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打擊,最後卻都是幫大家把事情處理好。
公平、耐心,千夜是,神女是。
“所以大哥叫我跟着師傅解決什麼,不都是他自己決定嗎,哪有我們說話的份。”張梁和張寶勾肩搭背,詢問答案。
“二哥,大哥是讓你學一學千将軍。”張寶明白,張角的身體是強弩之末,說不定那一日就去了。
他放心不下黃巾軍,也放心不下直爽的張梁。
長兄如父,張角将兩個兄弟當兒子似的養,都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其深遠①,他扮演的就是這樣的角色。
“我學啊,師傅教我練武呢。”張梁不理解。
都說傻人有傻福,張寶算是明白了。
“二哥,不隻是這個。你看,千将軍是神女身邊的第一人,為什麼,除了他本身厲害以外,是他能知道神女的心思。就像剛才,士兵來報,神女還沒說什麼,千将軍就知道去解決,這就叫做會看眼色。”張寶細細給他解釋。
他這二哥對這些人情世故一竅不通,即便說了,也不一定能做到。
大哥的心思他知道,但關心則亂,依張寶看,隻要二哥不幹出什麼作死的事,神女一定會重用他。
“和我說這些幹嘛,讓我和師傅搶第一人的身份?”張梁恐懼地看他。
“白癡。”張寶還是沒忍住笑罵了句。
張梁錘了他一拳,“沒大沒小。”
罷了,張寶笑了笑,人的性格天生,強求不了。
議事廳内
“傷得如何?”白錦問道。
“還活着······”張燕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山奪去了話頭,“女子軍正式軍都是輕傷已經沒什麼問題,預備軍裡有幾個重傷,但沒有性命危險。”
一個說的是袁家兄弟,一個說的是女子軍。
張角落在陳山身上的視線帶着欣賞,看向張燕又有些嫌棄,這個張燕,和張梁一樣,腦子都不太靈光。
“嗯。”白錦應了聲,“現在什麼情況。”
“袁尚傷得重,現在還沒醒,袁熙醒着,他想見甄宓。”張燕回道,“他還吵着讓我們别想用甄宓威脅他,要同生共死,傻子吧。”
說歸說,他還評論上了。
陳山垂着頭,猛地拐了他一下。
白錦看見了,笑道,“沒事,他就是這脾氣。”
“坐吧。”白錦說,“甄宓願意見就讓她見,不願意就不用搭理。”
張燕讓坐就坐,兩條長腿大剌剌的,陳山眉頭一跳,撞開他的腿才坐下來。
“行啊,我還想直接不讓他們見。”張燕道。
“你還替她做上決定了。”白錦說話含笑,但笑意卻帶着提醒,“少自作主張。”
張燕立刻閉嘴,小聲回了句,“知道了。”
誰能治誰,一目了然。
白錦隻是看着好說話,實際上誰也不敢放肆。
“神女,那你要怎麼處理他們。”張角開口問道。
“袁尚殺了,袁熙暫時留着之後殺,還有一個叫什麼。”白錦想了下,“叫什麼不重要,他也留着,明天單獨帶來見我。”
“沒有什麼事就出去吧,我也想休息了。”
逐客令已經下,自然不會有人不識趣的留下。
張角和他們一起出了議事廳,見兩人都有些不對勁,心如玲珑,寬慰道,“這是亂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隻是覺得,生死一念之間,人命不是命。”陳山說。
他們當然知道袁家人必須死,但神女輕描淡寫,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稀松平常地說出讓他們死的決策,還是讓人覺得背脊生涼。
那張聖潔無害的臉,手起刀落,收割人命。
張燕想起練武場上神女和自己對戰,那雙冰冷肅殺的眼。
這不是位嬌嬌美娘子,他們再次如此清晰的認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