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日子過得好了,百姓們也愛坐着聊些八卦,有日談到如今各方勢力,張梁聽着大家感慨若是能不見血地談和就好,沒過腦子就說,若是讓大家看見神女,隻要神女勾勾手,美人計一出,都是大家的女人,豈不就會為愛妥協,這不就行了。
他越說還越覺得有道理,聲音越大,人越興奮,還分析那些人喜愛什麼類型的女子,神女要扮成什麼樣。
神女高潔,對城中百姓來說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哪能被這樣亵渎,可惜,百姓還沒來得及動手,神女就把人請去喝茶了。
不知道神女用了什麼手段,讓張梁當了七日的女人,那種貌美身材絕佳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讓人日日對他上下其手,直接讓張梁産生了後遺症。
七日之後,又讓他體驗了什麼叫表面無傷,實則肋骨寸斷的痛。
自那之後,過了一兩個月,張梁才緩過來,而黃巾軍衆人也對“喝茶”兩個字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想一想,神女那張悲憫世人的臉背後是比羅刹還要讓人腿軟的手段,各個乖得不行。
蔔越突然這麼說,張梁的大塊頭瞬間抖了抖,面色煞白。
“你放心,不成功便成仁!”他梗着脖子,臉上瞬間變得嚴肅認真,半點玩笑不見。
“你知道就好。”蔔越氣定神閑。
照月一言難盡,她就知道,蔔越也是個心黑的。
下人給他們上了膳食,還沒等動筷,此行的目标人物就出現了。
劉宏和李衛站在張梁身後,照月站在蔔越身後。
“冀州牧,久仰大名。”張梁道。
審配年近四十,看着是個儒雅的。
他将五人盡收眼底,對站在蔔越身後的照月留意了幾分。
黃巾軍神女名聲不小,但除了黃巾軍人,其餘不曾見過。黃巾軍要和他談判是大事,神女若是親自前來也是意料之中,五人中突兀出現一個女子,他難免猜測。
容貌不算特别出衆,隻是小家碧玉,據聞那神女天人之姿,悲憫天人之态,眼前這個人不像。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江湖中也有易容變裝,他還是留了個心眼。
張梁為首,其次是旁邊那個溫文爾雅卻存在感不強的,審配隻是看了一眼。
審配和張梁沒有見過,今日初見,他不着痕迹地打量,心下卻有了幾分評價,不足為懼,正因如此,他又疑惑,黃巾軍神女派這麼一個有勇無謀的人來和他談判,難道别有用意。
寒暄過後,各自落座,唯三坐下的蔔越簡單介紹了自己。
照月微擡眼看見審配背後的甯七,她打聽過,這是審配新提拔上來的,格外倚重,為人心狠手辣,冀州城裡的名聲不太好,但卻是審配心腹。
真有意思,瞧着無害,實則有毒。
“舟車勞頓,不妨先用膳。”審配道。
話雖如此說,可形勢緊迫,自然不可能真的安安靜靜吃飯。
“黃巾軍守邺城,您守冀州,兩座城池都是單薄勢力,四面環虎,為求生存,神女寝食難安,才派我等與冀州牧詳談。”蔔越說道。
審配也看出來了,認真吃飯的張梁大概就是個吉祥物,這個容貌平常的男人才是主導。
“黃巾軍尚且好說,隻是冀州内憂外患,恐怕不久,冀州牧就能和自家主公團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