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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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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命運軌迹會對一個人造成多大的影響?曾經黑魔王就因為一個預言而直接促成了他自己的失敗,以及……莉莉的死亡。所以奧羅拉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但是斯内普也能敏銳地從她的變化裡察覺到一些其他的東西,比如在連西德尼家族的人都無法解讀出這種重複軌迹的時候,她卻似乎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在輪回。她的這種觀念就像某種隐秘的病毒,其實早就已經在心裡生根發芽,隻等着這一次的刺激就全面爆發到潰爛。

她還沒有全部說出她所知道的,斯内普确信。然而斯内普現在也沒有足夠的立場讓奧羅拉對他全部坦白,畢竟很多時候連他自己也是身不由己的。他越多地介入奧羅拉的事,就越難掩蓋痕迹,對她也越不利。因此很多時候,斯内普都會刻意讓自己不要去參與奧羅拉的事,尤其是在當着許多人面的情況下,他顯得越漠不關心越正确。

畢竟他是斯萊特林的院長,太關注一個赫奇帕奇學生怎麼看都很詭異。更不要提現在的斯萊特林裡,有很大一部分學生都和那些被關在阿茲卡班的食死徒們來自同一個家族。

所以當鄧布利多剛剛提出讓他來和奧羅拉談談的時候,斯内普的第一反應就是抗拒。而貝芙莉因為奧羅拉的事來找他的時候,斯内普本能地感覺到了警惕。

然而,他終究還是站在了這裡。

這時,奧羅拉突然顫抖了一下,睜開眼逐漸清醒過來。她伸手去摸旁邊的眼鏡,恍惚間看到禁/書區的穹頂上懸浮着一個精巧巨大的木質行星模型,日夜不休地緩慢旋轉着,似乎要墜落下來那樣。

等到視線清明後,奧羅拉才驚訝地發現斯内普竟然站在自己旁邊:“教授?”

“我假設你已經完成了所有科目的任務,所以才能這麼放心地在禁/書區浪費你的時間?”斯内普将那些畫放回桌面上,低頭看着神态裡還沒徹底褪去疲憊的少女。

奧羅拉的眼神明滅了一下,很快凋萎下去:“我……我有在盡力嘗試,可是……太難了。要做到完全不受影響,對我來說……真的太難了。我也不想這樣,我……”

說着,她沉默一陣,最終開口:“我想我搞砸了,對不起。”

“日記現在在你手上嗎?”斯内普突然問。奧羅拉微愣,然後搖頭:“不在,我把它放在了寝室裡。自從那次遇到赫爾加的畫像以後,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沒說,也根本不理人。我跟他說什麼他都沒反應,日記也打不開。我想他可能想自己待一陣,就沒有把日記再帶在身上了。”

“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如果繼續下去,很容易留級。”斯内普走到桌子的另一邊坐下,雙腿交疊着,黑色褲裝工整筆直。

奧羅拉沒說話,目光虛空地落在手邊的畫上。那上面有桫椤茂盛,筆墨濃黑。

“你有學過預言課,你覺得那容易嗎?”

她緩緩擡頭,然後搖了搖:“不容易。”

“不是每個預言都會實現的。因為它代表了最難以預測的未來,而未來,是被你現在所有的舉動決定的。”斯内普看着她,略擡着下巴尖刻地說,“比如就我來看,你的未來就是再讀一次六年級,因為你現在的表現是這麼告訴我的。”

奧羅拉,……

“但如果你現在停止你不務正業的作為,那你要升到七年級也容易。”他繼續說着,低沉悅耳的嗓音不徐不疾,落在空寂的禁/書區裡有種極為勾人的感覺。

“您是想告訴我,未來是随時可以被改變的,所以太過執着那個預測根本沒有用,對嗎?”奧羅拉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斯内普沒有否認,而是接着說到:“太過沉溺和執着地迷/信一個預言是沒有用的,它隻會導緻你更快地走向它。因為你太相信它了,你所做的一切,過分的刻意,都是讓你應證它的原因。”

說完,他的眼神空洞了極短的一瞬:“那會讓你付出代價。”

就像當初,如果他沒有相信那個預言并且把它轉達給黑魔王,莉莉也許就不會死了。

“您……想起什麼了嗎?”奧羅拉試探性地問到。斯内普站起身來,面色冷漠地垂眼睨着她:“我的忠告到此為止,菲爾德小姐。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着,他一挑魔杖,讓那張夾在書本裡的禁/書區出入申請許可漂浮到手裡:“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再到這裡來,立刻回去做你該做的事。如果你不幸留級,那我想根據我的标準,你就得離開魔藥課的課堂了。”

這句話一出來,兩個人都有點愣。這算哪門子的威脅?

“教……”

“或者說,你是打算等着平斯夫人來請你出去嗎?”斯内普黑着臉丢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奧羅拉坐在位置上盯着那些畫和書好一陣,最終決定收拾東西離開。

她告别了平斯夫人,走出圖書館來到外面的走廊上。雨勢已經小了許多,那些細柔到透明的水珠接連不斷地從陰沉的雲層上飛下來。遠處的殘存陽光也被這種顔色遮蓋住,幽翠的森林和廣袤大地都籠罩在這種迷夢般的煙水色裡,溫柔得迷離又頹廢。

“不打算去吃點什麼嗎?”鄧布利多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奧羅拉回頭,看到穿着一身深藍色巫師袍的老校長正挂着和藹的笑容站在自己身後。

“鄧布利多教授。”

“要聊聊看嗎?或者,我想我辦公室裡應該還有一些不那麼甜的點心,如果你需要的話。”他邊說邊朝前面走去。

“謝謝您,我還是等着過一會兒再吃吧。”奧羅拉跟上去,說。

“還是很在意那個預測嗎,奧羅拉?”

“我,我在盡力調整,先生。”奧羅拉愧疚地說。鄧布利多擡擡手,安慰性地說到:“不,這是我的責任。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受影響,如果我知道,我就不會這麼做了。”

這句話有些觸動到她,奧羅拉又想起斯内普剛剛說的,未來是由現在決定的。

“慣性和執念是很可怕的東西,奧羅拉。”鄧布利多看着她說,語氣嚴肅而勸慰,“它們會左右你的思想,讓你做出無法挽回的事。你太在乎那個預測了,而有的事雖然看起來好像是注定的,但其實你仔細想想就會發現,它們都是人為的而已。”

“先生?”

“我想你一定已經見過了哈利,對嗎?”

“是這樣……”

“你知道為什麼當初伏地魔要選擇他下手嗎?”

奧羅拉聽到這裡,大概有了個猜測:“因為一個預言?”

“是的,孩子。一個預言。”鄧布利多點頭,“他就是因為太在意,所以才導緻了最終的後果。如果他不知道預言的内容,或者不去過分執着于它,那麼他就不會選擇去殺死哈利,也就不會在那天晚上失敗。他的未來可以說是由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奧羅拉被鄧布利多的話震撼到愣住,耳邊的雨聲逐漸遠去,隻有他的話還在回蕩。

“還有一個例子,這是我最近發現的,和你息息相關。我覺得有必要讓你知道,也許會對你現在的情況有幫助。”鄧布利多看着她,“你認為蛇佬腔和天生馴獸師這兩種人,為什麼總是關系這麼極端?”

“因為……他們即使在巫師群體裡也是很特殊的存在?”奧羅拉勉強給出一個猜測。老實說,她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是這樣。不可否認,擁有這兩種天賦的你們,會很容易在許許多多的其他人中辨别出對方。”鄧布利多微笑着解釋,“但是那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就拿你來說,奧羅拉。如果你發現你身邊的某個人是蛇佬腔,你會怎麼做?”

“嗯……”奧羅拉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誠實地回答到,“我覺得我不會怎麼樣,最多有點驚訝。”

“可是要知道,蛇佬腔的能力和你的能力是相反相克又極為互補的。如果他成了你的朋友,你們會成為很完美的搭檔。如果你們是敵人,那就很糟糕了,他會成為你最可怕的對手。即使這樣,你也不會有什麼想法嗎?”

奧羅拉掂量着鄧布利多的話,還是很堅決地搖頭:“不會。能不能相處得來是看人和人的性格,又不是看天賦。我沒必要為了這種潛在的互補或者相克而強迫自己去接受或者憎恨什麼人。”

“這就對了,奧羅拉!這就對了!”鄧布利多笑着伸出手指晃了晃,“這是你的決定,也是你的行為。它注定了從天生馴獸師的角度來講,這兩種人其實完全能夠處在一個互不幹擾的平衡裡,就像其他普通巫師之間一樣。而不是像曆史和那些所謂的定律所說的,這兩這種人一旦遇到就隻會有最極端的關系。”

“要麼是最親密的人,要麼是最對立的仇敵。這太荒誕了。”

奧羅拉有點驚訝為什麼鄧布利多會這麼清楚這些事。但是轉念一想,他現在因為需要關注赫布底裡群島古樹的緣故,經常和赫奇帕奇家族的幽靈們有聯系,知道這些事也就不奇怪了。

“然而存在即有道理。這樣的觀念之所以會有,并且如此根深蒂固。是因為所有相遇的蛇佬腔和天生馴獸師都在應證它。”

“在麻瓜和巫師劇烈沖突的一千年前,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走到了一起,成為當時他們彼此最親密的人。那是因為他們都同樣才華橫溢,有一個共同的目标,并且擁有其他巫師都沒有的特殊能力。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才讓他們很自然地走到了一起。”

“然而第二個天生馴獸師的出現卻完全相反。紐特的想法和你一樣,他絕不會因為對方是蛇佬腔而去故意接近或者疏遠。但是伏地魔卻因為過于想要朝薩拉查·斯萊特林靠攏而去籠絡紐特,這激起了紐特和他的對抗,所以他們成了最對立的仇人。”

“現在是你,奧羅拉。”鄧布利多注視着她,眼神甯靜而深邃,“你也是站在伏地魔對立面的人。那是因為他的選擇和立場激起了你的反抗,你不能認同也不願意加入他,所以你們現在也是符合那則定律裡描述的敵對關系。”

“可是這真的是因為這兩種天賦所造成的命定結果嗎?我倒覺得你和斯萊特林先生之間的關系就完全不符合,不是嗎?”

“成就我們的不是我們的能力,而是我們的選擇。同樣,未來也是這樣,我的孩子。沒有任何預言能束縛住你的未來,因為它就在你的手上。”鄧布利多微笑着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奧羅拉呆呆地看着鄧布利多好一會兒,最終露出笑容:“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先生。謝謝您。”說完,她抽出那幾張畫遞過去,“這是反複出現在我夢裡的幾個場景,教授。我覺得也許和斯萊特林先生的魔杖有關。”

鄧布利多接過來:“好的,我會看的。不過現在,我的建議是,你該去吃點東西。”

“那我先走了,教授再見。”

“再見,奧羅拉。”

沿着走廊一路跑進大廳,穿過大理石台階,拐進赫奇帕奇宿舍的區域。奧羅拉從來沒想覺得這麼輕松過。她推開寝室的門,室友們都不在,隻有她一個人。

有一份簡單的午餐被擺在桌子上,奧羅拉抽出壓在餐盤下的便條,看到艾達拉的頭像正在上面吹着鼻涕泡打盹。她彈了彈便條,艾達拉終于醒過來,高興地說:“這是斯内普教授讓艾達拉送過來的!奧羅拉小姐請慢用!”

奧羅拉看着那份午餐,突然覺得,也許輪回也沒那麼糟糕。

隻要他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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