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我可以回答你，你說的這些純屬謠言。”

隔壁學校：“哼，我這麼相信你不是在包庇他？”

“我們不會包庇。”

“說的比唱的好聽。”隔壁學校，“他剛剛都要殺我！”

“可在我看來，我的學生，在你說出那句謠言前，沒有半分的不禮貌與不尊重。”

隔壁學校像是和談澈杠上了，道：“我說話就那樣！”

鄒老師歎了口氣，拍了拍一旁已經氣到不行的談澈，道：“交流一下，看你心情，晚自習不給你算遲到。”

聽見這話的談澈如同打了雞血的，氣勢洶洶，“來來來，我給你們撈撈。”

一場和諧的拳腳交流後，幾人落荒而逃。

談澈拿着奶茶滿載而歸。

鄒老師的課上到一半，談澈來了，他回到位置上後，何竹風面色擔心給他寫小紙條：

-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你打架了？

談澈笑着搖搖頭，道：“一點事沒有。”

“不過…老鄒講的題我前半部分沒聽，你給我講講呗。”

“就放學的時候。”

何竹風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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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放學，談澈靠着牆，在等教室等着人走，何竹風則是認真地看着一會兒要給談澈講的題目。

他們打算在黑闆上教，回家直接吃飯睡覺。

人走的差不多了，談澈就看到何竹風起身，朝自己勾勾手。

談澈起身跟上了他。

何竹風拿起講台上的粉筆，看着卷子寫下題目，燈光撒在了他的身上，顯得整個人很白。

何竹風寫好了題目，将卷子塞給他，又把他按到前排的課作上。

一切準備妥當後，何竹風開心寫題。

何竹風作為失語患者，教題是把全部過程用粉筆寫在黑闆上，一道算式用一條引出來他來源的步驟。

談澈本來是看題，可漸漸，他的目光卻落在了何竹風骨節分明的手上和白皙的手腕上。

男生太好看，聲音太好聽，一時間忘了自己在幹什麼。

談澈有些恍惚。

此時此刻，就隻有他們兩人，一一相望。

扣扣扣…

何竹風的指關節扣了扣黑闆。

下一秒，談澈回過神來，皺眉看着黑闆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及步驟。

何竹風有寫這麼多？

随着他的聲音，談澈卻看向他的眼睛，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清澈、明亮、瞳孔顔色很淺，想小鹿的眼睛。

這樣的人，成了聾啞人。

他想，以前的自己是不願意他成聾啞的原因，生怕勾起他不好的回憶。

但在這一刻，談澈想法變了。

他想知道了。

可現在氣氛不太适合。

“我看了！”

何竹風半信半疑。

“喲，老談？你在班幹嘛呢？”這人是羅景，談澈的藍屏搭子，平常除了打球見一見，其他根本見不上。

何竹風見到有陌生人，往後退了幾步，低着頭。

羅景嚼着口香糖，吹了個泡泡，狹長的雙眼一漂，就看到何竹風站在燈光下，皮膚皙白。以羅景的視角，他的睫毛以及眉毛，都是雪白色。

泡泡一破，發出響聲，他吹了個口哨，對着何竹風了擡下巴，調戲道：“呵，仙女下凡？談澈你什麼人？”

談澈将他的動作盡收眼底，笑了笑，對着何竹風介紹道：“羅景，我籃球搭子。”

“我發小，給我補習呢。”

羅景驚訝：“啊？你這成績還請家教？”

談澈聳聳肩，不以為然道：“當然啊，不過你剛剛說什麼？”

羅景：“什麼說什麼？”

談澈：“就剛剛，你來見到我發小的印象是什麼？”

“仙女下凡？”

談澈哈哈大笑，“絕了，真會形容。”

不知道什麼時候，何竹風已經站到了談澈的旁邊，不滿地推了他一下。

羅景想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是一般，快步超前走了兩步，來到何竹風跟前。

何竹風被吓了一跳，又往後退了一步，接着羅景道：“咱們這次月考第一名就是你吧，何竹風？”

何竹風點點頭。

羅景：“你真殺人了？”

何竹風聽後勾唇一笑，點點頭。

“靠！”

談澈知道發小又吓唬人了，道：“騙你的，真行你就是個傻子。”

羅景：“吓死我了，我們班新來的那位同學也是這樣說，信何竹風殺人是傻子。”

談澈聽後一愣，問道：“新來的這樣說？”

羅景：“嗯啊。”

談澈笑着問何竹風，“不會是你朋友吧。”

何竹風卻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