此時若是站出來那便是變相的站隊了,而衆人也非常不理解為何謝筝會站出來,她一沒權利二沒勢力,這不擺明了拉仇恨嗎?
皇上遲疑道:“你?”
謝筝笑着回答:“是的。”
謝安淩接上話:“公主自幼在宮中長大,對皇宮熟爛于心,有公主相助,想必事情能很快調查清楚。”
既然謝安淩都沒什麼意見,皇上也不好多說什麼,隻道:“既如此,那便你去協助吧!”
“謝父皇。”
宴會散後,皇上把謝安淩單獨留下來,安撫道:“不曾想讓你第一天進京便遇上這種事,真是委屈你了。”
謝安淩回道:“皇上言重了,臣能夠得到皇上點赦免回京已是感激不盡。”
皇上滿眼欣慰:“懂事的孩子,今後你便安心在皇宮住下吧。這件事無論是誰做都朕都會嚴懲不貸,為你出氣。”
“謝皇上!”
謝安淩退下後,出了乾清宮看到門口等着他的齊倉才放松下來,悠然道:“走吧,回宮去!趕了一天的路真是累死了晚上還要來參加這個宴會,還差點被毒死,真不如在北昌活的潇灑自由。”
齊倉心事重重地走在他都旁邊,他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何喬久言會出現在皇宮中。
謝安淩注意到齊倉的不對勁,問道:“怎麼了?你去見你的那位故人不順利?”
齊倉回道:“她現在……是公主身邊的侍衛。”
謝安淩恍然大悟:“哦,原來就是她呀!難怪看着她氣度不凡,不像普通的侍衛。”
齊倉恹恹道:“我想不通,以她的心性她怎麼會委身做一個毫無存在感的公主的侍衛。”
謝安淩回:“那又怎麼了?在外人眼裡你不也是我的侍衛嗎?人各有命,興許是人家想通了和你一樣與門派意念不和脫離出來了呢?”
“也可能吧!”齊倉心不在焉回答,他擡頭望着夜空,月亮皎潔無暇,夜空之中布滿星星點點的光亮,這樣美的夜晚本不該遇上這些不順心的事的。
另一邊,謝筝與喬久言回到雲陽宮後便迫不及待地問道:“久言,你是有什麼計謀了嗎?”
自從五年前她把喬久言帶回皇宮後,一個一心想要為天刹閣複仇,一個一心想要為皇兄鏟平異己,于是二人一拍即合,聯手謀劃大計。隻是苦于沒有機會,于是這五年來她們沒有什麼作為。
誰知喬久言搖搖頭,道:“沒有什麼大計,這次協助安世子隻不過是為了在皇上那裡展現自己,讓皇上對你都看法有所改變而已。”
原來如此,謝筝又問道:“可是這樣一來我們不就拉上很多仇恨了嗎?榆妃可是父皇的寵妃,在後宮之中也有不小勢力,如此對我們的後路會不會不太好呀?”
喬久言思索片刻,答道:“我覺此事不像榆妃所為,就曉珂在乾清宮上說的那些話目的所指實在太明顯,就是為了給榆妃定罪。”
謝筝想不明白:“可是曉珂為何要害榆妃,她可是榆妃出嫁時從宮外帶來的人,為何會背叛榆妃。”
“利益吧!”除了這個喬久言也想不出還有什麼能驅動一個人變心。
謝筝不解:“可是這樣被查出來她也落不到什麼好下場。”
就這次下毒事件,查出來的第一個人是她,不論背後主使是誰,她都難逃一死。
喬久言也無法回答,隻道:“待事情查清楚便可知了。”隻是一想到要和闊别已久的齊倉共同處事喬久言就又煩躁又憂慮,既然多年不見那便先裝作不認識吧!這樣就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謝筝看到喬久言臉上變化的表情,好奇問:“你今晚追出去的那人是誰呀?”
喬久言回過神來,如實回答:“安世子身邊的人,齊倉。”
謝筝一聽就來了興趣,拉長語氣道:“哦~安世子身邊的人呀!你和他認識?”
喬久言斬釘截鐵搖搖頭。
“不像!”謝筝緊緊盯着喬久言,她了解喬久言,喬久言一旦撒謊就不敢直視别人的眼睛。
果不其然,喬久言飄忽不定,果斷被謝筝抓到。
“你撒謊!”謝筝抓住喬久言的衣袖,撒嬌道:“給我說說嘛,久言你就給我說說嘛!”
喬久言招架不住,歎了一口氣,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