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跟着以前的鄰居學過幾年。”弗蘭西斯乖巧的回答。

“那你昨天看賬本的時候覺得難嗎？”平常約瑟芬要搞幾個小時才能看完。

“那本比較簡單，上面都是直來直往的數字，不算難。”她除了會看賬本，她還會做假賬呢，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還是不提的好。

“那每天讓你看一看這樣的賬本，你能做嗎？”老喬聽着她的話，臉色越發和藹可親。

弗蘭西斯總覺得老喬看着像狼外婆一樣，所以看着凱西不說話。

“你要她給你看賬，也可以。但是工資照正常的來，别人什麼價位，她也要拿什麼價位，不然免談。”凱西捏了捏手裡的小手，安撫她。她的手可真他媽的小，他一隻手能把她的兩隻手都包裹起來。

“行吧！”老喬眯着眼睛想了想，同意了。他确實想壓壓價，随便給點打發她來着，一個無父無母的丫頭片子能懂什麼，估計都沒怎麼見過錢！隻能說老喬和約瑟芬不愧是父女，想法都是一樣的。

“你要是出了事，可不能把弗蘭西斯牽扯進來。記住，她是被你強迫的，不然你怎麼幹掉你的前任占領的這個區，我也可以重複一遍。”

聽到凱西的威脅，老喬眼睛都眯起來了，這是他要發怒的前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最後又壓了下來。

算了，反正凱西并沒有幹這一行的意思，不然他能等到今天？聽約瑟芬交代，昨天弗蘭西斯就那樣翻了翻，都沒有用計算器，很快就看出來了哪裡不對。

而且經過她重新整理過的賬本一目了然，他都看的明白。他事後也找人專門問了一遍，弗蘭西斯做的怎麼樣，她給出的結論對不對，她的速度怎麼樣。

有了約瑟芬的教訓，他肯定是不會再随便找個人，就輕易讓人接觸這麼重要的東西。結果讓他很滿意，那人告訴他做出這個新賬目的人是個可造之材，說她很有天分。

他當然沒有傻到說出這個人還是個和他女兒差不多的孩子，他打算留着她當秘密武器。

“還有，管好約瑟芬，如果她找弗蘭西斯的麻煩，我們就不幹了。”看老喬點頭同意後，凱西繼續提要求。約瑟芬欺軟怕硬，搞不過老喬，肯定會找小可愛出氣。

“行，我會和約瑟芬好好談一談的。”老喬随口應了一聲，并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又沒有什麼靠山，就是被欺負了又怎麼樣？他就不信，凱西會為了個不相幹的人，真和自己幹上。

既然談好了，當然是越快上工越好。之前對于弗蘭西斯的速度，老喬都是從約瑟芬口中聽來的。自從他不再信任自己的女兒後，哪怕是她說的實話，在他這裡也會大打折扣。

所以他親自盯着弗蘭西斯看完了今天的賬本，凱西不放心他和弗蘭西斯單獨呆在一個房間了，今晚也沒鍛煉，跟着坐在一旁看着，無聊的想死。

好在弗蘭西斯很賞心悅目，她速度是真快，完全不用計算機，大概看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之所以耗時間，還是因為老喬拿回來的賬本太亂了，她重新整理謄寫，浪費的時間。

不過也能理解，這種底層分銷人員，多半也是沒讀過什麼書，沒什麼文化的人，能把帳算清楚就不錯了，還能指望他們能整理的多工整。

看她速度是真快，老喬滿意的搬出之前約瑟芬處理的所有賬本，讓她重新過一遍，這次不用整理，隻需要找出誰的帳有問題就行了。

凱西按住了賬本，這可不在工作範圍内，他知道弗蘭西斯的動作快，可沒按時薪和老喬講工資，他們講好的是看一天的賬目，是一份工資，看兩天，是兩份，不管她看的多快，在多短的時間内弄完，都是這個算法。

想到之前被偷走了肯定遠遠不止這點工資，老喬爽快的點了點頭。而且現在不單單是錢的問題了，被人偷到頭上來，卻不動作，這是威信問題。

他以後要想服衆，必須來一次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