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夾點我的素菜啊。”
而何竹風看着那堆肉,表情有些苦悶。
何竹風看着自己餐盤裡的菜越推越高,一下子握住他的手腕,仿佛在說夠了夠了。
談澈:“還喝湯嗎?”
何竹風搖搖頭。
見他搖頭,談澈沒有浪費,而是将湯全部喝掉。
一頓飯吃下來,談澈沒什麼,倒是何竹風胃裡翻江倒海。
到了宿舍,他們宿舍不是那種對門的宿舍,而是單面,房間門口全部朝陽。
何竹風韓牧他們宿舍坐了一會兒直奔廁所。
韓牧斬荊截鐵,說:“他就是有病。”
談澈點頭,“看出來了。”
他起身道:“我去看看。”
說話的功夫,他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去衛生間的路上還順手抽了幾張紙,慢悠悠地打開廁所門,就看見在馬桶裡狂吐的人,他頗為緩慢地走上前,将紙遞給他。
何竹風接過紙,雙眼腥紅,狠狠往他胸膛上推了他一把,生氣地奪過了紙,接着來到洗手池旁,打開水龍頭,洗手、漱口。
不知為什麼,他還有些幸福,他問:“是厭食症還是什麼?”
何竹風已經漱完了口,談澈透過鏡子裡的自己看何竹風,因為說不了話,談澈以為在不給他紙筆的情況下他隻能嗯嗯啊啊。
但是何竹風沒有,而是捧起一手水潑他一臉。
談澈霎時低下頭,一下子笑了出來,“這麼玩是嗎?”
何竹風繼續捧起一手水潑他一頭。
談澈因為怕水流到後背裡而難受,就把頭低的更低了。
接着,何竹風從他空隙裡溜了出去,一把關上廁所的門,得意地朝關着的門上一兇,談澈在裡面大喊:“我靠何竹風!是你先瞞着我的!完後你還潑我!”
何竹風冷笑一聲,回擊似的朝門上狠狠一踢。
“韓牧!多多!救我!”
何竹風看着馬上要沖進去的兩人,和善地搖搖頭。
裡面的他見外面的半天沒動靜,咬牙切齒道:“靠!叛徒!”
韓牧聽後失笑,“意思意思。”
何竹風嘴角帶着笑,讓開了門。
談澈出來了,原本“挺拔”的頭發變得很塌,氣的他一腳沖上前,想給何竹風輪牆上。
因為剛剛的嘔吐,剛剛又緩了一陣子,何竹風眼圈從腥紅到微紅,一臉倔強的樣子看着他,愣是給談澈看得下不去手了。
韓牧和錢多多立馬跳出來勸和,他看向談澈,勸道:“老談老談,你别沖動,雖然新同學一臉欠揍樣,但是是你先整的人家啊?你目标是好意,但你确實過分了哈。”
“噗——”□□目齊刷刷看向何竹風,談澈一聽立馬韓牧身體闆了過來,質問他,“啥?”
“啊?”韓牧現在不想理談澈,隻想問問何竹風剛剛是不是噗了一聲。
談澈确認般笑道:“你說誰欠揍樣?”
這時,何竹風也繞到韓牧面前,一臉疑惑地指着自己。
意思是:我欠揍嗎?
何竹風表情有點滑稽,韓牧看了爆笑出聲,立馬比了個Pause的手勢,“不是哥們,你是這樣性格的?”
何竹風懵了,談澈接道:“你不會以為他高冷吧?”
韓牧和錢多多理所應當的表情,一起道:“不然呢?”
談澈推了推自己身邊何竹風,“這玩意記仇又逗比,隻是啞巴了他可能覺得打手勢麻煩,不願意用手勢交流所以才顯得他高冷。”
“要是不啞,現在指不定被他拉去網吧了。”
韓牧:“啊?”
錢多多:“啥?”
談澈點頭,“真的。”
何竹風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氣氛到這,除何竹風,其它三人一緻将何竹風按到椅子上,“嚴刑逼供”起來。
錢多多站在右側,側着身,推了推根本不存在的眼鏡,“既然這樣,那就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韓牧雙手抱胸,垂眼看他,“即便我們已經猜的差不多了,我們還是要确認一下,妥當些。”
何竹風蹙眉疑惑地看着兩人,接着,何竹風的下巴被人大力按住,談澈将他的臉帶到自己面前,何竹風面容上出現一絲痛苦,但看到是談澈後天他便收起了臉上的疼痛,反而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看着他。
談澈挑了挑眉,“你、你這麼這麼瘦?是不是背着我節食減肥了?”
下一秒,談澈感到自己腰身被摸索着,接着他就看見何竹風眼睛向下瞟,然後一張紙出現在他眼前。
-你是傻子嗎?
-我疼.
看完以後,談澈不但買送,反而更緊了些,他笑看着将何竹風下壓,一直一句道:“不、管。說!”
何竹風吃痛,想要去掰他的手,那一秒,何竹風明顯感覺到他手的堅硬如何。
何竹風忍着疼。
-有點厭食、
-快放開.
看完後,談澈松開了手。
他臉頰上留下了兩個明顯的手指印,有點讓人想入非非。
但他們沒有往那個方面想。
“哎呦我去,談澈你這手勁有夠變态的啊。”
“啪”一聲,談澈罕見地沒回答玩朋友的話,嗖一下子跑出宿舍。
韓牧和錢多多還在疑惑,接着就看見何竹風撸起袖子,抄起自己剛剛坐過的椅子,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