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看着秦申生,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
“李薇根本不是指給皇上的,而是指給當時的太子,樊汶釋。”
秦申生挑了挑眉。
他沒有料到江淮會直呼皇後的姓名。
梅香苑内。
程漁和鶴湘仔細看着一張地圖,時不時停下來,往地圖上做上标記。
上一次樊雙雲的發現讓她們感到陣陣後怕——的确,無論是她們,還是在戰場上的“他們”,都對于這個國家的狀況不熟悉,如果因為這種事情被擺了一道,那麼後果将會不堪設想。
瑚繡仔細翻看着從胡府密室找出來的文書,發現這裡面記的東西,有一部分是先皇在時胡軒見到的世态炎涼,大部分是胡軒和唐黎、樊林拟出的作戰計劃,還有小部分樊林和唐黎寄給胡軒的信。
瑚繡突然注意到了一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的紙,好像是一封信。瑚繡覺得奇怪,拿起來仔細看着,字迹很潦草,但還是看得出是胡軒寫的,瑚繡有些費力地看着。
她越讀,越覺得冷。
她擡眸看向在一旁看書的樊雙雲,咽了口唾沫,她把那一張紙折起,悄悄放進了自己袖中。
樊雙雲很認真,沒有注意到瑚繡的異樣。
瑚繡收回目光,匆忙翻找着,試圖找到這一封信的其餘部分,翻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齊,她看完這封信,渾身發抖。
她聽見自己磕磕巴巴開口:“殿下?”
聽見瑚繡喚他,樊雙雲放下書,擡眸看向瑚繡:“怎麼了?”
程漁和鶴湘也聽出了瑚繡語氣的不對勁,擡起頭來疑惑地看着瑚繡。
“能不能……幫我把宸貴妃請來?”
聽到瑚繡的請求,樊雙雲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但還是應下了,快步離開了梅香苑。
見樊雙雲離開,瑚繡長舒一口氣,急忙跑到鶴湘和程漁身邊,程漁和鶴湘莫名其妙看着滿頭冷汗的瑚繡:“你看到什麼了,怎麼這麼驚慌?”
瑚繡咬了咬牙,低聲道:“你們知道樊林之前有個皇後,叫做李薇吧?”
“知道啊,怎麼了?她不是和樊林關系很好嗎?都傳成一段佳話了,隻不過她沒什麼福氣,樊林登基後一年就撒手人寰了,據說她去世之後,樊林都遣散後宮了呢。”鶴湘回道。
“遣散個屁,要是真遣散了,宸貴妃和悅貴妃怎麼留下來了?”程漁反駁道。
“重點不是這個!”瑚繡急了,一擺手,見鶴湘和程漁又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她壓低聲音,“皇後死得很有蹊跷,那所謂遣散後宮,完全是為了掩蓋住皇後真正的死因。”
“這和現在有什麼關系啊!”鶴湘又坐回去,“現在仗還沒打完呢,哪裡管得上後宮的事情。”
程漁也贊同地點點頭,坐回去,繼續和鶴湘研究着地圖。
瑚繡有些焦急:“這件事情與樊林他們有關。”
程漁和鶴湘手一頓,擡頭看向瑚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