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謀固然好,陰謀也少不了。
許多的計謀裡,需要打得是措手不及,絕妙的信息差有時候就能決定生死成敗。
三教九流裡長大的人,可發掘的作用太大了。
“你到底是誰!”齊壽的雙眼變成了殺人的利劍,當年種種,除了他之外,無人再知曉,他安分守己的這些年,從未給人提起。
那些洶湧澎湃的恨一陣又一陣地鋪天蓋地打過來,壓抑得越深,揭露時越狠,将人淹沒,将人吞噬,讓人發了瘋。
“黃巾軍神女——白錦。”
齊壽被人扶着離開時,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可以看看如今的黃巾軍,為我做事,就是為天下百姓做事。”
冠冕堂皇。
他要親自看看,孰真孰假。
待所有人都離開,雲淡風輕的白錦卻神色蒼白,猛地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裳。
“主人!你怎麼了!”千夜連忙扶住幾乎跪倒在地的女人。
白錦額間冷汗淋漓,刺骨的痛伴随着無形的壓力蔓延全身上下,她的心髒快跳到身體無法承受,與此同時像是有人用無數細小尖銳的針,密密麻麻、無情狠辣地反複刺穿她的心髒。
眼前開始模糊,大腦膨脹欲裂,腦海中似乎有一雙手在撕扯着每一根神經,低沉的龍吟響徹,恍惚間無數個身影閃現,明明是陌生的,卻又感覺如此親密熟悉。
白錦拆掉了所有的發飾,長發驟然傾瀉而下,雙手成爪,因疼痛揮掉了桌面的茶杯,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系統,滾出來!”她疼得發出悶哼,嬌嫩的唇被鮮血染紅。
迄今為止,她從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必然是這個系統搞的鬼。
千夜隻能嘗試陪着她,他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系統?這是誰?
他眼睜睜看着主人話音結束後漂浮在眼前的綠色光芒,化作一個精緻如畫的少年。
少年赤着腳,皺眉:“你怎麼會痛成這個樣子,1号隻是說喚醒你的封印記憶而已。”
白錦一手撐着地,一手撫着額,長睫如扇,沾上了如珍如珠的淚水。
“你忍一忍。”少年也覺得奇怪,随後,透明的雙手向她撒下金色的光點。
光點自然融入到她的體内,刺骨的痛慢慢褪去,白錦的雙目也慢慢恢複清明。
“主人,你的眼睛······”千夜瞳孔微縮扶着她肩膀的手也收緊。
白錦的意識回籠,腦海仿佛被開啟了記憶的匣子,她緩慢地擡起頭,金色的豎瞳充斥着兇性,手擡起,摸到了頭上不知何時長出的角,寒涼而冷冽。
她不是什麼21世紀穿越而來而長生不死的白錦,而是原本就長生不死,天地間最後一位神明——金龍帝白。
神明任務,就是守護華夏曆史的正常進程,不可插手,不可變更,所以,當年她殺了秦昭王,天道才會懲罰她。
這裡不是華夏曆史中的秦漢末年,她改變曆史,自然不會受到懲罰。
系統,那眼前的少年口中的主人就隻有和華夏同源異生的卡牌位面的神明,曾經孕育她的至高神——帝染。
三萬年前,衆神隕落,由衆神管理的各個位面因神明的消散而崩塌,隻剩下創世神創造的華夏位面和卡牌位面,一個由華夏神白笙掌管,一個由至高神帝染掌管。
唯恐所剩兩個位面崩塌,衆神和天道剝離神格傾注神力将尚年幼的金龍帝白封印華夏,成為氣運龍脈。
帝白眼睜睜看着昔日神明隕落,獨留自己,悲痛欲絕,封印記憶,長眠地下,然而若華夏出現危機,必然會醒來,助力華夏度過此劫。
系統将她拖入這個架空位面,就是為了解開記憶封印,并且另有所求。
“華夏和卡牌同源異生,也就是說,華夏曆史也是卡牌世界存在的根基,可現在,卡牌曆史消隕,1号讓我來找你,輔助卡牌位面的長存。”
神明早已隕落,它提到的主人自然不例外,隻是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其深遠,神明既知自己将隕,自然也要為此後位面做打算。
“完成這個架空世界的稱霸任務後,勞煩您前往卡牌位面相助,作為交換,主人的雪凝會交給你。”
雪凝是一串珠子,帝染唯一的遺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