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蘭音面色轉為和煦的微笑,卻讓黎一背後發涼。
被老闆逮到,這可比恐怖遊戲吓人多了!
卻沒想到時總對此事輕輕放過,隻是沒收了黎一的電腦,讓他趕緊睡覺。
暴風雨前夜的甯靜,黎一瑟瑟發抖,竟變回了原型。
時蘭音正要感慨自己的威力之強,就見天色飛快變了。黑沉沉的天幕上閃過電光,接着是雷鳴和傾盆大雨。
怪不得,原來并不是自己的原因啊。
他将大型毛絨絨摟進懷裡,舒舒服服地鑽入被窩,帶着就算黎一真的在公司的各個角落裡抖毛也無所謂的态度,進入夢鄉。
次日,黎一全副武裝,跟着蔣韻進了校園。
他本來是不想來的,害怕再遇到遊戲玩家,引起騷亂。
可是蔣韻說這次必須得黎一幫忙,否則過不了老教授那關。
是的,沒錯。黎一旁聽了的那次課程的那位教授記住了這個認真聽課的學生,不知道從什麼渠道得知了是蔣韻帶過來的,就又拉着小蔣詢問了許多關于他的事。
小蔣自然無法對導師撒謊,坦誠地将黎一高中畢業,不是化青學生的事說了。也有說他給黎一當家教卻沒辦法輔導對方的事。
“天才,我想再見見這個孩子。”
于是黎一就來了,在課堂上被揪着回答問題。他也不拘着,怎麼想的就怎麼說,憑借實力征服了老教授與其他同學。
下課後,他被攔着不讓走。
一位戴着眼鏡的妹子聲稱要同他展開友好的學術交流,順便談戀愛。
“你們班,從教授到學生,都這麼别緻嗎?”黎一小小聲問蔣韻,他異常震驚,根本不知道那位女生在做什麼,他又該如何回應。
蔣韻:就離譜。
他們班明明都是正常人,也不是那種隻醉心學術的,會聚餐開party搞團建。是黎一的出現太令人繃不住了,才導緻他們變得不正常。
女生得不到回應,自然是知道被拒絕了。
“你是不同意第一條,還是第二條?”
“還是讓我來吧。”第二位女生加入戰場,“她不夠資格,你覺得我呢?”
又有男生站到了二人身後,推了推眼鏡,“我也願意成為備選,我隻是想跟你切磋而已,沒别的意思。”
“大哥,你這行為很有意思啊!千萬别妄自菲薄,我們脆弱的小心髒承受不住。”吃瓜群衆們在内心呐喊,睜大了眼睛不敢眨,直愣愣地緊盯着戰況。
黎一再次落荒而逃,人類的熱情,他實在是無福消受。
可憐了蔣韻跟廖雪君,他們也沉浸式看戲,沒反應過來,就在黎一跑後被包圍了。
“我說蔣韻怎麼提升的如此之快,原來是得到了高人指點。兄弟,你不厚道啊,背着我們偷學也就罷了,居然還請外援。”
蔣韻辯解,“我可沒有瞞着你們的意思,這不是帶着大家長見識了嗎。可不能光我一個人意識到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有福,我還是會邀你們同享的。現在,是這三位把我的夥伴吓跑了,若要找人負責,那非他們莫屬。”
清晰明了,三位當事人瞬間變了臉色,張口便是:“我可沒有吓唬他,你們都感受到了真誠,對吧?”
其他人怎麼敢說沒有,實在是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強勢表白的人。
這群瘋子,也太不靠譜了,還缺德。
被瘋批告白的黎一産生了心理陰影,跟時蘭音聲稱患上了“學校恐懼症”,表示以後再也不會出于好奇去體驗校園生活了。
時蘭音是知道他之前有遇到《藍星征途》玩家的事,以為這次也是同樣的情況就沒有再問。
若被他得知了黎一剛剛遭受的危險,他定也要跟着患上學校恐懼症了。
黎一憂愁地裹緊小被子,抱緊毛絨絨的大尾巴。
放棄學校不等于放棄學習,蔣韻還是會來家裡跟黎一讨論學術問題。搞事情的三位也将注意力又拉回了自身的學業上,匆匆過客而已,得不到不必強求。
至于剩下的那位,她不知道又抽的哪門子瘋,竟纏上了廖雪君。
“你不要在我這裡想辦法啊阿啊,我跟黎一真的不熟,給不了你任何有用的信息。”廖雪君精神崩潰,神色懊喪。
女生微微一笑,“我已經從你這兒知道了他的名字,這不是挺有用的嗎?”
廖雪君:“蔣韻知道的最多,你幹嘛不找他來找我啊?”
“太容易得到的,沒意思。我是個有追求的人,喜歡一點點探索。”
病嬌瘋批,隻要瘋得對象不是自己,誰能不說一句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