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到教室坐下,韓牧隔得老遠,和他“眉目傳情”,韓牧舉着自己通紅的掌心,認真點頭,口型問:真寫了?
談澈笑着搖搖頭。
下一秒,韓牧舉起手,斬釘截鐵道:“老師,他沒寫日記。”
談澈一拍桌子,也不顧是在課堂上了,生氣道:“我靠,韓牧你玩我。”
由杭環帶頭,全班哄堂大笑。
西裝人笑着走過來,“來來,你把作業拿出來,我看看。”
談澈一臉的不服氣,瞪了談澈一眼,笑着任命道:“直接打吧鄒老師,我七天沒寫了。
鄒老師眼睛瞪得像銅鈴,笑道:“還真差點讓你躲過去了。”
談澈不敢吭聲,梅巧來了一句,道:“這不沒有嗎。”
鄒老師:“差一點啊,談澈,你厲害,把手伸出來。”
說吧,鄒老師從身後拿出一個大型圓規,那種可以在黑闆上畫的圓規。
有些好笑,數學老師的每天固定作業且隻有這一項的,既然是日記。
不過他的日記不是那種記錄每天生活的傳統日記,有的時候講一些“疑難雜症”的數學題時,需要鞏固一下,一邊寫一邊講這一步驟的來源。
更大的原因是他一人帶三個班級,而且每班的進度不一樣,布置作業混亂,又是主任,事情很多,為了必免這樣,他就想到了寫日記的辦法。
他可以是一道奧數題,也可以是好詞好句,更可以是一句話。
不過沒人會寫一句話,因為學生們會覺得這樣太欺負人,好吧,是因為鄒老師沒讓他們學一張自覺寫與之同步的難上加難的數學卷子。
是鄒老師自己帶着他們一起學着寫。
他在班上同學的影響就是挺搞笑還嚴厲的一男的。
在他從身後緩緩拿出圓規時,與他最近的何竹風眼睛都蹬直了。
他低下頭找到紙和筆,手速飛快地先着什麼。
談澈是見識過的,每次查作業時談澈都得挨兩下。
而挨杆子的數量取決于從上一次查作業到這一次查作業少了幾篇。
而談澈,七天沒寫,挨了七下。
鄒老師“哦喲”一聲,活動了下肩膀,語氣帶着玩笑,“好久沒打這麼多次了,我準備好了,你呢?”
談澈伸着手,别過頭去,似乎有犧牲的意味,“準備好了。”
鄒老師:“行,别背地裡罵我,我沒想打你,你夥伴都說明了,我不打你别人有意見啊。”
“好。”談澈開玩笑道,“我一會兒揍他,您别攔我。”
“好。”鄒老師還在熱身,“開始了。”
手起快落,離談澈手心沒多少米,何竹風這時站了起來,又坐下,一張紙出現在談澈手心,是剛剛何竹風在站起來就坐下的那個間隙放的。
而鄒老師的棍子停在紙面上。
何竹風見他停了下了,擡着眼看他。
鄒老師拿過紙,問:“我讀了?”
何竹風點頭。
鄒老師道:“是這樣,同學們,這位新同學說呢,他周末發燒,燒的稀裡糊塗、不明就裡、馬馬虎虎,吐得吐得昏天暗地嗓子疼,這周末沒他沒閑着過,所以能不能平分以下。”
“欸,字不錯,以後你負責咱們班黑闆報。”
何竹風疑惑。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不用,”談澈道,“我和圓規規哥老朋友了。”
“正好叙叙舊。”
何竹風看着他,确實不一樣,白擔心了,他點頭,一擡手,談澈立馬明白,道:“打吧。”
“啪啪啪啪帕啪啪” 七下後,談澈空洞地扶着自己的手,一屁股坐下。
表情像見鬼一樣,這時,下課鈴響了,談澈一頭倒進何竹風肩旁上,“靠.........你手呢?給我冰一下。"
何竹風連忙将自己手拿給他,談澈火熱得手握住他冰涼的的手時立馬舒服,一會兒,“另一個。”
片刻————
"韓牧!!!!!你讓我明天月考怎麼辦!!!!!!!"
“對不起!!!!!我沒想到你這麼多!!!!”
這一整天,韓牧一直絞勁腦汁和談澈說話,談澈不計較這些,給了他一拳兩人就好了。
到了晚自習,開始貼明天考試的座位号,他們班級分到的都是中上遊的,談澈韓牧在一班第二第八位,何竹風因為是新來的,他的考位在最後一間教室。
放學後,談澈給他指了指班級,确認不會兒走錯後才回家。
翌日考場,談澈和韓牧來的早,兩人位置都靠牆,談澈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前面的人,變跑到第七排,靠着牆和他說話。
不久,談澈察覺有人來到自己身後,他下意識回頭看,隻見一位,面容清秀的男生來到這邊,站到自己身後,看着自己面前一臉不情願的韓牧,他語氣特别不好,“幹嘛!”
他是江硯,他說:“考完試晚上一起吃飯。”
“不去,沒空。”
“爸媽要離婚了。”江硯神色冷淡,上前一步,目光兇狠,“你必須來。”
韓牧:“哎喲,這我必須來啊!”
聽着他們的話,談澈縮在牆邊不敢擡頭。
江硯:“放學我來找你。”
韓牧:“你使喚我?”
江硯:“是通知你。”
“我靠,你誰啊。”
“你哥。”
韓牧聽了一拍桌子,“又不是親的,那來的哥,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江硯聽後沉默地歎了口氣,轉頭離開。
他走後,談澈道:“話說,你為什麼這麼讨厭他。”
韓牧:“我沒有讨厭他。”
“嗯?”談澈笑笑,“我能問嗎?”
“你應該知道我爺爺吧。”
談澈點點頭,“誰不知道啊,政界的老大。”
韓牧歎了口氣,“他成我哥哥的第一年,我爸爸帶她們回家,玄山公路上,車抛錨了,我們下去看,結果車爆了。”
談澈錯愕,“所以這跟你爺爺有什麼關系?”
“因為我們回到爺爺家,裡面是和你爸爸有合作的齊家大小姐。”
“當時,我想,為了我爸,我入贅你們家也不是不可以。”
談澈在原地保持了一秒,随即嗤笑,“我嘴嚴實。”
這時,上課鈴響了,談澈起身,“走了。”
韓牧:“嗯,放學等我。”
與此同時,拖把頭,“大哥!”
何竹風被喊得一激靈,哭笑不得,比了個下壓的手,“好,我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