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青急忙安撫她:“明月,我用自己的性命向你擔保,洛飛賢侄決不是我們水家殺的,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找到殺人兇手。”
明月冷笑一聲:“你們水府死了多少人了?你們查出過兇手是誰嗎?不說遠的,就說最近你們家二夫人吧!不明不白地死了,為了掩住莫家的口,你們居然招二夫人的弟弟做水家的姑爺,這樣的主意你們都能想得出,我還能指望你們捉拿什麼兇手?”
思柔立即回擊明月:“花家二少夫人,你說話客氣點。你說兇手是我們水家,我還說兇手是你呢,你不會是賊喊捉賊吧?平時你對二少爺又愛又恨,卻找不到殺他的借口,這次,正好借助他跟憶柔之間不明不白的事殺了他,讓我們水家做替死鬼,虧你想得出。”
明月氣得渾身打顫,她指着思柔剛要回駁,梅紅急忙道:“二小姐,你也多心了。花家二少夫人,我們知道你的心情,我們也很難過。你先在水家住下吧!你放心,老爺夫人一定會盡力查這件事。”
明月擦了擦淚,道:“好,我就住在你們水家,我看你們給我怎樣的說法,我現在要見水憶柔。”
葉語青剛想讓巧兒去叫憶柔,梅紅卻攔住了:“花二少夫人,我們家大小姐自小體弱多病,這段時間水家發生的事又多,她已是心力憔悴,你放心,我們老爺夫人會給花老莊主一個交代。”
葉語青不滿地看了看梅紅,覺得今天梅紅很反常,剛要說她幾句,水若寒開了口:“安排好花二少夫人,我親自去一趟花家堡。”
葉語青隻好不再管梅紅,看着水若寒,問:“還有幾天就是他們大喜的日子了,你怎麼能離開?”
水若寒面無表情地淡言:“他們成親前,我一定趕回來。”
明月還想糾纏,聽水若寒這麼一說,她也不好再胡鬧。
水若寒帶上阿虎一路策馬飛奔,将近中午時趕上了拉着花洛飛屍體往回走的花家人,水若寒又重新雇了車馬,一隊人快馬加鞭,晚飯時候便到了花家堡。
花英飛早就收到了飛鴿傳來的書信,他早早地迎出了花家堡外。
見過水若寒後,花英飛掀開白布,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孔再無生氣,不覺淚流滿面:“二弟啊,你早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誰讓你不守規矩,天天胡作啊!”
水若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英飛,事已至此,别難過了,先回花府,讓你爹娘看看他。”
花英飛擦了擦淚,帶着水若寒他們到了刀王世家花府,花俊雄和夫人早就在外面等着了。水若寒從馬上跳下,急步走到花俊雄前,把前衣一甩便要下跪。
花俊雄急忙把他扶住了:“若寒,你這是幹什麼?”
水若寒兩眼通紅,顫聲道:“花大哥,若寒對不起你,讓洛飛在路上出了事,小弟甘願受罰。”
花俊雄雙手扶着水若寒,哽咽道:“若寒,不怪你,是我教子無方,這一天是遲早要來的。他成天給我惹是生非,在花家堡一帶無人惹他,出了花家堡,他就性命難保了。”
水若寒又向花夫人施禮道:“嫂夫人,若寒來給您賠不是了。”
花夫人傷心得差點暈過去,她泣不成聲地道:“誰也怪不得,要怪……就怪他自己命薄,怪……怪我這做娘的沒調教好。”
花英飛跟妻子彩雲已成了淚人,花府的丫環婆子們也個個擦眼淚,雖說這二少爺平時像個呆霸王,但他對女孩子倒是憐香惜玉,所以,當衆人看着花洛飛的屍體時,都忍不住哭了。
水若寒在花家待了兩天,一直到花洛飛下葬,他才向花堡主辭别。
花俊雄眼睛紅紅,長歎一聲道:“若寒,我也聽說了,近一年來你家發生的大小事情,難為你了。我不再留你,你無論如何要在憶柔大婚前趕回家。”
水若寒雙眼也有些濕潤:“花大哥,不瞞你說,我總覺得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向我們伸來,卻找不着他在哪兒。從去年到現在發生的事,真得讓我有點措手不及,水家死的人,杜家的慘案,到現在依舊沒有半點頭緒。”
花俊雄安慰道:“若寒,那些事就先别想了,先回去把憶柔的婚禮辦好。我已讓你嫂子寫了一封信,你把它交給明月,讓她趕緊回來。她要是有失禮的地方,你多擔待。”
水若寒帶着花俊雄的信跟阿虎快馬加鞭地往回趕,回到水家集時已是掌燈時分,他把信交給明月,明月看了信後含淚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