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沢田綱吉一直有偷偷觀察雲雀恭彌。他很在意這位前輩。說起來也是難以啟齒,沢田綱吉肯定不會承認,但雲雀恭彌的血……确确實實對他有極其強烈的吸引力。
用海外的吸血鬼們的話來說,雲雀恭彌是沢田綱吉的「歌者」。
(某個人是一個吸血鬼的歌者的話,就說明這個人的血液對這個吸血鬼具有極強的誘惑力,而且這種誘惑是隻針對這一個吸血鬼的。同時,這個人的血液也可以讓該吸血鬼變得更加強大。)
起初,綱吉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他隻是覺得,雲雀前輩的血的味道格外令他在意,是那種清冽如朝露的甜美。直到某一次,雲雀前輩應該是受傷了,即使隔着一個校區,沢田綱吉還是聞到了他的味道。
這味道過于甜美,以至于明明是飽食狀态的綱吉失控了。
他感到了抓心撓肺的饑餓,喉嚨焦渴到發癢,甚至還有些疼痛,眩暈。接着,是從肺腑到骨骼,再到肌理的沸騰,全身燎火的熱意使得他的眼睛都燒成了鮮亮的赤紅色。雀躍和興奮迅速蠶食起他的理智和人性,不勝其煩地催促他快些趕到雲雀恭彌身邊,将牙齒深深嵌入他的頸間,以一種可謂之饕餮地方式。隻為了滿足吸血鬼本能所羨望的感官快|感。
沢田綱吉對此無能為力,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
憑借着僅存的理智,他踉跄地跑到醫務室,任性又粗暴地将正在工作的校醫拖拽到門外,然後強行征用了醫務室,無視校醫在門外又氣又莫名其妙的責備和敲門。沢田綱吉将自己反鎖到了醫務室後,才哆哆嗦嗦地用手機給媽媽打了電話,求助。
直到媽媽帶人敲開了醫務室的門,将他帶回了家,綱吉才稍微有些安心。
事後,綱吉才知曉「歌者」的事。在這之前,絕大部分吸血鬼都是嗤之以鼻的。因為隻有極少極少的吸血鬼能遇到自己的歌者,這種相逢完全是命運使然,刻意找也不一定找得到的。
“那我要怎麼辦!?”綱吉惶恐極了。
他一點也沒有找到自己歌者的開心,相反,他讨厭完全失控的自己。那時的他,就像被别的什麼東西支配了身體,沒有丁點兒自主。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除了吸食雲雀恭彌的血這件事外,什麼都沒有。像是這世上,隻有雲雀恭彌的鮮血才是他欲|望所等待的答複;又像是他活在這世上的意義,僅僅是為了飽飲雲雀恭彌的血一般。
這太變态了,也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