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錢包!
她的上帝!
小姑娘頭疼得厲害:“早上帶雪球出去和哼唧玩,結果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一起滾泥潭裡去了。”
牽着哈士奇的是一個燙着卷卷頭發的阿姨,看起來非常優雅和藹。
雪球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撲上來了,兩隻前爪搭上洛時麥的大腿,鼻頭蹭到她身上時甩出幾點泥星子。
“店主!耶耶大王帶小弟來照顧你生意啦!”
“哼唧你看,這就說我說的超級好的店主,她還能聽懂我們講話!”
哼唧狐疑地看了洛時麥一眼。
眼神裡寫滿了“真的假的”?
“雪球!你不要撲店主!”
小姑娘尴尬地看着洛時麥身上的泥點子,将雪球拉開了一些。
“沒事我洗完也要換衣服的。”
哼唧趁機從斜邊擠過來,硬生生把雪球撞了個趔趄,成功搶占了洛時麥身前的位置,它湊近洛時麥嗅了嗅,烏溜溜的眼珠裡寫滿懷疑,尾巴卻誠實地輕晃了兩下。
“你能聽懂我的話?”
洛時麥笑笑:“來洗澡吧,洗完有獎勵哦。”
見洛時麥将狗牽進去,卷發阿姨趕緊掏濕巾擦手背上的泥點:“哎喲這倆祖宗!”
突然,她的動作一頓,不可置信地看着玻璃窗内的景象:“我們家哼唧連訓犬學校都……”
隻見往常早該扭成陀螺的薩摩耶此刻紋絲不動,隻有尾巴尖在地闆上輕掃,雙眼緊緊地盯着洛時麥,全然變成了一個聽話的乖寶寶。
而另一邊的哈士奇居然沒有拆家!
洛時麥并沒有将它關起來,但哼唧卻聽話地坐在原地,甚至還跟随着洛時麥的指令去叼起了水管,像一尊石像一樣坐在水池旁邊。
門外兩位主人的下巴已經合不攏了。
這寵物店哪是訓犬啊?
這是直接讓狗子成精了!
門内的洛時麥一邊給雪球洗澡,一邊暗暗威脅:“乖一點哦,不然就扣你零食!”
雪球委屈:“你竟然敢這樣對我耶耶大王!哼……我要一天,不,半天不理你!”
哼唧瞥了一眼雪球的慫樣,默默把叼着的水管叼得更穩了。
突然,門外出現了一個穿着紅裙子的女人,她踩着高跟鞋走近,臉上笑容燦爛得像是剛中了彩票,她一看見卷毛阿姨就巴巴地靠了上來,兩人聊得非常投入。
哼唧卻忽然扔開了水管,水花濺了一地,快步沖到了門邊,爪子扒拉着玻璃,隔着玻璃對着女人狂吠。
“你這個壞女人!不要靠近我媽媽!”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咬爛你的裙子!”
雪球被這陣仗吓了一跳,歪着腦袋汪了一聲:“哼唧你瘋啦?”
洛時麥倒是反應迅速,她一把将操作間的門打開,哼唧像顆炮彈般沖出去,紅裙女人見狀臉色煞白,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地逃走了,活像見了鬼。
“汪汪汪汪汪!”
哼唧還在不依不饒地沖着門外吼叫,卷毛阿姨慌忙抱住它安撫:“哼唧,你怎麼了哼唧,别激動。”
洛時麥也蹲下身來輕輕撫摸着它,手指剛碰到哼唧的後頸,就感受到它劇烈的顫抖。
沒一會兒,哼唧終于冷靜下來,它求助般地看向洛時麥。
“店主!你幫幫媽媽,男主人身上總是有那個女人的味道,我還看見她偷偷進家裡找男主人!”
洛時麥震驚地轉達。
“這位姐姐,哼唧說它經常看見剛剛那位女士去家裡找您丈夫。”
卷毛阿姨撫摸狗的動作驟然僵住,指甲無意識掐進了哼唧的毛發。
寵物店陷入死寂,連雪球都察覺氣氛不對,夾着尾巴縮到了角落。
“小姑娘。”
卷毛阿姨的聲音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我隻是來給我的狗洗澡,你編這種故事是什麼意思?”
見狀,哼唧急得在原地直撓地闆,爪子在地闆上刮出刺耳的聲響,它沖着洛時麥叫喚。
“汪汪汪!”
“哼唧說它沒騙你!”
洛時麥硬着頭皮翻譯。
“汪汪汪汪汪汪!”
“你們家有一個大院子是嗎,院子靠近倉庫的草叢裡有一張卡,是哼唧埋的。”
哼唧驕傲地昂起頭。
“汪汪汪!”
“那是哼唧從他公文包偷的,它親眼看見紅衣女人把卡給男主人的,還留下了一條内褲!不過哼唧覺得髒沒碰。”
卷毛阿姨越聽臉色越黑。
她實在是不願意相信老公出軌,而且人能聽懂狗語簡直是世界上最離譜的事情,這讓她怎麼相信!
但她心底已經隐隐有了猜測,往日那些奇怪的線索在今天都被串起來,就像一顆炸彈一樣引爆了她的情緒。
卷毛阿姨摸了摸哼唧的腦袋,輕聲說:“店主說的都是真的嗎,哼唧,如果是真的你就趴下好嗎?”
這個要求其實很荒謬。
作為一隻血統純正的哈士奇,哼唧在家向來把主人的命令當耳旁風,讓它坐下它偏要起立,叫它别拆家它偏要撕沙發,更别說完成“轉圈”這種高難度指令了。
卷毛阿姨淚光漣漣地看着哼唧。
下一刻,哼唧動了,它快速地轉了一圈。
“轟!”
殘酷的現實撕開了她的幻想,精心構築的婚姻幻想在這瞬間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