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HP]蝴蝶效應 > 第105章 冤案

第105章 冤案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斯克林傑略微皺着眉頭看着她,但還是點了點頭:“當然可以。不過這種事通常都是家屬來做,他們才有那個權利。”

雷古勒斯。

奧羅拉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長得和西裡斯很有幾分相似的漂亮男人。他是目前他們唯一能接觸到,又有權利替西裡斯提出翻案的布萊克了。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也許鄧布利多教授會知道。

不過萊姆斯不太确定這件事是否會順利,因為據他的回憶,西裡斯和他這位親生弟弟的關系很差——或者說西裡斯和他自己的整個家庭都關系很差才對。

看着奧羅拉的表情,萊姆斯有點猶豫該怎麼解釋:“關于這個,我得說,實在有些一言難盡。這牽扯到布萊克家族的理念和地位還有其他。”

奧羅拉聽到這裡的時候就覺得有點頭痛:“我怎麼感覺你們那一代人的關系老是特别複雜。”萊姆斯無奈地笑了笑:“那就是個很複雜的年代,奧羅拉。其實現在也是,任何時候都是。巫師社會不見得比麻瓜社會好多少,盡管我們人數沒有麻瓜多……”

“但是該有的事還是一件不少,是嗎?”奧羅拉半開玩笑地說。“你也可以這麼認為。”他點頭。

第二天下午,萊姆斯收到了鄧布利多的回信,說他們會來三把掃帚酒吧這裡和他碰面。奧羅拉朝布倫特太太請了假,一早就來酒吧裡等着,順便幫萊姆斯做一些酒吧裡的雜活。

廚房裡日常有一些質量欠佳的麥粒,它們不适合用來被釀酒或者做成點心。奧羅拉從小精靈們那裡要來了一些,躲在門外茂盛的合歡樹陰影裡,用那些麥粒來喂給那些雀鳥。

盛夏的高溫和潮濕是最好的催化劑,合歡花和飛燕草盛開得如同頭頂的太陽那麼熱烈濃豔,斑斓的色彩交織起伏着,像從天空墜落下來的蓬松雲團,綿延到很遠的地方,簇擁着周圍古森林那萬年不變的鐵青。

她蹲坐在柔軟的草地上,看着那些小巧可愛的雀鳥們跳躍在自己跟前,啄食着那些谷物顆粒,有的則停留在她的手指和肩膀上。有穿透力強的陽光從樹蔭和繁花的縫隙中間滾落碎裂下來,印染出一個個剔透圓潤的斑塊,散落在深綠草甸上的樣子靜谧而美好,連草葉的尖梢都是那種璀璨的光線,一如奧羅拉那頭熔金般的長發。

最後一把麥粒灑出去的時候,奧羅拉聽到有人叫了她的名字。她擡頭,看到鄧布利多正朝自己晃了晃魔杖,旁邊站着雷古勒斯和斯内普。

“校長,教授。”奧羅拉站起來,驚飛身上和周圍的一片雀鳥。她跑過來,被承載着燦金陽光的鳥類翅尖擦撫過小腿。雷古勒斯習慣而禮貌地朝她微笑了一下,斯内普則明顯是臉色不太好的樣子。

不過在注意到奧羅拉的眼鏡後,斯内普似乎很輕微地愕然了一下,眼神移開到一旁,下巴線條緊繃着。

“萊姆斯在裡面嗎?”鄧布利多問。

“是的,請進來吧。”

幾個人很快在房間裡坐定,小精靈為他們端上了漂浮着冰塊的涼爽飲品。

由于事情一開始是從韋斯萊家爆發的,奧羅拉不得不重複了一遍當時的情況。說到末尾的時候,她加了一句:“我覺得佩迪魯在撒謊,他一定知道當初的真相。隻要能讓他說出實話,西裡斯就能被放出來了。”

“我認為你最好不要在這種不清楚的事情上如此草率地下結論,菲爾德。”斯内普的聲音聽起來比杯子裡的那些冰塊溫暖不了多少,非常低冷。他颦蹙着眉頭,有些不悅地說:“尤其是在你其實并不那麼了解你所辯護的那個人的情況下。”

聽到對方的話後,她怔愣了一下,微張的嘴唇抿了抿,好像把後面要說的話都咽了下去,和灌入口中的汁水一起。

萊姆斯輕輕咳嗽了一下,接着說:“斯克林傑的意思是,他們現在雖然暫時找了個罪名将彼得扣押了起來,但是如果想要翻案的話,需要親屬的提出。”

雷古勒斯點了點頭,深灰色的眼睛裡有一層讓人捉摸不透的細碎浮光。其他人的談話還在繼續,雷古勒斯則有些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了他自己的幼年時代。

西裡斯是他的親哥哥,而且從很小的時候起就表現出了他的與衆不同——與其他布萊克之間的不同。當然,也許相比之下安多米達是最能理解他的,所以在所有親人裡,西裡斯和安多米達的聯系最多。

盡管母親一直對于西裡斯的行為都非常生氣又傷心,打罵脅迫所有手段都用上了,西裡斯卻越來越叛逆;盡管自己從小就是被布萊克的家規一條一條比劃衡量着長大,自己也并不排斥甚至樂于接受家族的這些古老傳統。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雷古勒斯并不像其他人一樣憎恨自己的哥哥。相反,他從某種角度來說非常欣賞他。甚至現在回想起來,當雷古勒斯發現黑魔王與自己信念相悖的時候,沒有猶豫太久他就決定放棄自己之前的信念,轉而緻力于去摧毀黑魔王的魂器的時候,雷古勒斯都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和西裡斯從骨血裡來說的一些相似之處。

也許他對于自己這個哥哥的欣賞就來自于西裡斯做了那些雷古勒斯自己沒有想過沒有做過,但是卻偶爾羨慕過的事。

“我會提出翻案的。”雷古勒斯從記憶裡回過神,說,“我想到時候魔法部會讓他和佩迪魯當庭對質的,那時候就真相大白了。”

奧羅拉在心裡默默點頭,沒表達自己的什麼意見。因為她發現每次隻要自己表露出想為西裡斯說點什麼或者對這件事有什麼積極态度的時候,斯内普一定會用那種讓人惡寒的眼神或者冷言冷語來刺她。

很顯然,萊姆斯口中的所謂“關系不好”簡直太保守了,這兩個人應該是勢不兩立才對。

想到這裡,奧羅拉突然有一種很無力的感覺——為什麼偏得是這兩個人?

“那今天就先這樣吧。”鄧布利多喝完了面前的蜂蜜酒,起身說到,“我約了霍拉斯在今天有些事要談,還得立刻趕回去。西弗勒斯,你要一起嗎?”

斯内普推開那杯根本沒被自己動過的蜂蜜酒,順着鄧布利多的話跟着站起來,和他一起離開了。

回到霍格沃茨的時候,下午的太陽正懸挂在城堡中部雕像手裡的劍尖上,金黃滾燙。鄧布利多和斯内普一起走在一樓的走廊上,突然問:“你相信佩迪魯在說謊嗎?”

“目前看來的話,是這樣的。”斯内普簡潔地回答,并不打算把自己内心的其他想法一并說出來,“不過既然雷古勒斯·布萊克已經決定要翻案,那就等着到時候兩個人當庭對質吧。”

鄧布利多随意地點點頭,輕描淡寫地說:“你的反應比我想象的要冷靜很多。”

斯内普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心裡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鄧布利多的話,而是就地選擇了一條回地窖不算近的路,迅速和對方道了别。

回到地窖後,斯内普的臉色和一開始比起來沒有絲毫的緩和,反而更差了。因為從剛剛的那些談話裡,斯内普基本已經能猜出來西裡斯·布萊克的确是被錯抓進去的,而且鄧布利多從頭到尾其實是知道這件事的。

其實在談話一開始的時候,斯内普就在懷疑這件事當年的真實性。不過在事情剛發生的時候,莉莉的死給他的沖擊太大,所以他那時一心隻發了狂地認為就是西裡斯出賣了莉莉他們,恨不得将西裡斯千刀萬剮。這種情緒一度控制了他好些年,每次斯内普一想起這件事,都會因為受到莉莉的影響而出現判斷偏差。

然而現在冷靜地想起來,其實斯内普很容易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對勁。

簡單來說就是,西裡斯并不具備背叛莉莉他們的條件。他是布萊克家的人,一出生就具備了成為一名首席食死徒所需要的全部條件,隻要他還順便有那種同樣狂熱的思想。

所以西裡斯根本沒必要在和家族作對這麼多年以至于鬧到斷絕關系後,再突然對黑魔王表露出一種古怪又突兀的忠誠。即使他真的這麼做了,黑魔王也沒有那麼容易就相信他,因為黑魔王天生多疑,他誰都不信,隻信他自己。

除非西裡斯一開始就是黑魔王隐藏得最深的信徒,深到欺騙了所有人——這顯然不可能,斯内普完全能肯定,西裡斯·布萊克不具備這樣的智慧。

所以答案很簡單,他的确是被冤枉進去的。

但是鄧布利多明顯是對這件事知情的,他卻依舊放任了魔法部當初對西裡斯的審判。

斯内普冷冰冰地咬住牙齒,他再一次肯定,鄧布利多會成為唯一能和黑魔王抗衡的白巫師不是沒有理由的。

不管是從魔法上,還是從城府上。

現在雷古勒斯恢複了記憶,也自然就恢複了他以前的心思和手段能力。沒準西裡斯·布萊克真的會被他那位最厭惡的親弟弟拯救出來。

想到這裡,斯内普忽然想起剛剛在三把掃帚酒吧裡奧羅拉說的那些話。她看起來是真的很希望西裡斯能夠離開阿茲卡班。

然而她連這個布萊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斯内普怒氣沖沖地想着,臉色越發陰森沉郁,連帶着扔開面前的學生論文的動作都變得煩亂了許多,扔出去的時候還撞倒了他擺在辦公桌一角的信盒,灑了一地的白色信件在地上。

斯内普啧了一聲,揮動魔杖讓那些信件全都漂浮回來,羽毛一樣落在他手上。潔白的封殼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淺暖的橘,帶着點棕調,上面用黑色墨水寫就的“A.F”在這樣素裸的底色下顯得如此顯眼。

他忽然凝固了一下。

有一段記憶逐漸随着西裡斯·布萊克和奧羅拉的名字一起浮現了出來。

那是他剛加入食死徒陣營不久的時候,斯内普和貝拉特裡克斯還有其他幾個人一起,在一片森林裡追捕到了西裡斯·布萊克和萊姆斯·盧平。最後是埃蒙德·菲爾德來救了他們,代價是埃蒙德自己死在了那裡。

所以,西裡斯是看到了這一切的,當然也看到了作為敵對陣營裡的自己,和瀕臨死亡的埃蒙德。

第一次,斯内普忽然在盛夏的時節裡,感覺到有一種尖銳隐秘的寒涼正在從自己的脊背上緩慢地升騰。像荊棘那樣,刺入肌理,吸收着血液的溫熱作為養分,穿透皮膚,肆意生長出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