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直接做好被拒絕後動用Plan B的準備吧。”
绫濑川次郎沉默地聽着自家幼馴染越來越危險的發言,不知道要不要出言打斷并表示情況還沒有糟糕到那種地步,還不至于需要做得這麼可怕。
思考再三,绫濑川次郎決定繼續保持沉默,如同過去在投手丘上鮮少有對捕手搖頭一樣。
第二天。
有栖川未來發現二年級和三年級的前輩少了幾個,并且二軍的氣氛似乎有因為這個情況受到一些影響,不少人表情都僵硬着,很是難看。
隻有一軍一如既往的表情堅毅的在完成早上的訓練。
“绫濑川次郎,要不要和我練一下投捕?”
無視了周圍隐隐看向自己的視線,武川海鬥努力地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在绫濑川次郎看向自己的時候,再一次發出邀請。
“雖然我的守備、打擊都不太行,但是如果隻是在牛棚接球,我想以我的水準應該還是可以不拖累绫濑川。”
面對武川海鬥突然發出的邀請,绫濑川次郎有明顯感覺到武川海鬥别有用心,但是考慮到昨晚有栖川未來說的計劃,沉默地盯着武川海鬥看了好一會才應了聲“嗯”。
他也想看看能被未來用上「再觀望觀望」這樣暧昧不定的詞語判斷的捕手,究竟有怎樣的實力。
注意到绫濑川次郎和被自己盯上的捕手之間的互動,有栖川未來直覺其中有些不對勁,于是裝作記錄在牛棚訓練的投手情況,巧妙的讓自己盯着绫濑川次郎和那個捕手的行為變得合理化。
雖然完全沒有聽到兩人在說什麼,但是武川海鬥給人的氣氛很熟悉。
帶着強烈的目的性。
在昨天的紅白戰以養生的三振三下迅速将白隊所有打者淘汰的投手在訓練,這件事引起不少人的關注,特别是一軍的部分人。
绫濑川次郎作為一個一年級新生,雖然是通過招募途徑進入的稻城實業,但是一年級就進入一軍,多少還是有點太超過了,如果這是現實,那麼一定是有過人之處。
昨天的三振三下還不足以成為原因。
畢竟面對的對手都隻是一年級。
圍觀投了幾球練習之後,一軍的人總覺得绫濑川次郎的投球很是變扭,作為從二年級開始就一直是四棒的水無由良更是覺得身上有螞蟻在爬。
莫名有種被投手看扁了的既視感。
‘我就這麼讓你看不起嗎?!’
明明隻是在場外圍觀,一軍的打者卻不約而同的産生同樣的想法。
就在這時,绫濑川次郎忽然停下投球,并且無視武川海鬥給出的指令,偏過頭看向一旁,渾身上下散發出「我拒絕投球」的氣息。
“發生什麼事了嗎?”
武川海鬥隻以為绫濑川次郎是自身原因拒絕投球,小跑着來到跟前後才發現绫濑川次郎與其說是「我拒絕投球」,倒不如說是「我拒絕和你投球」。
“是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真正想說的并不是這句話,但是出于捕手的尊嚴,武川海鬥實在是無法說出自己直到現在才意識到方才認為的接得不錯的投球隻是投手随意投出來的成果。
一旦說出來了,豈不是連自己都承認自己不配待在一軍嗎?
武川海鬥絕對無法讓這件事發生。
“你……”
绫濑川次郎話才說了個開口,有栖川未來恰好在這時候走了過來,看了眼绫濑川次郎之後,視線落在武川海鬥身上:“發生什麼事了嗎?突然停止練習。”
武川海鬥想都沒想就将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是我的問題,我沒有接好绫濑川的投球。”
非常熟悉的話術,以至于有栖川未來下意識地盯着武川海鬥的臉看了很久,直到确認武川海鬥是出于真實想法說出來而不是甩鍋的話術,有栖川未來這才移開視線。
“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吧。”有栖川未來一邊說,一邊看向牛棚外站着的人,“前輩——!可以拜托幫忙投捕訓練嗎?”
前輩有很多,至于喊的是哪個前輩,就看他們的自覺了。
就這樣,有栖川未來無差别的前輩攻擊,身為四棒以強打出名的水無由良上鈎了。
另一邊。
注意到氣氛一下變得緩和起來,武川海鬥松了口氣,同時在心裡感慨有栖川未來不愧是品川MIYANO的魔王,方才差點以為自己要被魔王排除在外。
——這應該算是通過了初步審核吧?
武川海鬥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