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

就知道自己要倒黴的陳話痨：“……”

陳話痨試圖為自己伸冤：“相信我，我沒你阿姐嘴毒。”

嗯?

伯妮絲茫然側臉，她的眼裡寫滿了震驚與不可置信——真是法神在上!

她竟然能遇見亡靈在造她的謠！

伯妮絲張了張嘴，她看上去很想反駁點什麼，但介于信一還在身邊，她隻能退而求其次、尋求明眼人還自己清白：“信一

，你覺得我嘴毒嗎?”

“啊?”信一看着伯妮絲，不明白為什麼話題可以變得那麼快，但年幼的男孩還是試圖跟上阿姐的節奏：“不、不毒啊。

不過…“阿姐是怎麼知道阿占是話痨的?”

哦，這個啊。伯妮絲餘光中看到陳占捂臉的模樣，嘴角上揚：“是秘密。”

她揚起頭，城寨錯亂的線路切割了灑下的陽光，恰好有一塊映在她的臉上，染了半扇金黃。

輕柔的暖意順着皮膚鑽進四肢百骸，伯妮絲看向同樣站在陽光下的男人，恍惚間又想起幾月前他止步于天後廟前的樣子。

亡靈天生就是怕光的。陳占是、她曾經也是。

陳占是因為與她契約，才能站在陽光之下。而她則是…

自古以來，法師就是個難修的職業，它要悟性、要毅力、要勇氣、還得加上點運氣。

不幸的是，法爾多大陸的神明沒有垂憐于她，一次冒份終結了她的成長。

而幸運的是，某些神明到底給地留了一條出路。

她死在了亡靈森林，然後又以亡靈的身份誕生在了那裡。

最開始的很多日子，她像許多亡靈一樣渾渾噩噩、做沒有神智的幽魂，也多虧亡靈森林常年被霧障阻擋，她又比其他亡靈多了點本事在身上，這才重新以亡靈植物雙法師的身份踏出森林。

這麼一想，她其實也蠻厲害的啊。

名震法爾多的大法師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