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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柳韶冰跑步回來後,發現木輕盈還沒有醒,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多快九點了,不禁有些擔心。
這會兒了還沒起,别是出什麼事情了!
柳韶冰來到木輕盈的卧室門前,敲了好一會兒,裡面都沒有任何動靜,柳韶冰馬上意識到不對勁,趕緊回自己的卧室去拿備用鑰匙。
打開門進去後,柳韶冰一眼就看到還躺在床上的木輕盈,她疾步走到木輕盈的床前,就看到她閉着眼睛,滿頭大汗,臉色通紅,通過她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她此時很難受。
柳韶冰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她皺起了眉頭,怎麼這麼燙,這是發燒了!
她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沒幾聲,那邊就接通了,“誰啊?”帶着濃濃睡意的女聲響起。
“是我,柳韶冰!”她打着電話,沒有看到她的這句話說完後,躺在床上的木輕盈眼皮動的厲害,好似在掙紮着想要醒過來。
“不是吧大姐,我今天好不容休息,你就不能讓我睡個懶覺嗎?”可以聽出那邊對于一通電話很有怨言!
“我這邊有個朋友發燒了,你過來給看看!”她抱怨對柳韶冰來說沒用。
“你家離醫院也不是很遠,你要不帶她去醫院看看,好不好。”那邊用商量的語氣說着,想為自己争取一些睡覺的時間。
“我想着還是重新換個家庭醫生吧!你覺得呢?”柳韶冰冷冷的說道。
“我馬上到!”沈清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回答的迅速而又堅決。一年幾十萬的診療費可不能飛了。
“十分鐘,如果你到不了,你就自己辭職吧!”
“哎不是……”沈清還想說什麼,手機裡就傳出了“嘟嘟嘟”的聲音,顯然,對面挂斷電話了。這貨今天怎麼了,怎麼跟吃了槍藥似的。
柳韶冰挂掉電話後,又擔憂的看着木輕盈,思索着昨天可能讓她受涼的事情。
忽然,她看到她的嘴動了動,發出一些細碎的聲音,柳韶冰想聽的更仔細一些,便不得不俯身靠近她。
靠近後,柳韶冰努力聽了好久,才聽到她好像在不停的重複着:“大冰塊!”。
大冰塊?她是不是感覺到太熱了想要冰塊降溫?
可是冰塊會不會太涼了?她還是去洗一條冰毛巾來給她敷一下吧!
這樣想着,她準備起身離開,結果剛起到一半,木輕盈卻突然伸出手臂,摟着柳韶冰的脖子,将她拉向自己。
柳韶冰沒有防備,當真讓一個生病的人将自己拉倒到床上。她倒在床上後,木輕盈還是沒有松手,還是抱着她,将自己的臉移過來,輕輕的蹭了蹭柳韶冰的臉,心滿意足的嘟囔着:“大冰塊,我可算抓到你了!”
柳韶冰聞言不由失笑,這是燒糊塗了吧,竟然将自己當成夢裡的大冰塊兒了!
柳韶冰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将自己的脖子從木輕盈的手臂底下拯救出來,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小姑娘,都生病了,勁倒是挺大的。
她又給木輕盈掖了掖被角,然後去給她弄濕毛巾。
她沒有發現,在她離開後,木輕盈想要努力抓住什麼的手和眼角劃下的一滴淚!
“她就是有些感冒,等輸完液就沒事了!”沈清邊收拾自己的東西邊對柳韶冰說。
“真的不要緊嗎?她這都昏迷不醒了!”柳韶冰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之前應該就有些受涼,自己可能沒當回事,你不是說昨天又在車上吹了一路的涼風嗎,這可不就又加重了。而且她平時精神應該挺緊繃的,這突然放松下了,病自然也就找上門了!”
“我建議你等她好了帶她去醫院仔細的做個體檢,這姑娘的身體挺虛的。平時可能看不出來,但一生病就是大病。就拿這次的感冒來說,一般人可能也就頭疼腦熱什麼的,哪像她這樣,一個感冒就起不來!”
想想木輕盈之前關于衣服被淋濕了等風吹幹的發言,柳韶冰就能想到這姑娘平時有多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因此,對于體檢一事,她也就默默的記在了心裡。
“好了,輸液還有一會兒,我們出去吧,讓她好好休息!”沈清說道。
柳韶冰點點頭,和她一起退出了木輕盈的房間。
兩人一起來到一樓的客廳,沈清熟練的從冰箱裡拿了一瓶冰飲,很是潇灑的往沙發上一坐,看着對面時不時往樓上張望的某人,不禁笑問道:“這小姑娘是誰啊?感覺你很擔心她啊!”
“我……剛認識的一個朋友!”柳韶冰斟酌着回答。
“剛認識?你這個‘剛’稍微具體一點是指多長時間?”沈清好奇的問道。
“三天!”
“噗~”沈清一口冰飲沒來的及咽下去,被柳韶冰的話驚的噴了出去,“四天!?你這幅牽腸挂肚的模樣我還以為你們至少認識四年了呢!”沈清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看着柳韶冰。
柳韶冰在沈清噴出水的那一刻,手疾眼快的從旁邊拿起了一個抱枕擋在自己前面,所以,她的身上此時還是幹淨的。
但抱枕上被噴的到處都是水漬,一想到要不是自己反應夠快,這些可能會落到自己的身上,柳韶冰不由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臉色更是陰沉。
“沈,清!你活夠了是吧!”柳韶冰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