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又看到他說受傷後,騰騰騰地就跑過來了。
三人在模拟訓練場的門口進行了郁之交接儀式,淩晝這才轉身離開。
郁之深吸口氣,輕聲朝他道謝,淩晝沒有回頭,隻是擺手示意他沒事。
“他又欺負你了?”羅恩又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他瞪着淩晝離開的背影,看他那表情好像隻要郁之點頭他就能立馬沖上去找淩晝讨公道。
郁之撇撇嘴,他把羅恩又臉扳過來朝向自己這邊,“沒有,我自己摔的。”
“瞎說,你是廢物啊,自己能摔成這樣。”
……,郁之抿住嘴唇,欲言又止,不是廢物就不能摔成這樣嘛……
“你别怕他,他要是欺負你……”
“行了。”郁之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伸手直接将羅恩又的嘴捂住,聲音咬牙切齒的道,“先帶我去醫務室行嗎?”
羅恩又見他面容如此扭曲,還以為他是真的腳腕疼呢,連忙點點頭。
醫務室離這兒也就十分鐘的路程,可要讓郁之拖着腿一步步蹭過去,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到的。
他倆體型相似,要讓羅恩又抱他肯定也抱不起來,頂多就在旁邊攙着點,可情緒價值倒是給他提供的足足的。
一路上的噓寒問暖都沒停過。
“你這幾天沒事都是來的這兒嗎?”
“呃……”郁之一聽他這麼問頓時太陽穴一跳,下意識就想編點瞎話出來,可話到嘴邊又被他生生咽回去,淩晝的話還在耳邊打轉,他從來沒注意過自己說謊是什麼樣的,真的有……那麼明顯嗎?
“是。”郁之醞釀了一陣最終還是決定老老實實說實話,他說完不免有些洩氣,他側頭去看羅恩又,本以為羅恩又會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然後把他一通數落。
可羅恩又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也難怪,淩晝對你總是這副樣子,現在不多聯絡聯絡感情,婚後的日子還長着呢,更難熬。”
郁之一時不知該怎麼接話,他雖然在這世界也生活這麼多天了,但一想到真的要跟男人結婚,心裡還是覺得一點都不現實。
就算他私下什麼S話都張口就來,那也不過隻是口嗨,看見帥哥喜歡釣着玩玩,那也是他無心的,要怪隻能怪那些男人太容易上鈎了。
“不過你也别想那麼多嘛。”羅恩又朝他挑眉一笑,聲音隐隐有些興奮,“到時候你要錢有錢要臉蛋兒有臉蛋兒,還在乎什麼淩晝啊,你就一手摟一個帥A,當個風流俏寡婦。”
郁之聽他這麼一說瞬間噗嗤一聲笑出來,他轉轉眼睛,擡手攔住羅恩又的脖子,手指滑到他臉上,聲音輕佻,“要真到那時候了,我就先包個你這樣的漂亮小O,天天哄我開心。”
手下的皮膚滑滑膩膩,他心滿意足的看着羅恩又的臉蹭一下紅上來,然後便狀似無辜的把手拿開。
全然不看羅恩又幽怨的小眼神。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可奈何這個副本背景下的醫學實在發達,本來郁之都已經做好在床上躺半個月的準備了,可到了醫務室那個醫生隻是看了兩眼,就掏出個小燈給他一通照。
腳腕處由内而外的散發出暖意,前後不過三分鐘,等郁之再次站起來時,傷處已經徹底痊愈了。
真神奇!郁之甩甩腳,跟新的一樣。
他感慨之餘,不禁回憶起上次在醫院的苦,科技都這麼發達了,怎麼拔牙還是用的最原始的技術呢?不應該也發明個小燈往蛀牙上一照,然後就能自動愈合嘛?
不過既然腳沒事了,小秘密還被羅恩又給發現了,第二天郁之便起了個大早,沒有一點心理負擔的準時準點跑到訓練場報到。
他現在從偷偷摸摸的去變成光明正大的去,走在路上連腰杆都能挺直了。
臨近畢業,人心自然浮躁,學校裡能看見的人也是一天比一天少。
郁之在訓練場中找了個角落坐下,他看着賽場中零星幾個操控着機甲的身影。
奇怪了,怎麼哪個都不像淩晝呢……
“淩晝今天沒有來。”艾維德不知什麼時候站到旁邊的,他突然開口說話,郁之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後便小臉一紅,有些無力的解釋道。
“我才沒有找他呢……”
艾維德一臉我都懂的表情,他看破不說破的點點頭。
郁之百口莫辯,這種事不過是越描越黑,他最後隻能吃下啞巴虧,轉頭縮進機甲裡把自己漲紅的臉給藏起來。
整個上午郁之都興緻缺缺,沒一會他就從機甲中下來了。
“累了就先回去吧。”艾維德雙手抱胸站在一邊,靜靜看着他,“我也走了。”
“你一會有事要忙嘛?”
“我沒什麼事,倒是你。”他看着郁之紅撲撲的臉蛋,話中意有所指,“我看你半天都心不在焉的,估計是心裡惦記着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