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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血風、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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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及此計劃會提前實行,新選組決定今晚就阻攔,之前就有通知過上頭,即會津番與所司代。

奈何夜幕降臨,這兩邊都是明哲保身的态度,根本就不想理會,就隻能由新選組孤軍奮戰。

除此之外,計劃的具體内容,參與審訊的人們自是守口如瓶,不為其他人所知。

包括雪村千鶴與林芷芯,她們最多得知抓到的旅店老闆真名。

古高俊太郎!

聽到這名字,林芷芯莫名覺得有些熟悉,腦子裡靈光一閃,立馬想到太極儀提及“保命符”。

從始至終,林芷芯未透漏過隻言片語,而現在……新選組已展開行動,也沒必要再說。

目前還有一項未知,就是這些人聚集的具體地址,隻能沿線搜查,從三條大橋到四條大橋。

經過商議,定下兩個重要地點,即四國屋與池田屋。

近藤帶領十名隊士,算上沖田、藤堂與永倉,去往池田屋附近搜捕。

而四國屋那邊的工作,則由土方帶隊二十四人完成,包括齋藤與原田在内。

山南與其餘養傷的隊士們,在尚未痊愈的情況,留守新選組屯所,以防敵人趁機突襲。

而兩位新來的小姓,各自任務也不同:林芷芯跟随近藤一隊出發,而雪村千鶴則留在屯所。

在出發時,有風自身後刮來,伴随着兩人的說話聲,吹進林芷芯的耳朵裡。

“希醬,沒問題嗎?”送别衆人離去,雪村千鶴不由喃喃自語。

“赤心沖光跟我不一樣。”山南正轉身要往回走,此刻經過千鶴時,笑意盡斂,冷聲言道。

“不,山南桑,我不是……對不起!”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千鶴面紅耳赤,驚慌失措。

山南沒給她機會解釋,目不斜視越過,再往身後丢下一句:“要跟上去還來得及,若是沒被砍死。”

千鶴哪裡還敢耽擱,立馬跟着山南回到屯所。

而近藤這邊,他們即将到達池田屋,卻在半途殺出個程咬金,是個黑瘦身影,攔在前面持刀相向。

池田屋近在咫尺,這個節骨眼有人攔着,傻子都知道是什麼情況,他們雖然押對寶,卻是人少。

“來者不善啊!”沖田咧嘴一笑,加賀清光已離鞘半截。

突然,沖田身後兩人飛速竄過,齊頭并行至最前端,向攔路虎宣戰。

上總介兼重抽刀的瞬間,藤堂持刀飛馳而去,就近迎面一擊。

趁黑影閃躲跳開,林芷芯沖在前邊,迎上對手還擊時刻,随後被林芷芯一刀格開。

而後,黑影再朝林芷芯攻襲,被擋住後即躲開再反擊,兩人過招有如棋逢對手,雙方陷入酣戰。

藤堂還想上前,卻遭林芷芯往旁邊一推,就勢躲過黑影的飛踢。

這是兩人的打鬥,勿擾為好。

“快走,我攔着!”手握出鞘的赤心沖光,林芷芯沒空羅嗦,更何況對方是沖她來!

林芷芯知道,攔路者是雪村淩,她看自己的眼神實在獨特,想不記住都難。

随後,近藤他們繼續前行,尤其藤堂跑在最前頭。

連沖田都詫異:這家夥是不是氣糊塗?不再管服部希死活!

藤堂依然一往無前,心裡想着:希在努力,我也不能輸!不早點完工,怎麼一起回去?

人都走完,剩下對峙着的兩個女子,即林芷芯與雪村淩。

直到助援的人群出現,土方他們帶着千鶴聞訊而來,這場對戰進行到一半。

短時間内,腳步聲由遠及近,雪村淩立刻遠遠跳開,身影迅速隐匿在夜幕裡。

“希醬?”看到林芷芯的瞬間,千鶴不由出聲,困惑填滿整張臉。

“有人攔路,近藤桑他們在池田屋,我也不……喂,這時審訊不合适!”林芷芯被抓住,惱火也無用。

得到土方授意,齋藤揪着林芷芯後衣領,将人提留起就往後甩,由雪村千鶴接個正着。

“少廢話,快走!”土方呵斥完,時至衆人抵達門口。

經過土方簡短部署,隊士們得到指令,鬥志昂揚地去完成任務。

最後,現場餘留三人,雪村與服部沒被分派到隊務,而土方留在這裡,則是有要事在身。

很快,黑壓壓的人群集結隊伍,迅速朝這裡靠近,按他們的說法翻譯白話,就是撿皮夾子。

一旦土方讓步,這群人就是袁大頭。

林芷芯不由噓籲,這陣仗一看就不好收場,可土方絕不會相讓,若跟他們動手……

想到這,餘光瞄向一旁,看到山崎烝擋在千鶴跟前,索性心一橫,不由緊握手裡的佩刀。

最終沒打成,土方被諸葛附身,一人之力舌戰群烏,緣由是:為他們好。

“沒有穿隊服的人進去,會被裡面的人斬殺,惜命的話就待着,新選組不允許一切幹涉!”

後來,對面的人們被震着,僵持過程敗陣,甚至天沒亮就走人。

“井上桑!”千鶴驚呼時,林芷芯看過去,是井上攙扶受傷的隊士,從池田屋裡出來。

兩人跑到跟前,千鶴給傷員包紮時,林芷芯随身帶着傷藥,如今悉數翻出,交到井上手中。

聽說裡面還有傷員,千鶴躊伫一瞬,直直望向黑洞洞的屋裡,眼看就要往裡沖。

千鈞一發,林芷芯拉住她:“不許丢下我!”

不過倏瞬,就是兩人急速跑進去的背影,頃刻沒入黑暗。

井上手裡有傷員追趕不及,呼喚聲也被甩開老遠。

這一個月,跟着千裡絲訓練,真刀真槍,招招見血,林芷芯早已熟悉血腥味。

由此,這屋裡的味道,也不再刺鼻。隻是仍不習慣厮殺,還得護着千鶴。

到底是不谙世事,剛進來千鶴就感到眩暈。

先遇永倉,再見到近藤,得知沖田與平助境況更糟,二人在樓上鏖戰,至今生死未蔔。

林芷芯帶着千鶴,左沖右突往樓上前進,中途還碰到敵人,最後被齋藤一擊斃命。

成功到達二樓,林芷芯與雪村千鶴分頭行動,前者尋找平助,後者去尋沖田。

見到藤堂時,他所在房間裡面窗戶大開,月光正好照進來,能見度不算太暗。

這倒黴蛋滿臉是血,雖是重傷至此,藤堂依舊生龍活虎!

若非林芷芯過來,藤堂與打傷他的那人,很可能不死不休。

“快跑,你不是對手!”擋着林芷芯,藤堂不住地催促趕人。

“一起打,或者一起死!”撥拉開刮躁的人物屏障,林芷芯看到始作俑者為誰。

就是眼前的黑衣男子,看着高大壯碩,面容冷峻刻闆。

除非将其打退,否則誰都無法全身而退。再說,抛棄盟友臨陣脫逃,這事她林芷芯做不來!

“你!”藤堂怒甚,不由掄拳吓唬,正好趕上林芷芯出招,就勢越過他,突襲向對面。

論實力,這勁敵拳法高超,孔武有力,絕對秒殺林芷芯。

而且,在過招的時候,他的速度快得驚人,即使林芷芯鬼族力量加持,兼用雙刀禦敵。

沒錯,剛才趁藤堂不注意,林芷芯順走他的上總介兼重。

不久,林芷芯被其掌力震開,連退數步才站穩。

随即其後一記呼嘯,是藤堂丢出脅差,準确打向黑衣男子的手臂,立刻被彈開。

他揮向林芷芯的拳頭,也因此落空,緊接着一聲突兀的驚呼。

在隔壁,是千鶴:“沖田桑!”

再有人影一晃而過,在此停留一瞬,是個神情倨傲的英俊男子,身着華服,金發紅眼。

“走了,天霧!”金發男子招呼完,徑自飛身離開。

黑衣男子不再耽擱,瞬息即不見蹤影。

咚!

是藤堂支撐不住,就在林芷芯回頭看時,人已倒在地上。

距這場戰鬥結束,其他人趕來之前,林芷芯寸步不離守着藤堂。

藤堂頭上的傷,經由林芷芯一番粗略包紮,暫時有所好轉。

戰鬥結束,藤堂被擡上擔架,跟着隊伍回到屯所。

至第二天,太陽升起的瞬間,京都長街出現奇異景象,沿街的百姓們尤為深刻,将是永生難忘。

傷痕累累的一群人,身着淺蔥色倒山形羽織,有面紅底白字的誠字旗,在其間迎風高舉。

或生或死,或走或擡,穩穩當當行進着,就在京都的大街上,自晨曦緩緩而來。

遍布全身的血痕,打鬥時餘留的傷痛,是這些人成功驅逐賊人侵擾,捍衛京都安全的勳章!

事後,統計戰果所示:

長州藩士共二十數人,其中被殺七人,有十一人受傷被俘。

新選組死亡一人,重傷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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