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晝在上方一瞬不瞬的盯着郁之,看着他那一頭的小卷毛随着動作一蓬一蓬的,淩晝吸進最後一口煙,他随手把煙頭撇到一邊。
然後便伸手捏住郁之下巴,一點力氣沒收,就直直地把郁之的臉給掰上來,将那一口煙盡數吐到他的臉上。
“你弄疼我了。”郁之聲音委屈巴巴地還帶着哭腔,連眼眶都紅了一大圈,不知道是被煙熏得還是想哭。
淩晝看的心裡直癢,怎麼能這麼可憐呢?他手中松了力,用手背輕輕蹭了蹭郁之的臉。
他低頭看着郁之還懸在半空的手,惡劣的低頭湊到他耳邊,嗓音沙啞,“你摸這裡,那我摸哪呢?“
郁之縮縮脖子,表情茫然,他喉嚨裡發出一個疑問的語調,完全沒法思考淩晝的意思。
淩晝輕笑一聲,他揉揉郁之的小卷毛,側身坐到床上,順勢一把将人摟進懷裡。
郁之也不掙紮,他身體軟綿綿的,任由淩晝怎麼搓磨他都沒動彈一下。
直到他感覺那雙大手托住自己的脖子,郁之順着力道将頭擡起,淩晝的臉近在遲尺。
暖黃的亮光打在臉上,郁之現在看淩晝簡直順眼多了。
于是郁之甜甜的笑了下,等着下一步的到來。
隻見淩晝的臉越靠越近,直到——
把他完全越過。
下一秒,脖頸後的貼布一下被扯開!
郁之腦袋一激靈,頓時連酒都醒了一半,“不……不要……”
他用力掙紮着要将男人推開,連眼淚都急得掉了出來。
可他這點力氣哪裡有作用,下一秒後頸便傳來一陣刺痛,“啊——”
郁之哭鬧着想逃,可身後無處可退,他隻能把身子縮成一團全擠進男人的懷裡。
頭靠在男人身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雙大眼睛中填滿淚水此刻顯得更加迷人。
“你不要告訴别人,求求你了,求求你……”
郁之哽咽地對他說,淩晝則笑得意義不明,他擡手把郁之的頭按到自己身上,在他耳邊輕輕說。
“好。”
郁之揪着的心這才放下,可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隻聽淩晝又說道。
“不過——”淩晝說到此話音停頓,他伸手按住郁之脖頸那被自己咬上印子的皮肉,他手下用力,疼得郁之疼得又縮了下脖子。
“你今晚來找我的事,也不要告訴别人。”
郁之小鳥啄木般的點點頭,他耷拉着腦袋坐在淩晝腿上,剛剛腦袋不清晰沒什麼感覺,但現在酒醒了,他那點可憐的羞恥心便開始作祟。
郁之遇擡屁股想要起來,但還沒動兩下就被淩晝攔腰按下。
淩晝的手指打着圈在他脖頸上一下下繞,他挑起剛剛被他随手扯下的信息素阻隔貼。
用手背試了試黏度,粘了一天的阻隔貼早就貼不住了,他惡趣味把阻隔貼拍到郁之臉上。
“是不是不黏了啊?”淩晝裝模作樣地問他,郁之随即晃了下腦袋,阻隔貼便徑直掉了下去。
郁之呆呆地點頭。
“那沒辦法了,我這裡也沒有。”淩晝無所謂地攤手道,完全沒有為他想辦法的樣子。
“啊?”郁之眼尾垂下去,他輕輕拉住淩晝的手指,左右晃晃,聲音甜甜的,“哥哥找一找嘛,你肯定會有的。”
誰能抵得住小可憐撒嬌呢,淩晝對他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簡直太受用了,哭的時候惹人心疼,哭夠了還會撒嬌讨巧。
他伸手捏捏郁之細膩的臉蛋,“屋裡沒有,我去外面給你拿。”
淩晝說完還真就出門走了,郁之見他離開才終于放松下來。
他躺在床上拍拍自己的心髒處,平複下呼吸,還好沒出問題,可這也不是個事呀,我也不是特工,哪能這麼一直裝下去。
郁之煩躁地抓抓頭發。
【七老師?七老師?】
半晌也沒人回應。
郁之無奈的歎氣,又是這樣,從那天在遊戲大廳的事之後,系統就一直對他不冷不淡的,平均他說二十句話系統才能回他一句。
怎麼機械程序還會鬧脾氣呀?
其實郁之心裡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他在上一個副本的第一晚時,系統送給過他一個道具。
【可塑性黏土】,道具介紹上說它能捏出任何東西,也可以捏在任何東西上面。
所以……是不是能給自己幹脆也捏一個,省得整天擔驚受怕了。
可郁之早就在積分商店搜索過了,這個道具簡直賣出了天價,連同和它一起捆綁銷售的【黏土清除劑】也貴的令人發指。
這些積分郁之自認為他一輩子都賺不來,可他也不能帶着那套器官活一輩呀。
果然還是不成熟的想法,郁之翻身拉過被子,還是把這個蠢主意爛在肚子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