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茆先在木屋四周逛了一圈,尤其關注兩顆少葉的紅樹,沒有發現可疑的物品,當然也沒有發現可能存放鑰匙的地方。
她觀察完四周的情況後,将目光轉向木屋。
這間圓木屋明顯比較大,木門旁的窗戶一片漆黑,重新給全身抹上紫腥草汁液後,一斧子破開門鎖。
小小的灰塵濺起,爬在地上的未知蟲群四散而逃。
打開手電筒查看,這裡倒沒有擺放生活的家具,隻有六個擺放東西的雙面貨架。
車茆判斷這或許是倉庫,那麼倉庫有這麼簡單地放置嗎?
按照宋昱斯的性格,雖然傲慢,但人不傻啊。
而且如果這是倉庫,不應該充斥濃濃的臭味,煮十袋螺蛳粉都不帶這麼臭的。
宋昱斯不至于把會壞的東西儲存起來,那就一定有值得警惕的東西。
車茆合上門,沿着木牆分别打碎玻璃窗戶。
當她打碎後牆的窗戶時,一個捕網從天而降。
得虧車茆是側面站着,而不是正對窗戶,不然直接就被套走了。
剛剛一閃而過的捕網貌似還裝有尖銳的鐵絲,隻是想一想可能發生的後果,就覺脖頸間涼絲絲的,腦袋清醒極了。
還沒等她松口氣,屋内傳來響動。
車茆緊盯動靜,離窗邊更遠幾步。
破碎的窗邊,蛇信子一嘶一嘶地探出,随後拳頭大小的蛇頭出現。
她一直屏息,減少動作,但是冷血動物的出現,讓她覺得再怎麼閉氣,都沒用。
因為蛇是靠分辨熱量來捕獵的,就自己這熱量,在蛇眼中是妥妥的太陽。
車茆立即轉換策略,擰開麻醉膠囊。
不過瞬息,眼前的蛇癱軟下去。她一個用力,撬棍戳透蛇頭。
然而嘶嘶聲并沒有就此停下,反而愈演愈烈。
車茆知道自己不占優勢,無心與之纏鬥,索性等更多的蛇湧出窗後擰開麻醉膠囊,再一條條結束它們的生命。
前窗玻璃破裂的聲音傳來,車茆猜測還有蛇逃出的可能性最大,遠離蛇屍幾步。
一隻有小臂長度那麼粗的花斑蛇從屋頂爬過來,豎瞳充滿冷酷。
這下車茆緊張起來,這麼大的蛇是第一次親身見到,是顫抖啊,還是害怕地抖。
扭頭觑了幾眼屋内的貨架,又有勇氣了。
沒有物資補給是死,被蛇吃也是死,怎麼樣都是涼涼,那就硬着頭皮上呗!
我那一整瓶麻醉膠囊呢?哦,在我手上呢。
盯着花斑蛇的動靜,手上迅速擰開十幾粒麻醉膠囊。
過了膠囊起效的時間,吐着蛇信的花斑蛇才緩慢地滑落地面,彷佛脫力。
車茆心中奇怪,也不傻站着,避開花斑蛇往圓木屋前方移去。
沒走幾步,就在原來站着的地方,忽然竄出一條張着巨口的大黑蛇。
而狀似變軟的花斑蛇也不再僞裝,調轉頭來就要吞下車茆。
可它遊移過來多少距離,就蛇頭朝下栽倒在地上。
車茆早就拿出安定劑,才防得了這些狡猾蛇類的詭計。
她幾步上前,舉着斧頭劈向花斑蛇蛇頭,直到劈得蛇頭斷為兩瓣才停手。
越過花斑蛇屍體,去找昏迷的大黑蛇,同樣解決掉。
系統提示從殺掉第一隻蛇開始就保持靜默,車茆明白殺掉這些生物并不會獲得積分。
拿着手電筒從花斑蛇蛇頭經過,卻被一絲反光吸引視線,摸出撬棍在蛇腦花裡一頓掏,碰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用撬棍挑出後發現是紅色晶體,車茆立馬想起“猩紅霧”,這塊晶體莫非是猩紅霧在生物體中的表現?
車茆将紅色晶體放進書包,又逐一掏了死去的蛇的腦袋,都沒有發現紅色晶體,便直接進屋探查。
屋内布局在光照下一目了然。
六排貨架後是兩間房間大小的蛇窟,脫落的蛇皮、排洩物和白骨散布其中。
最後一排貨架上,一個微縮圓木屋的模型掉落在地上。
她撿起查看,發現模型的破損和圓木屋的一緻。猜測就是這個道具防止蛇逃走,還能使被囚禁的蛇群吃掉闖入者。
目測沒有蛇的蹤迹,走近蛇窟,才發現凹陷地闆處有一窩晶瑩的蛇蛋。
車茆真的很想不管這些蛇蛋,她既吃不下蛇蛋,也沒心思養條寵物蛇。
但如果有人樂意買呢?她也不能讓到手的錢錢就這麼沒了呀。
小心翼翼地搬動22顆蛇蛋到拖車内,拖車内的儲物格放有折疊紙箱和塑料袋,車茆把蛇蛋放進紙箱,再用塑料袋蓋住大半紙箱。
因為沒有其它材料可以多加保護,暫時隻能這樣了。
回到圓木屋内查看貨架,單單貨架的質量就比自己的貨架好不少,結實又堅硬。
看了眼水桶上的字體,發現是這個世界的語言,掏出一塊譯石翻譯的同時開始搜刮物資。
第一排貨架的雙面各四層共放置20瓶5L的純淨水。
第二排貨架并不滿,有24瓶415g茄汁豆罐頭*兩箱、12瓶425g黃桃罐頭*四箱、12瓶198g鹹牛肉罐頭*五箱和24盒500g壓縮餅幹*六箱。
第三排貨架隻有一儲物盒的男式換洗内衣和四套應季的上衣、下褲和防水靴。
第四排貨架放置四箱麻醉膠囊,車茆實錘“宋昱斯太能生”。
第五排貨架上有一把牛角弓和一筒箭,一把轉輪手木倉和兩匣子彈。
第六排貨架放有三包生存戰術包、一箱醫用紗布、兩箱藥品和一盒裝着20把手術刀的不鏽鋼收納盒。
望着這些物資,車茆知道可以不再如此節衣縮食了,以及自己有的搬了。
不過不急,還得先把屋内的每處都巡查幾遍才行。
再三确認沒有其它監視設備、陷阱道具和暗室,車茆給轉輪手木倉裝上子彈,打開保險放進口袋才開始往拖車内搬物資。
第一趟返回安全屋載着蛇蛋、武器、醫療物資和麻醉膠囊。
車茆沒有按照拖車最大載量裝,就為了防止車輪陷入泥地無法前行。
剛剛看到罐頭加工廠的輪廓,便聽得一聲爆炸傳來。
車茆剛想到自己可能要完了,又一聲爆炸“砰”地響起,高過廠牆的植物枝條裹向爆炸點,沒使罐頭加工廠的建築遭到二次傷害。
她沒有停下來,加足馬力,迅速從加工廠東面穿過進入最近的荒木林。
騎得再遠些後,植物枝條被炸開,随即是接二連三的爆炸,罐頭加工廠頃刻間變成廢墟。
車茆的心在滴血,可她來不及心疼工廠用淨水機和沒搜查的食堂,隻能埋頭騎行,提心吊膽地到了安全屋。
原以為殺得了花斑蛇,也是能淺淺地支棱下翅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