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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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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像上的創始人小姐伸手掀開窗簾,笑盈盈地看着她:“不是說今天校慶,你不用來學習魔咒嗎?”

“本來是這樣。”

“你好像看起來很低落,能跟我說說嗎?”

……

辛西娅剛出洗手間就被斯内普吓了一跳,有點沒反應過來地看着對方:“你吓死我了。有什麼事嗎,西弗勒斯?”斯内普直接跳過寒暄,開門見山地問:“她的命運軌迹是什麼意思?”

“她?”辛西娅一頭霧水地重複了一遍,開始努力回想剛剛參與的學生裡有幾個是斯萊特林的女孩,“你說的是哪個她?我不太記得哪些是斯萊特林的學生了。”

斯内普面無表情地提醒:“我問的是奧羅拉·菲爾德。”

“噢……”辛西娅應了一聲,然後又覺得不對,“可她不是你學院的呀?你怎麼會突然關心她?”

“在你用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來浪費我們的對話時間以前,我建議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比較好。”斯内普擰起眉毛,低冷的語氣裡沾染上明顯的不耐煩。

辛西娅抿抿唇,樣子看起來有些苦惱:“她的命運是輪回的,我知道這個詞很怪異,但是事實确實如此。這是一個舶來詞,來自古老的遠東國家,意思是……”

“我知道‘輪回’是什麼意思。”斯内普擡起手打斷她,“請直接說這意味着什麼。”

辛西娅搖搖頭,“我不能妄下定論,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一個人的命運軌迹在不斷重複,這意味着什麼……”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忽然擡頭看着斯内普,“你為什麼不去自己問問她呢,西弗勒斯?我感覺奧羅拉應該是有意識到一些什麼的,不過她好像不太願意說。”

“不過,我剛剛好像沒看到她了……”辛西娅話還沒說完,斯内普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她看着那個孤僻的黑色身影消失在面前,忍不住歎了口氣:“這人還是跟上學的時候一模一樣诶。”

“我很驚訝你居然還能記得他上學時候的樣子。”西裡斯的聲音冷冷地傳過來。辛西娅僵硬着回頭,立刻跑過去一把抱住對方,滿臉笑容地看着他:“哎呀,這不是我們的大衆情人布萊克先生嗎?你怎麼也跟着出來了?”

“鄧布利多找你。”西裡斯不為所動,好像沒看到對方的示好,“他想問問你給奧羅拉預測到的命運軌迹。”

“啊,這樣啊。”

……

斯内普沒花多少時間就猜到了奧羅拉在哪裡,他實在太了解她了,這根本不困難。因此當他在廚房找到剛剛帶着奧羅拉背包從禮堂回來的艾達拉的時候,想都沒想就直接讓她帶自己去了密室。

日記魂器的出現驚醒了正在打着盹等晚飯送來的阿比斯。巨蛇揚起頭,湊近小精靈懷裡的背包和手裡裝着晚餐的鉛桶。金黃的蛇瞳因為沒有動用魔力的關系,沒有那麼明亮瘆人,也不會讓和它對視的生物瞬間死亡。

薩拉查從一片渦動的水光波紋裡走出來,手掌擡起虛空按一下,用蛇語說到:“安靜點。”阿比斯立刻乖巧無比地隻留一個頭趴在水池邊,可憐兮兮地望着自己的主人。

“她在這裡嗎?”他繼續用蛇語問到。阿比斯點點頭,從水裡翹起濕漉漉的尾巴尖戳了戳緊閉的大門。

薩拉查了然,伸手一晃打開了大門。

奧羅拉正坐在地毯上和赫爾加說着關于星軌和命運的話題,被門口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吓了一跳,連忙将畫像藏在背後,茫然而驚慌地看着門口:“教授?斯萊特林先生……”

她這種古怪的不自在讓薩拉查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于是他眯起眼睛,光線被驅逐出眼底,虹膜上的冰冷翠綠被銳化非常危險:“你在這裡做什麼?”

奧羅拉發現這也許是每個斯萊特林院長的絕活,不管是薩拉查還是斯内普,他們都有那種根本不用提高音量,隻一個眼神和放緩語速就讓人不寒而栗的能力。

“沒……沒什麼。我……就走。”

奧羅拉話還說完,就看到薩拉查已經不容拒絕地朝她伸出手,神色依舊平靜,不怒自威。

雖然他沒說話,但是意思再明顯不過——不管你手上是什麼東西,交出來。

如果她現在就把畫像交出去,然後說自己也是剛剛才看到的,薩拉查會相信嗎?奧羅拉不敢确定。

斯内普掃了一眼那個空空如也的床頭櫃就基本已經猜到奧羅拉手裡的東西是什麼。他很快反應過來,然後徑直走過去将她藏在身後的畫像拿了出來,同時不着痕迹地摁了她的肩膀一下示意她不要動也不要說話。

“看起來是幅畫像,先生。”斯内普看也不看,直接面不改色地将它遞了過去。

畫像上的人極細微地歎了口氣,忽而又愉快地笑出來,聲音輕輕的,像羽毛吻落在指尖那麼溫柔美好,帶着種撓人的感覺:“你吓到她了,薩爾。”

奧羅拉看到從那個聲音出現的一瞬間起,薩拉查整個人就變了。他眼裡所有的森寒銳氣都被沖散開,柔軟的話語如同刀鋒,刺破翠湖表面接近永恒凝固的堅冰。缺口出現的一刹那,冰川在無聲地崩塌着消亡,曆經千年封凍後的荒原死而複生。

他僵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他的身體隻是個牢籠,用來禁锢住他蒼白固執的靈魂,時間絲毫損傷不了他,也拯救不了他。

“好久不見。”畫像裡的赫爾加收起笑容,唇角微翹地看着對方,熟稔地朝他打招呼。

密室穹頂的水光取代了之前的那種冷冽陰郁,停歇在薩拉查的眼底波瀾着,像一泓幻覺般的淚。他伸手觸碰上畫像,輕微顫抖着的指尖下隻有顔料和畫布,沒有絲毫屬于人氣的溫暖。這讓他錯愕了一瞬,臉上第一次露出真正符合他這個外貌年紀的,屬于少年的柔軟茫然,似乎對于對方的這種狀态很不能理解,想要詢問卻隻能無意識地重複對方說過的話,被逼迫出來的嗓音沙啞至極:“好久不見……”

她……回來了?

好像又沒有。

為什麼自己碰不到她?

他幻想了無數次的場景終于出現,中間跨越的千年歲月漫長到讓人生厭。可當她真的再次出現在面前的時候,薩拉查卻有種很恍惚的感覺,仿佛那些他獨自忍受過來的時候隻是她的一次呼吸。

瞬間即是永恒。

然而這樣的永恒,脆弱過鏡花水月。

赫爾加很輕易就讀懂薩拉查的神情,笑容清淺地說到:“我早就已經死了,薩爾。你忘了?”

聽到對方的話後,薩拉查眼裡的微末亮光陡然消失。現在的他比任何時候都像一具标本,鮮活完美的隻有外表,内裡一片死氣沉沉,精緻到恐怖。

奧羅拉有點被薩拉查的樣子吓到,從魂器裡蔓延出來的魔法波動讓她感覺有些喘不過氣,胸悶得厲害,耳朵裡一陣雜音。斯内普不動聲色地擋在她面前,削弱了那種壓制感。他态度恭敬地朝赫爾加說到:“很抱歉,校慶的活動還沒結束,請允許我帶走我的學生。”

“當然。”赫爾加輕快地擺擺手,“校慶快樂,替我向你們現在的校長先生問好。”

斯内普颔首道謝,伸手抓住奧羅拉的手腕快速離開密室,回到了地窖辦公室裡。

直到帶着淡淡硫磺和茉莉香味兒的新鮮空氣重新吹拂在臉上,把僵硬的感官喚醒,奧羅拉終于緩和過來:“他剛剛的樣子……好吓人。”

斯内普從眼尾盯着她,不打算接受這個話題:“你到密室裡面去幹什麼?”

他的話讓奧羅拉又想起那顆不停轉圈的星星,剛剛消退下去的那種無望和懷疑一切的情緒再次漫湧上來。她仿佛回到這具身軀才六七歲的時候,心靈荒蕪成垂死的老人。

她搖搖頭,胸口依舊堵得慌。

斯内普啧了一聲,眉宇間皺痕深刻,下颌線條緊繃:“我給你兩個選擇菲爾德。要麼你自己告訴我,要麼我用吐真劑讓你告訴我。”

聽到這裡,奧羅拉終于擡頭,看着斯内普的眼神非常空洞,暗沉沉的,仿佛失去所有的生氣和靈魂。這種眼神莫名地刺激到斯内普的神經,讓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懊悔剛剛的強硬态度和脫口而出的話。

他抿緊嘴唇,坐在奧羅拉的對面,一言不發地等着對方開口。

“您看到我的命運軌迹了。”

“是。”

“它一直在重複,不停地重複。”奧羅拉說,語調輕到根本來不及落到空氣裡就消弭開,“還有那些夢,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說完,她沉默一會兒,然後才接着說到:“好像就是從那次我被鬼魂鲨咬傷過後,我就總是做一些重複的夢。我很少去在意它們,因為它們看起來跟我的現實生活沒有什麼聯系。可是現在,我忽然覺得……”

“那些夢是真的?”斯内普接下去,眼神漆黑。奧羅拉點點頭。

“你都夢到些什麼?”

“很多東西。我被困在霍格沃茨怎麼都走不出去,我拉着一個孩子的手在逃跑,我和一個我看不清臉的人在對抗,他似乎會說蛇語,我不太确定。但是我好像能知道,如果我赢不了他,我就會死。”

“還有一個穿着黑鬥篷,雙手都是白骨的人。他總是說我在問他重複的問題,說我毫無長進,說蝴蝶的翅膀動了,說……天要黑了。”

“還有那棵樹……”奧羅拉夢呓般地将那些内容傾倒出來,清亮的瞳孔機械地倒映着頭頂的燈光,眼神被光斑虛化,“我經常夢到我出現在一棵樹旁邊,它給我的感覺很像那棵埋藏着赫爾加魔杖的古樹,可我确定那不是。”

說完,奧羅拉忽然看着斯内普:“您是不是覺得我瘋了?”

斯内普沒有動,表情也如同凝固了一樣。他不是沒有想過奧羅拉身上的謎團,但是也确實沒想到會有這麼撲朔迷離。半晌後,斯内普重新開口,卻問了一個看似毫不相關的問題:“你沒有學過大腦封閉術吧。”

這是個陳述句,不帶任何疑問語氣。

奧羅拉猶豫了一會兒,閉上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是這樣了。斯内普疑心已久的猜測終于得到證實,他早就發現奧羅拉在精神力層面上似乎和常人有些不同。任何試圖從外部觸及到她精神力的措施都會失效,博格特是這樣,那本魂器一開始傷害不了她也是這樣。

除了守護神咒,因為那是她自願的。

想到守護神,斯内普的思維停滞了半秒。

“所以我在想,為什麼我會這樣?為什麼我會一直走不出去?如果我的命運真的一直在輪回,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現在所經曆的都是早就發生過的。我夢到的那些也都是真實的,它們不是現在也不是未來,是我的過去?”

星星出現,上升,然後消失,之後會再次出現。這是一個輪回。

這意味着,她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迎來滅亡。

斯内普想到這裡後,本能地感覺到一種徹骨的冷意和極端的抗拒。莉莉死去時的蒼白臉孔在燈光下突兀地浮現出來,幾乎和面前的少女重疊在一起。

他握緊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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