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鄧歆有些疑惑。
沈行回過神來:“沒什麼。你記得把我的外袍給我洗了。”
“什麼?”鄧歆有些驚訝。
“你穿髒我兩件了,一件都沒還給我。”沈行道。
樊林面色鐵青,坐在胡軒對面,胡軒用手肘搗了搗他,低聲道:“别擺臉色啦,至少打勝仗了!”
在被樊雙雲救出後,樊林火冒三丈,與樊雙雲所帶的軍隊與陳砂的軍隊爆發戰争,化悲憤為力量的樊林極猛,加上陳砂部隊毫無防備,措手不及,幾乎全軍覆沒。
當晚,樊林注意到了沈行,沈行一直與樊林的軍隊作戰到最後一刻,他當時已經是鮮血淋漓,樊雙雲本想率軍追擊,卻被樊林阻止了,出于對雙生蠱的忌憚,樊林還是不敢殺了沈行,于是,放了沈行一馬。
不過樊林想不通,為何與他們作戰到最後一刻的沈行,會在最後掙紮着逃跑,按理說,如果他是真的想逃跑,在戰争開始後不久就能趁亂離開。
沈行離開的時候很慌亂,似乎是在害怕什麼。
“來來來,喝酒喝酒。”胡軒的聲音拉回了樊林的思緒,樊林罵道:
“喝個屁,你忘了上次喝酒,你發了什麼瘋!”
桌子這面的胡軒和樊林打打鬧鬧,賀長卿一直不言語,可對面的樊雙雲和瑚繡卻顯得興緻缺缺,注意到了他倆的異樣,樊林也察覺出了瑚繡和樊雙雲似乎有着非同尋常的情緒,便起身,輕輕喊了一聲瑚繡,示意瑚繡跟自己出去。
胡軒注意到,當樊林叫走瑚繡的那一瞬間,樊雙雲黑了臉。
“你倆去幹嘛?”胡軒出聲叫住了樊林和瑚繡,樊林回眸,察覺到了樊雙雲周圍的低氣壓,忙笑道:
“散步,隻是散步。”
聽了樊林的話,樊雙雲的臉色非但沒有緩和,反而更加難看了。
胡軒尴尬地笑了幾聲,賀長卿也感覺氣氛異常的尴尬,抿着嘴不敢笑。
帳外,樊林和瑚繡并肩走着。
“你喜歡樊雙雲吧?”半晌,樊林冷不防地開口,瑚繡沒想到他這麼直白,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樊林見狀繼續道:“你在我面前裝啥啊,我都看出來了,那小子着急忙慌的,就是去救你。”
瑚繡歎了口氣:“我是喜歡他,但是總不可能要我嫁給他吧。還不是都怪你,當初非要讓我進宮,現在好了吧?煩死了。”
“嘿,誰說的不行?我是皇上啊,誰敢議論你們,我砍了他的腦袋!”樊林說着,用手做出了一個劈砍的動作,把瑚繡逗笑了,笑了半晌,瑚繡又歎了一口氣,道:“可是其他人會怎麼議論樊雙雲?”
“不要管别人怎麼議論,你要是喜歡他,主動出擊啊。我看那小子心思全在你身上了。”樊林拍了拍瑚繡肩膀。
“我自然可以不在意别人的議論,可是樊雙雲不能不在意啊。除此之外,你以後傳位于他,他還會有他的皇後,他的妃嫔……”
“你怎麼想這麼多啊。”樊林有些同情地看向瑚繡。
“要不是你我也不需要想這麼多!!”瑚繡怒了,如果不是樊林當時要她入宮,她也不至于這麼糾結了。
見瑚繡急了,樊林忙賠笑:“話也不能這麼說,要不是我讓你進宮,你也遇不着他啊,是不是這個理?”
聽了樊林的話,瑚繡翻了一個白眼,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