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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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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茲卡班位于一片北海的荒涼水域,常年被暴風雨和濃霧霜凍包裹着掩埋着,沒有一絲生機,寂寥陰郁得像個集葬坑,一口一口吃掉每一個進來的人的美好回憶,隻剩黑色的枯骨和麻木的軀體被蟲蟻啃噬殆盡。

西裡斯至今還記得他剛進來第一天,在被攝魂怪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時候,那個朝他所在的牢房門縫下塞巧克力的女孩。他都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弄到這種東西的,但是那些口味怪異的巧克力确實幫他熬過了在監獄的第一個晚上。

在這裡沒有任何時間可言,世間萬物的法則都夠不到這座監獄,他們被流放在海上,被所有人抛棄和遺忘,最後悄無聲息地化成灰末和養料扔向大海。

每次被攝魂怪折磨過後,西裡斯都會想起以前生活在布萊克家的日子和天天必須面對的那些人。他憎恨那些回憶,所以攝魂怪奪不走它們,隻能任由它們在西裡斯的腦海裡膨脹生長,像已經被蟲蛀過的植物又抽出腐壞的枝條。

“當冰川在山頂死去,極光在夜空消弭,長夏的榮光沉淪深海,你也就該披上黑色的喪衣等待入殓了。”這是布萊克家的家訓之一,意為即使将來純血的信念在巫師群體中受到沖擊甚至潰散,他們也将與這種信念共同存亡。隻要這世上還有一個布萊克,那就還有純血的忠實信仰者。

西裡斯對此的回答是:“那你們可千萬要祈禱最後活下來的别是我,因為我會比任何一個人都先踏碎它們。”

奧賴恩和沃爾布加幾乎被他的話氣到昏厥。可惜他們的怒火隻會加劇西裡斯的冷漠反叛和得意洋洋。他們越是強迫西裡斯去接受什麼,他就反抗得越厲害,猛烈的火焰會波及傷害到周圍一切的存在。

雷古勒斯就是其中之一。

那時候他五歲,被西裡斯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弄來的一隻博格特吓得尖叫大哭,整個格裡莫廣場十二号都能聽到那種撕心裂肺的崩潰哭喊聲。

沃爾布加驚慌失措地沖進房間的時候,看見雷古勒斯正蜷縮在一堆輕厚的被子裡,像一隻被人戳破了的水氣球那樣,眼淚失控地朝外潑灑,幾乎把他自己都淹沒下去。西裡斯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哭得這麼凄慘,任憑其他人怎麼哄雷古勒斯都不肯停下來,一旁的克利切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直到把額頭都磕破,就差跟他一起哭了。

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

奧賴恩二話不說拎起西裡斯就把他朝外拖,而雷古勒斯卻突然就不哭了,傻愣愣地看着父親手裡抓着的西裡斯,連滾帶爬地從床上摔下來抓着父親的手讓他不要再生氣,眼淚鼻涕蹭了西裡斯一頭一臉。

這個家裡從來都是戰火紛飛的,西裡斯也已經習慣了大部分時間和他們保持冷戰對峙,或者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和整個布萊克家族對抗。而雷古勒斯是唯一一個會幫袒他的人,哪怕在西裡斯看來,他這個弟弟實在有點太沉悶軟弱。

可惜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雷古勒斯後來也接受了父母灌輸給他的那套思想,隻是沒有那麼極端。他成為了一個斯萊特林,一個純血信仰擁護者,一個黑魔王的追随者,一個冷靜自持優雅深沉的布萊克,沃爾布加對他寵愛到近乎病态。

西裡斯很讨厭他身上那種一闆一眼的布萊克式調調,總是喜歡用那些他明知雷古勒斯受不了的言論來刺激他。

那個會哭着跟在他後面讓他不要再和父母吵架的小男孩,終于長成了一個精明冷淡又沉默寡言的巫師,長成了西裡斯最看不起也最厭惡的樣子。

幾年後的今天,他終于離開阿茲卡班,而替他打開那扇大門的其中一個人,就是雷古勒斯。

“好久不見,西裡斯。”

“好久不見。”西裡斯眯起眼睛,透過那些垂散在眼前的髒亂黑發看着眼前那個和自己長得挺相似的人,咧嘴一笑,消瘦過度的臉孔上沾滿泥漬,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的吓人,很像某種兇惡的犬類,“原來你還沒死啊。”

“你不也一樣?”

……

黃昏。

它們和貓頭鷹群一起從雲端飛來,從空中傾灑而下,飄過長桌、掠過椅凳,像一場在夕陽濃烈之際降下的大雪,橘黃暖光和紙頁邊角的白色交相輝映。它們在孩子們的手裡傳閱,在桌面上被扔抛着旋轉,上面寫着:“西裡斯·布萊克被判無罪釋放,真兇彼得·佩迪魯将被立即關押進阿茲卡班。”

“奧羅拉,你快看這個。”沃克斯拿着一份預言家日報從圖書館外跑進來,“是布萊克的消息,他被放出來了!”

奧羅拉連忙接過報紙翻開,很容易就看到了那則消息。照片上一眼就能被認出來的人有雷古勒斯和萊姆斯,而另一個衣衫褴褛的男人,她則花了好一會兒才辨認出來是西裡斯。

看起來被關進阿茲卡班的這幾年幾乎把他摧毀了,他和奧羅拉的那些朦胧印象裡的少年一點也不像。

她很快浏覽完報紙,抓起挎包匆匆和朋友們擁抱道别,沿着城堡的走廊一路飛奔回宿舍。過多的熱量轉變成白霧模糊在她的眼鏡上,奧羅拉用手帕擦了擦,開始提筆給萊姆斯寫信,再讓沃克斯的貓頭鷹黑斯廷斯幫忙帶走。

注視着黑斯廷斯從走廊起飛,努力地撲騰着翅膀一直消失在天際線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後,奧羅拉松了口氣,轉身準備回到宿舍裡去把那幾本從薩拉查那裡借來的書還回去。

她剛走到地下室還沒來得及拐進赫奇帕奇所在的區域,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清亮的女聲。

蘇爾·加西亞安慰性地拍拍奧羅拉的肩頭,語氣婉轉動人:“斯内普教授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現在就去。”她的美貌在昏暗的地下室裡幾乎可以發光那樣的完美。

“我馬上就去。”

奧羅拉很快來到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的門口,敲門走了進去。還沒等她開口問候,斯内普卻先說話了。他低頭看着手裡的論文,平滑緩慢的聲音毫無起伏地念着上面的内容:“參考書目有,起源,轉變,初級應對。”

斯内普放下手裡的那疊羊皮紙,目光銳利地看着門口的金發少女:“我很好奇你是從哪裡找到這些書的,菲爾德小姐。我既沒有指定過也從來沒見過它們,感覺很好奇。”

“這些書是我借來的。”奧羅拉回答。她站在門口被燈光籠罩着,像捧擱淺在黑色台階上的曦光,短暫的裹足不前後,一寸一寸地推入進來,停在斯内普辦公桌的對面。

“從哪裡借來的?”他冷漠地質問,略擡着下巴審視着她,這個動作讓他看上去特别孤傲。

既然斯内普已經問了,那就表示他已經有答案了,欺騙不是明智的選擇。不過他居然會注意到最後的那幾行參考書目,這讓奧羅拉有點驚訝。因為她并不覺得自己上次的論文寫得有多麼詭異的出彩,她把握過這個度。

“斯萊特林先生那裡。”

“你去了他的密室?”

“是。”

這個結果和他猜想得一模一樣。“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菲爾德。”斯内普整個人就跟英國的天氣一樣,永遠都是那麼陰沉又不可捉摸,并不總是會狂風暴雨,但肯定明快溫暖不了,“你對于密室裡面關着一個什麼樣的生物真的有概念嗎?”

密室他隻進去過一次,體驗很不好,那種鋪天蓋地的陰暗和冷色調在裡面囤積成一種絕對的冷酷和壓抑,能讓任何一個心理承受力弱一點的人隻是站在裡面都頭皮發麻臉色慘白。更别提那條活了一千多年的蛇怪,正二十四小時忠心耿耿地守護在那裡。

而蛇怪是不受天生馴獸師能力影響的生物。

還有那些書,那些斯萊特林的書。

巫師的書都是有魔法的,一般書上的魔法都是有益無害的,它們隻會在看書的人感覺疲勞的時候幫助他們放松,或者讓書本保持完好易于閱讀的清晰狀态。但是如果那是一本涉及到關于黑魔法的書,那麼被附加在書本上面的魔法性質就完全是另一個概念了。

否則為什麼霍格沃茨會分禁/書區和非禁/書區?越是記錄着高深黑魔法的書籍,翻閱起來越考驗那個人的心性和承受力。因此大部分黑巫師看起來如此瘋瘋癫癫陰森可怕,也是因為他們接觸了太多這些書的關系,已經被那些魔法引/誘得太深,沒有辦法再回頭,隻能永遠堕落下去,人總是太容易被誘/惑。

而被放在斯萊特林密室裡和黑魔法有關的書,怎麼看都不可能比禁/書區的那些純良多少。雖然看起來奧羅拉并沒有受到那些魔法的影響,但是那不代表這種行為該被放任。

“因為我那時候去圖書館發現,僅有的幾本和論文主題有關的書都被借走了,教授。”奧羅拉解釋,“所以我才想也許斯萊特林先生那裡會有,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斯内普就不耐煩地揮了下魔杖,幾本厚重寬大的書籍從他靠牆的書架上飛過來,惡狠狠地砸在奧羅拉面前,壓碎她的所有言語。她毫不懷疑如果它們砸是在自己身上的話,估計能把她砸到内出血。

“這幾本書夠你這學年的黑魔法防禦課學習了。順便給你個忠告,菲爾德。”斯内普繞過辦公桌來到奧羅拉面前,“書和人是一樣的,有的書你最好一輩子也别去碰它。難道說你翻開它們的時候連一點奇怪的感覺都沒有嗎?為什麼還要看下去?”

他離奧羅拉很近,身上那種清晰的苦澀魔藥味輕而易舉地就牽引住了她的嗅覺,像細雨中的玫瑰,冰涼又芬芳,讓奧羅拉有一瞬間都以為自己是不是又陷進了迷情劑的濃烈氣味裡。

“沒有。”她回答,看到斯内普的眼睛探究地眯了起來,“那些書沒有給我什麼很奇怪的感覺。不過我能明白您的意思,很多有黑魔法的書會讓人看了就發瘋。我會把書交給艾達拉,讓她還給斯萊特林先生的。”

“沒有?”斯内普重複了一遍,忽然問,“那你第一次拿到那位先生的日記的時候,有什麼異常嗎?”

奧羅拉差點就要脫口而出沒有了,但是她忽然想起來薩拉查的話——“你的精神力很特别,不受我這本日記的影響”。

因為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想到這裡,她不得不撒了個謊:“有的。那次我被那本日記吓得不輕。”其實這也不算是假話,她确實被吓得不輕。

斯内普的表情變化了一下,他想起兩年前鄧布利多對奧羅拉用攝魂取念卻失敗的場景,還有自己也從來沒能讀取過她的内心。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沒有被那些黑魔法書的咒語影響到。

這是那位斯萊特林創始人教她的嗎?他有點懷疑。

好像她永遠都是這樣,身上總有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和謎團。有時候斯内普會覺得奧羅拉簡直比一杯灑在地上的水還容易看穿,可有時候他卻難以搞懂這個女孩到底是怎麼回事,比如她對自己的态度,還有她背後究竟還有多少隐藏的秘密。

她就像一泓清潤溫涼的水,周身覆蓋着白霧蒼茫。

沒等斯内普說什麼,辦公室裡的壁爐突然燃燒了起來,翠綠的火焰慢慢聚攏成一個熟悉的人頭像。鄧布利多的臉出現在那團綠火裡,看起來像被點燃了所有的頭發和胡須那樣:“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們的談話。西弗勒斯,你能帶奧羅拉過來一下嗎?”

“我會的。”斯内普從眼角注視着壁爐裡的鄧布利多,嘴角抿起的弧度在幽綠的光影下顯得有些刻薄。

燃燒的鄧布利多沖奧羅拉微微笑了一下,消失了。

“發生什麼事了嗎,教授?”她問。斯内普沉默了一下,示意她用飛路粉直接去到校長室的壁爐裡。

她到的時候,鄧布利多正在喂鳳凰。福克斯先發現奧羅拉,清脆悅耳地叫了一聲,飛過來啄啄女孩的臉,姿态優雅地站在冥想盆的邊緣上。

斯内普随後也從壁爐裡走了出來。

“我想你已經看到消息了是嗎?”鄧布利多輕快地說着,放下手裡用來喂給福克斯的食物,走到了冥想盆旁邊朝桌上的預言家日報揚了揚臉。奧羅拉點點頭:“看到了。”

“那就好。不過,我今天找你來是因為另外一件事,奧羅拉。”鄧布利多說,“你覺得斯拉格霍恩教授怎麼樣,你喜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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