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璋執眸中盛着阮狂狡黠的神色,聞言,他睫毛一上一下像是碎鑽閃爍,下一秒,齒尖摩過對方手指。
“嘶——”
阮狂看着濕潤的指腹,上面還帶着淺淺的印記,蹙眉道:“蕭狗。”
箫璋執沉聲:“你先招我的,老婆。”
“沒讓你咬我!”阮狂尾音拖得長,落在箫璋執耳中帶了幾絲撒嬌的味道,他貼在對方腰後的手用力,兩人位置對換。
阮狂後腦勺緊貼着牆,中間隔着溫熱的手掌,他單手撐在對方肩膀,也沒怎麼用力,聲音很低:“還沒咬夠?”
箫璋執眼眸幽深,嘴唇從他額頭流連到鼻尖,瞥見抓着他衣角的手指微微收緊,他錯開下一個部位,貼近對方耳後,抓着他手腕将他的手掌貼在自己腰側的同時吻在他的頸側,慢悠悠又吻上嘴唇。
阮狂有些失神,眸中的路燈擴散出模糊的光暈,他手上猛地用力,一聲悶哼後,始作俑者松開他,不滿地嘟囔:“老婆——”
“你……”阮狂剛出一個沙啞的音就立馬閉上嘴,咳了幾聲,眼眸通紅,緩了緩才罵道:“我餓了!”
蕭璋執有樣學樣,指腹按在他嘴角,勾起唇:“我做了好吃的,我們回家吃飯。”
“你做的?”阮狂問。
“嗯。”蕭璋執把左手伸到他面前,食指指腹有道細小的口子,“你看,都受傷了。”
“诶喲,再過一會都愈合了,”阮狂哼了聲,“為了給我看這個才特地趕來的吧?”
蕭璋執錯開眼神,手還是沒收回去,阮狂試探地吹了口氣,蕭璋執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随即将食指護在掌心。
阮狂輕笑:“蕭狗,你這樣好傻。”
箫璋執略一思索,在他嘴角快速啄了一下,精準判斷出他揮過來的拳頭路徑,擋住後在他手腕也親了一下,得意地揚了揚下巴:“老婆,我很聰明。”
“是挺聰明。”
回到家,阮狂瞧着桌上的冒烤鴨,撇撇嘴:“這是叫的外賣,再倒到我們自己盤子裡的吧?手機在我這,嘶,你賒賬了?”
“沒有!”蕭璋執把筷子塞到他手裡,“真是我做的!今天可是你生日,怎麼能吃别人做的東西!”
阮狂下巴一點:“鴨子哪來的?”
“我去附近轉了轉,和一位大姐說好,我幫她胡麻将,她送一隻自家養的鴨子,我拿去烤鴨店讓老闆教我烤的。”蕭璋執主動補充,“這些蔬菜也是老闆送的。調味料是我們小賣部拿的,老婆,還有别的問題嗎?菜涼了,味道就變了,你抓緊時間問。”
阮狂看他一眼:“你給烤鴨店老闆什麼好處了?”
“他兒子好笨,那麼簡單的題都不會做,我教他了,老闆說非常歡迎我再去,以後給打折,”蕭璋執正了臉色,“不過我說了,我老婆不喜歡打折,不要!”
阮狂扶額:“……這時候可以要。”
他沒再問别的,筷子直沖着冒烤鴨而去,嘗了一口後眼睛都亮了。
蕭璋執看着他大快朵頤,不時遞個紙巾喂口水:“老婆你吃慢點,我不和你搶。”
阮狂成功吃撐,在小院子裡散步消食,懶懶道:“蕭狗,你怎麼什麼都會?”
“搜一下教程,很簡單。”蕭璋執回。
“簡單個鬼。”
之前在閣樓,阮狂也是自己做飯吃,那滋味……隻能說無毒。
當初父母去世,他把阮思帶大,什麼都給她安排周到,唯獨做飯這事兒,阮狂不僅沒有天賦,連後天的努力都沒用。
特别是他有一回把鍋搞得起火,吓得阮思一見他進廚房就哭,撕心裂肺的,阮狂怕她哭得厥過去,再也沒進過廚房,兄妹兩吃了好多年的外賣。
直到阮思長大學會做飯後,兩人才吃上點健康的飯菜。
“自己做的飯健康。”蕭璋執的聲音打斷阮狂的回憶,“老婆,你是不是因為我以前不會做飯才不要我?”
阮狂哭笑不得,怎麼什麼事兒都能往這兒扯。
“你放心,現在我學會了!”蕭璋執信誓旦旦,“以後都由我做給你吃,老婆,你想吃什麼就告訴我。”
阮狂冷笑:“老子要吃拌香菜。”
蕭璋執冷靜挑眉:“好,明天做。”
阮狂看他一眼:“成長了,你以前可不允許飯桌上出現這玩意。”
蕭璋執蹙眉:“我以前那麼霸道?”
不止,要是那天準備來一發,還不準他吃。
阮狂腹诽,變态!
蕭璋執看他臉色不好,大度地說:“老婆,現在的我不會了,你随便吃,吃完記得漱口。不然親着有味道。”
阮狂重重哼了一聲:“老子讓你親了麼!”
“我看你剛才也挺喜歡的,”蕭璋執湊近他,“我身體好了,今晚我們……”
“不行。”阮狂迅速拒絕。
“可是你之前明明就說等我傷好……”
阮狂走累了,蹲地上數螞蟻:“對,我說的是等你傷好了再考慮,現在考慮過了,不行。”
蕭璋執哼了一聲在他身邊蹲下,拿着筷子戳了戳螞蟻,小玩意兒被戳得四仰八叉。
“嘶,蕭狗你有毛病?”
蕭璋執不高興地嘟囔:“你說話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