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的想要叫住她,可她卻始終叫不出聲音來,就眼睜睜的看着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最後,她好不容易醒過來了,突然聽到有人叫大冰塊的名字,那一刻,她狂喜,她以為她的大冰塊真的來找她了。
然後,她不顧一切的跑了下來,可是、可是這裡并沒有讓她熟悉的臉龐,隻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對着千月老師叫“韶冰”,看到千月老師走過來,她鬼使神差的就問了一句,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明明是兩張完全不同的臉啊!
“是啊,怎麼了!”
“那你知道你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嗎?還有我的名字,你不覺得的熟悉嗎!”這一次,她問的很急切,萬一呢,萬一她也知道呢。
“我父母給我起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這個……”
看到木輕盈滿是期待的眼神,柳韶冰知道這個名字可能對她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但她真的不知道,她不知道是自己忘了還是她的名字本來就是随便取,沒有任何的為什麼!
果然,她話音剛落,木輕盈眼中的希翼慢慢轉成了失望,她不是她,臉不是她的臉,也不知道她們兩個名字的來曆,自己還在期盼什麼。
木輕盈順着扶手滑坐到台階上,自己和柳韶冰這個名字還真有緣,但好像,也就僅僅……與名字有緣而已。
看着抱膝将自己蜷縮成一團,被悲傷包圍着的木輕盈,柳韶冰的心髒又開始隐隐作痛,她們肯定是認識的。
“盈盈,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柳韶冰的人?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你們在哪裡認識的?你們……”柳韶冰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但木輕盈都沒有回應。
還是沈清看不下去了,将柳韶冰拉開,“韶冰,你冷靜些,她這會兒正沉靜在她的世界,你說的她根本就聽不到,你這樣會吓到她的。而且你看她這個模樣,明顯還沒有退燒,再在這兒坐下去,可能會加重病情。”
柳韶冰順着她的話看到還坐在地上的木輕盈,她這會兒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光着腳,看起來單薄極了。
她擡手捏了捏眉心,有些懊惱,她今天怎麼這麼容易沖動呢!
壓下心中的煩躁,柳韶冰來到木輕盈跟前,慢慢蹲下,輕輕的抱住她,“抱歉,剛才吓到你了!”
“我們上去休息好不好,在這裡會感冒的!”說完也不等木輕盈有什麼反應,彎腰一個公主抱将她抱了起來,拾階而上,木輕盈還是沒有反映,呆呆的靠在柳韶冰的懷裡。
柳韶冰把木輕盈抱回房間,放到床上,她還是有些呆滞的看着天花闆,柳韶冰歎了口,知道現在可能什麼也問不出來,一肚子的疑問也隻能壓着。
沈清給她量了體溫,三十八點八,燒還沒有退,剛才紮針的手因為木輕盈的暴力拔針有些劃傷,還在滲血,沈清給她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将針紮到了另一個手上。
等她忙完這些,木輕盈又昏睡過去了,但睡的還是不太安穩,一直在出汗,柳韶冰坐在旁邊,拿這一條毛巾,一遍遍的給她擦汗。
等過了一會兒,輸的液開始起效,木輕盈才算平靜下來,也不再出虛汗了,柳韶冰這才起身,和沈清一起輕輕的退了出去。
等離木輕盈的房間有一段距離後,柳韶冰皺着眉問道:“你剛才不是說輸完液就沒事了嗎?那她剛才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了是輸完液後嗎?她那不是沒有輸完液嘛,還有大半瓶呢!你剛才進去沒有看到嗎?”沈清有些無力吐槽,這人之前挺理智的啊,怎麼突然就蠻不講理了呢?
“好了,不要擔心了,她醒來之後,需要補充能量,你去給她做點吃的吧,做一點清淡的,好消化一點的,不過……話說回來你好像不會做飯吧。”
“李姨什麼時候回來!”沈清問道。
“她請了半年的假,現在還不到一個月。”柳韶冰有些頭疼,李姨是家裡的保姆,半個月前她說她孫子馬上要出生了,就請假回去照顧兒媳婦去了。她想着家裡也就她一個人,怎麼都好對付,就沒有在另請保姆。
“白粥可以嗎?”柳韶冰想了想問道。
“可以啊,問題是你會做嗎?”沈清對柳韶冰的做飯能力表示質疑,“實在不行你就去外面買或者點外賣吧。”
“不過你最好還是請個臨時做飯的阿姨吧,老是在外面吃也不是個事兒。”
“行,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