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惡毒協議,不亞于受辱割地賠款等一系列加成。
Barbara跷着二郎腿欣賞對方俏麗的臉蛋上,厭惡和憤恨幾乎扭曲的表情。
對方想要殺了她心知肚明,奈何,火冒三丈高,卻又不得不做出伏小姿态,Barbara像是鐵了心,讓對方跟誰跟随在身側。
瞧她慢條斯理地坐在凳子上,嘴巴裡叼着酸草條,鮮紅的顔色,看起來就酸爽可口。像是在極力地挑逗對方忍耐的極限…
任由對方身體僵硬呆立在對面。
Bill直接傻了眼,這不是他的寵物嗎。三兩秒發呆的功夫,不僅異主,還被治理得的服服帖帖。
喵?
難以接受。
不是這狗東西,這是一個魔物一個招,輕松把對方給圈住。
這家夥也不用太過于放松,畢竟西部闆塊,主要就是她這麼一個,剩下的充其量隻能叫作貓耳拟态章魚儲備小零食。
但是中部闆塊就不一樣,那個地方已經被大片量的蜘蛛全部占領。
他也沒想到這玩意兒這麼能生呀。
他帶過來的是一隻,上次看到是一群,現在恐怕都已經集結成一整個部落了。
蜘蛛本來就和别的寵物飼養起來不一樣,這家夥,你與其說是寵物,不是說觀賞性寵物。
互動性極差,觀賞性極強。他本就是,沒有飼養過類似類型,想湊本魔物大合集而已。
一不小心養多了。
本來還有點興趣和慌張,現在完全沒感覺了。
反正那個狗東西,有的是辦法和手段,想必也能夠輕易解決。
Barbara咂嘴了一聲,不對勁,按照Bill性子已經一蹦三米高,跟她抗議。
現在安靜的跟隻鹌鹑一樣,不僅如此,那胡子深埋之下的嘴巴咧的特靠後,不知道打什麼鬼主意。
“怎麼了呀?”Bill察覺都被盯了許久,讨好地回頭笑,以示關心。
“打算坑我什麼。”
“你這就是說笑了吧,明明是我覺得你實力強勢,往往能夠勝任常人所不能的重任。”
“我懂了,你的潛台詞就是我可以随便被坑。”
這邊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笑着。
那已經成為戰俘,被遺忘在角落之中的貓耳拟态章魚。
全身氣血翻湧,身體如伐骨噬髓般疼痛,血液裡布滿了針刺,随着呼吸流動,每一寸肌膚,都在被狠狠地刺痛着。
随着一口湛藍色的鮮血從嘴角溢出,被定住的身體,逐漸掌握了自控權。
面闆的血條開始進入了倒計時,血條在一點點減少。
Barbara對死亡的敏銳感知,一個俯身,躲過了突襲,隻可惜站在他身側的,Bill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腕足甩來緊緊吸附在Bill臉上,目标錯誤。快速拔掉。
Bill臉上留下幾排愛心印痕。
老臉漲紅,小龍本來就在一邊看好戲,沒想到愈演愈烈的精彩,她美滋滋地找了個最佳觀賞位置(既能夠看得清晰,又能夠不挨打)。
瓜子,果盤早都擺好茶幾上,小闆凳覺得不夠惬意,上了躺椅。
這種主仆協議,本來就不是死規矩,并不是簽訂之後,就沒有修改的空間。
而是,可以短時間内,以血條急速降落為代價,争取到完全的自控性,在血條清空之前擊殺,主仆協議就此作罷,并且對方短期時間内,不能夠簽訂魔物。
反之,如果沒有在血條清空之前,擊殺對方,那麼,印記将會加深。
形成不可違抗的關系。
沒有造反之前的關系,主人死了,仆人自由。造反之後關系,主人死了仆人殉情。
本來還有一線逃脫,現在,直接生死綁定。
所以一般很少有魔物選擇造反。
隻有頭腦簡單一根筋的家夥,才會選擇這種極端方案,稍微動點腦筋,在某些特殊時刻坑兩下,也能夠達到意料之外的奇效。
比如他那尊敬,又善良的主人,一不小心在探索地下城的時候,被其他魔物給打死了。當然其中有部分原因是自己越級挑戰。
當然這都是管理者接管之前,現在自從無限複活機制出現…
說她魯莽也不為過,幾乎在場的四位,兩位都不想與Barbara交手,倒不是這家夥技能多強大。
而是她血條太厚了,厚到看不清具體數字,隻顯示幾個星号?
在管理者還未接管整個異世界,Barbara病态執念所有升級增加技點,全部點亮在血條增加的各項附加技能上。
一堆技能大招全砸在對方身上,薄霧散去,有煙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