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傷口還得去鑒定,嚴重的話你可是要判刑的。”
聽到“判刑”二字,許志臉色一變,偷偷瞪了劉姐一眼,随即又換上那副笑呵呵的樣子:“诶呀,警察大人不用這麼麻煩了,我老婆身上這傷沒事兒,她平時笨手笨腳,也經常受傷,還不會處理,這身上也不全是我打的。”
警察懶得理許志,擡頭看向劉姐:“你自己說說,是這樣嗎?”
許大甯一副好兒子模樣坐在劉姐旁邊,面上挂着擔心,背後卻發狠偷偷掐着劉姐。
劉姐渾身一顫,哆哆嗦嗦道:“是···是這樣沒錯······”
聞言,黎墨瞪大了眼:嗯?不可能吧?
劉姐自己都這麼說,警察隻好作罷。
接着把目光轉向黎墨和許大甯,問道:“你們倆呢?”
黎墨和許大甯同時指向對方,異口同聲:“他要打我。”
“······”
“警察同志,你看看我手上這牙印!”許大甯立馬伸出手,展示自己手上那兩道清晰的牙印,“這小子他媽的屬狗的,亂咬人!”
“哎哎,怎麼說話呢?注意言辭。”警察敲了敲桌子,磚頭看向黎墨,“看你的身份信息還是未成年,先打電話把你的家長叫過來。”
“好嘞。”
沒多久,于文程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手裡還拿着半截粉筆,看樣子是還在講課就被一個電話喊了過來。
“警···警察同志······”于文程撐着膝蓋,他從學校一路跑過來,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出···出什麼事了?”
“你是他什麼人?”
“我···我是他舅舅。”
警察指了指許大甯:“你侄子把他給咬了,人家現在要賠償。”
于文程蹙眉看向黎墨:“黎墨,怎麼回事?”
黎墨撇了撇嘴,許大甯确實沒打他,要打的時候也被警察叫停了,按規定,許大甯确實可以找黎墨要賠償。
最後,于文程賠了許大甯兩千塊錢,許志因為動手打傷劉姐也處了罰款,這件事也就這麼結束了。
走出派出所沒多遠,許大甯挑釁般揚了揚眉:“小東西,跟老子鬥你還嫩點兒。”
黎墨差點沒忍住撸起袖子和許大甯在派出所外頭和許大甯打起來,被于文程攔下了:“你消停點兒吧,他們那一家子一看就難搞,這都第幾次和他們進派出所了?”
許大甯大笑兩聲,和許志一起半拖半拽着把劉姐帶走了。
于文程歎了一聲氣:“那大姐也是傻,剛才不把實話全說了,回去肯定要遭罪。”
黎墨看了一眼:“劉姐也是怕說出來之後沒辦法立刻得到解決吧?”
“總之,不管怎麼樣,你以後不許再多管閑事了,知不知道?”
于文程又踹了黎墨一腳:“聽見沒有?”
黎墨悶悶哦了一聲,跟着于文程乖乖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黎墨卡着點進教室,一屁股坐到座位上,别過臉去,和許清誰也不理誰。
許清頭靠着牆,還有點燥熱的天氣他就已經穿上了校服外套,拉鍊拉得嚴嚴實實,一直低着頭,埋頭寫着什麼。
沈書毅走過來,把一個信封扔到黎墨桌子上,說:“這是一個神經病給你的,我建議你直接扔垃圾桶。”
“啥?”黎墨直接拆開來看。
【學弟,學長輸了,永别了,希望你可以記住我,再見,我好帥。】
“······”
黎墨團了兩下,轉過身把紙團投近了垃圾桶:“我覺得你說的對。”
沈書毅坐到前面的位子上,瞄着黎墨:“你最近有認識一個高三的男生嗎?”
黎墨連連搖頭:“不認識不認識,我懶得去那邊社交。”
“哦······你···”沈書毅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許清,小聲問道,“你倆······吵架了?”
黎墨沉默了。
良久,他才說:“算···是吧,現在處于冷戰時期。”
“想不到啊,你倆也有冷戰的時候。”
黎墨眯了眯眼:“你覺得我倆的感情好到不會冷戰了,對嗎?”
沈書毅聳聳肩:“你一看就是那種被罵了還會賤兮兮貼上去的類型,這種情況又不是沒發生過。”
“······”
之前許清要退學那次,兩個人雖然都有些生氣,但最後還是黎墨主動化解了冷戰,甚至都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但這次不一樣,許清似乎真的不打算和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