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程狐疑地看着他:“先前出去旅遊的時候,看你睡酒店的床也挺安穩的啊。”
“不說這個了。”黎墨伸着懶腰,“我得去學校了,昨天我同桌說我的校服什麼的都在他那兒。”
于文程哦了一聲:“你同桌是許清吧?那個學習倍兒好的年級第一。”
“嗯呐。”
“哎呀,你看看人家孩子,學習好,長的還俊,之前還得過三好學生……哎,你不吃早飯了?”于文程發動了被動技能,黎墨捂着耳朵走出了家門。
“不吃了——”
早上六點多的天已經大亮,鋒利透着絲絲涼爽。
黎墨在路邊買了個手抓餅,豪華至尊雙雞蛋厚培根雙香腸手抓餅,一邊吃一邊溜達着到了學校。
和保安大哥說了半天,死活不讓黎墨帶着手抓餅進去。
黎墨幹脆不走正門了,繞到某片有緣分的牆,三兩下輕松翻了進去。
宿舍樓沒鎖門,還沒有打起床鈴,安靜得很。
輕手輕腳地走到了318宿舍門口,黎墨從小窗那往裡望了望,宿舍裡有四個床位,左邊是床,右邊是桌椅櫃子。
明明是四人寝,可隻有二号鋪有人,其他鋪連個床墊都沒有。
黎墨輕叩了兩下門:“同桌?”
許清坐了起來,揉了揉睡得有點亂的頭發,起身踩着拖鞋打開了宿舍門。
關上宿舍門,許清還沒睡醒,半眯着眼坐在床上。黎墨坐在椅子上,一邊啃指甲一邊等許清清醒。
過了幾分鐘,許清揉了揉臉:“衣服和書都在那邊的櫃子裡,自己去拿。”
“好嘞。”
華英一中的校服是白藍色的,十分青春文學,和黎墨初中時的大紅校服對比起來不知道要好看了多少倍。
黎墨隻換了褲子,上衣還是那個黑背心,隻套了校服外套。
校服的尺寸有點大,套在黎墨身上松松垮垮的,整個人都像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吊兒郎當的。
換好衣服,黎墨坐回了椅子上,拿出了沒吃完的手抓餅。
“同桌,你要來一口嗎?”
許清瞥了一眼狗啃一樣的手抓餅,婉拒道:“我一會去吃食堂,手抓餅你自己留着吃吧。”
“哦,好的吧。”
時間還早,許清從床墊下掏出手機,刷起了抖音。
“同桌,你這麼明目張膽地玩手機,不怕被抓到啊?”黎墨咬了一口手抓餅,擡眼看了一眼小窗外。
“不怕。”許清換了個姿勢躺在床上,“連宿管都沒有,誰來查這個?”
“啥?可是我聽别人說,查得很嚴啊。”
“假的,我從高一就帶手機,也就主任偶爾來轉一轉,運氣差的話可能會被抓到。”
黎墨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被抓到會怎麼樣啊?”
許清打了打哈欠:“沒收啊,在辦公室裡放個三兩天就還給你了。”
……你是個壞心眼兒的舅舅!壞心眼兒的舅舅!
七點五十,早讀已經下課了,黎墨才姗姗來遲。
剛坐到座位上,唐大為就拍了拍他;“哎,見義勇為兄,你這個早讀都幹嘛去了?今天可是楠楠女神的早讀。”
“睡過頭了。”黎墨抓了抓頭發,他在許清宿舍吃完了手抓餅,本打算補個覺的,結果一不小心睡過了頭,起來時許清已經走了。
黎墨拿胳膊杵了杵許清:“許清,你咋不叫我一下啊?還是不是好同桌了。”
許清翻了個白眼:“睡得跟死了一樣,誰能叫醒。”
黎墨笑了笑:“昨天晚上熬夜看小說了,困得要死。”
“黎墨。”迎面走來一個女生,正是英語課代表——紀琳,“今天早讀你無故缺席,自己去和老師說明情況啊。”
黎墨比了個OK:“好的,一會兒我就去。”
紀琳走後,唐大為笑嘻嘻道:“墨哥,這下你完了,咱們英語老師可是冉楠楠,楠楠女神,出了名的兇狠。”
“我到時候就說我痔瘡犯了,疼得不得了,滿廁所都是血,跟兇殺現場一樣。”
唐大為震驚:“這能行嗎?”
黎墨擺擺手:“她總不能讓我脫褲子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痔瘡吧,這方法我初中百試百靈。”
唐大為豎起了大拇指:“牛逼。”
許清啧啧道:“那你可得演的像一點,冉楠楠對這種裝病的學生最狠了。”
“哎,許哥,你之前是一班的吧?”唐大為八卦道,“那你認識白勝嗎?聽說長的特别帥,家裡還特有錢。”
許清撇了撇嘴:“認識,關系不好。”
“又帥又多金?”黎墨揚了揚脖子,“現在我才是那個長得帥還多金的。”
許清嗯了一聲:“臉皮厚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财寶呢。”
“清清,友情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尤其是和我這樣的大帥哥做朋友。”黎墨看了一眼偷笑的唐大為,“為為你也是。”
唐大為咦了一聲:“什麼清清為為的,麗麗你好惡惡哦。”
許清嘲笑:“麗麗也挺不錯的。”
黎墨:“……我姓黎!黎明的黎!黎明知不知道哇?四大天王诶。”
“我們也給你立個天王。”許清拍了拍他,“不要臉天王。”
“那你就是不要命天王。”黎墨一臉認真,“你有一種不顧人死活的松弛感。”
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