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特意弄出了大動靜,就是為了告知聞渝自己回來了。
魚回來啦,所以,趕緊開箱吃好吃的呀~
聞渝很快結束了這場會客,等人一走,她就起身往魚缸那邊走。
魚時刻注意着她的動靜,見她往這邊來,激動的尾巴快甩出水花來了,隔着魚缸緊緊盯着她,心裡念叨着,好吃的好吃的好吃的……
聞渝走近了,低頭看着魚缸裡的魚。
很神奇,她竟然從一條魚身上看出了急切。
換成以前,她連多看小魚一眼都難,知道了小魚的不一樣後,她怎麼看怎麼覺得小魚可愛、漂亮,且與衆不同。
這是一條特别的小魚,或許還是世上絕無僅有的一條小魚。
聞渝在心裡歎息了一聲,心底浮現出一絲隐秘的喜悅。
她彎了彎唇,在零食箱旁邊蹲下來,她正拆箱的時候,外頭徐助理敲了敲門,神色有些古怪的走了進來。
“聞總,東箤那邊給您遞了請柬,讓您——”徐助理頓住,想起那邊打電話來時的語氣,臉色不大好看,“讓您趕緊過去。”
電話裡,那人的語氣就難聽多了,頤指氣使,說是遞了請柬,更像是命令,甚至有一種讓你們過去算你們走了大運了的意思在裡頭。
這通電話是徐助理接的,她從跟在聞渝身邊做事,還從來沒被人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這話還是對她們聞總說的。
心裡再氣不過,徐助理也沒有添油加醋。
聞渝聽完還沒說什麼,她嫂子又打了個電話過來。
電話剛接起,聞渝還沒來得及說話,許月棠語氣就不太好的問了一句:“東箤那邊找上你了?”
“嗯。”聞渝直接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地上,她蹲着,繼續拆零食箱,“也找上你了?”
許月棠氣得冷笑一聲,“電話打小張那裡了,我正巧在旁邊,沒等他說完就挂了電話。”
聞渝一點也不意外,許月棠脾氣爆,沒當場罵回去都算她今天心情還不錯。
“我沒打算去。”聞渝道,“不過東箤起來的速度有點太快了,沒記錯的話祖成慶來S市還不到兩個月吧?”
兩個月不到,祖成慶這人能在S市站住腳,聽說最近打算把東箤搬來市中心,已經在看聞氏附近這幾棟樓了。
上次應酬的時候,同桌還有人開玩笑,祖成慶似乎是看上了聞氏的地盤,想把東箤落到這裡來。
這話不好聽,說難聽點就是想取代聞氏的位置。
那人是故意這麼說的,想讓聞渝生氣,好借聞渝之手打雜東箤,畢竟這段時間東箤實在是太風光了,嫉妒它想打壓它的人不計其數。
聞渝沒讓那人如意,但也關注了一下東箤的情況,她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許月棠氣過了,猶豫着多說了幾句:“小渝,其實圈子裡已經有不少人說他用了不幹淨的手段,是那種有點邪門的不幹淨你懂嗎……我雖然不太信這些,但攔不住我家裡人信這個,前幾天見過祖成慶這人一眼,感覺這人——”
她頓住,下一刻用嫌惡的語氣說了一句:“很惡心,而且當時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我那塊從小帶着的玉吧?那玉突然碎了,就在我見到祖成慶那天……”
許月棠家裡長輩都信佛,她爺爺在S市有名的太光寺捐過一座金身,現在還在寺裡擺着,她那塊玉就是那次她爺爺從寺裡帶回來的。
她從小帶在身上,玉并不算一塊多好的玉,但擋不住背後有個太光寺開過光的名頭。
許月棠從來沒想過這塊玉會突然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