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陳方硯決定了下一步動作,他點亮一開始準備好的燭台,快速往電閘處走去!
蓋亞驚愕:“你怎麼準備了這個,你連燈壞了都能猜到嗎?”
燈一暗,眼前有序的家具被窗外模糊的光源籠罩,形似一個個高低起伏的山巒,瞬間成為了兩人的阻礙。
“哎喲,你要去哪啊?”
“啊!!——”
二樓傳來一陣刺耳的尖叫!
陳方硯站住了腳步,眼神轉向漆黑一片的二樓。
很快的,瑪麗的嬉笑聲也一并傳來。
“瑪麗和莉絲在搞什麼,大晚上怪吓人的。”蓋亞不由開口抱怨。
陳方硯擰眉細聽了一會兒,确認沒有其他的事情,繼續往前。
電閘在一樓一扇偏僻的小門内,陳方硯拉開小門,用燭台照亮電閘的内部檢查一番,發現是保險絲燒斷了。
蓋亞瞅了瞅陳方硯的臉色,疑問:“陳,你知道這電閘怎麼突然壞了嗎?”
陳方硯細細看了眼開關總閘的落灰:“反正不會是因為我們今天在别墅做飯的緣故。”
但看目前這個情況,接下來的幾天内都沒辦法通電了。
這個别墅在夜晚可見度太差,陳方硯索性回了屋,不然在夜裡實在看不清東西。
經過二樓廁所,他看了眼半開的門,裡面空蕩蕩一片,想必兩個女孩都回屋去了。
擺脫了糾纏的蓋亞,陳方硯鎖住房門,想了想他還是在門把手上放了一個水杯,他有了一些推測,但還不能完全保證别墅的危險。
陳方硯躺上了床,手裡握住了從上個副本帶過來的【非凡的鐮刀】,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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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沿停留了一隻烏鴉。它見到走近的來人叫喚了兩聲,又自顧自地梳理羽毛。
陳方硯開窗,烏鴉被這個舉動驚擾了一瞬,朝遠處飛走了。
第一晚,很平靜。
至少陳方硯的房間很平靜,他在整夜緊攥着鐮刀,等待可能突如其來的危險,在天擦亮時才終于睡上一小會兒,夜裡整棟房子并沒有什麼異常的動靜。
隻除了昨天那場莫名其妙的斷電。
“開門!陳方硯!開門!”
卧室門傳來大力的拍打,是大衛的聲音。
“啪——”
陳方硯一把握住大衛的手臂,冷眼看下他:“發生什麼事了?”
大衛被眼神刺了一下,沒明白以前好脾氣的亞裔怎麼這麼有壓迫感,回神,他急忙道:“你看見莉絲了嗎,我一大早起來就沒見着她。”
“我剛醒不久,莉絲怎麼了?”
蓋亞補充道:“大衛說他6點的時候醒過一次,莉絲就不在房間裡,然後他又睡着了,剛才起床找了一圈結果别墅裡都找不到。”
“她是一晚上都沒在房間嗎?”
大衛卡殼:“我、我也不太清楚,昨晚我很早就睡了,睡前莉絲還在我身邊躺着,我睡眠一向很好,一整夜也沒醒過,反正醒來時就找不到她了。”
瑪麗此時弱弱地說:“有沒有可能她早起出門散心了,她昨天不是說山裡環境很好嘛。”
蓋亞看了她一眼:“散心?散什麼心?你是說你們昨晚斷電時候吵架了把她氣走了嗎?”
瑪麗無助地看了陳方硯一眼,連忙解釋:“我們隻是鬧着玩了一下,怎麼是吵架呢,莉絲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情生我氣吧。”
“别墅外面有找過嗎,昨天溪水邊我們把車停在那裡,莉絲會不會去車那邊等着了?”
話雖這麼說,陳方硯心裡也不覺得樂觀,隻是他想一并确認下昨天的車有沒有問題。
任務目标是存活,如果最大的危險在别墅裡,那他們還能離開别墅嗎?
這麼一提醒,衆人也覺得有些道理,隐隐松了口氣,便決定去昨天停車的地方找人。
瑪麗跟在陳方硯身邊,别别扭扭地遞了一卷東西過去:“我在房間裡找到一卷報紙,你平常最喜歡看書了,這次來什麼都沒帶,都給你吧。”
陳方硯莫名接過來,翻了翻這些報紙,眼神凝聚在一則尋人啟事:
【約翰,男,34歲,身高約165厘米,偏瘦,棕色短發,于8月14日下午在德蒙山附近走失,走失時穿花色外套,如有線索請聯系當地警方,謝謝,附照片】
照片是黑白色調,一個身形瘦削的男人姿态潇灑地對着鏡頭,手上高舉着獵槍,看起來是出門準備打獵。他穿着一身花色的外套,看得出平常也是張揚的個性,外套上綴滿了蝴蝶。
陳方硯突然停住腳步,想起來剛進别墅時看到的那把與整體裝修風格很不搭、花裡胡哨的椅子。
那把椅子的布面上,密密麻麻是和這個男人身上一緻的蝴蝶紋樣。
氣溫逐漸升高,他的後背卻沁出一片冷汗。
“怎麼了陳,你的動作可真慢。”蓋亞後退幾步,走到陳方硯的身邊。
陳方硯回頭看了下落在身後的别墅,加緊了腳步往溪邊走去。
“沒什麼,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