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請你以後不要跟着我,也不要四處打聽我。這樣對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擾。”
霍格委屈:“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你是姜蜜桃。”
姜蜜桃不解。
“所以呢?”
“你可以再創神話。”
那雙堅定的眼眸中是她看不懂的信念。
姜蜜桃有一瞬間怔愣。
可是……所以呢?
霍格仿佛聽見秋風卷起落葉的聲音。
“可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姜蜜桃。不,同學,我叫姜蜜桃。”
他仿佛又看見那對琉璃裡的疏離與防備。
她接着說:“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沒有任何特點的女生。”
少女的聲音是滄桑的,在浩渺中失真,似乎她此時站在距離他一萬年的時空裡。
霍格茫然失措。
姜蜜桃告辭離去。
給霍格發了好幾條消息沒得到回複,李耳出球場找他。
看到霍格一副丢了魂的模樣心中又好笑又有點心酸。
他撞了撞霍格的肩:“怎麼了?被甩了?”
霍格蹙眉,和李耳隔開幾步:“什麼?”
今天李耳怎麼淨說些奇怪的話。
李耳被霍格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得一抖雞皮疙瘩。
“幹嘛?”
霍格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李耳的肩:“還是交個女朋友吧,你騷話沒處說也沒必要給哥說。”
“我……!”
霍格繼續拍了拍李耳的肩:“哥懂。”
然後不等李耳說話,留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背影,走了。
“不是!”李耳指着他的背影,又抓了抓頭發,急的氣沒處撒,憋的慌。
“不是,他剛說什麼玩意兒?”
仍舊難以置信。
其他隊友也紛紛學着霍格的動作,排着隊,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分别拍拍李爾的肩。
李爾黑人問号臉。
姜蜜桃晚上回到宿舍,阿雅在等着她。
一進來便着急地來到姜蜜桃床邊,“蜜桃,你怎麼走了?”
姜蜜桃準備出洗漱用品放進洗澡籃裡,“我隻是過去跟你說要交作業。”
“下個星期我生日,咱宿舍聚餐嗎?”
其他舍友馬上表示同意。
姜蜜桃正在床底找東西,聞言也直起腰,看向她,“啊,可以啊。”
姜蜜桃這幾天發現自己晾在樓層晾衣處的衣服總是會少,于是每次花一塊把衣服用洗衣機甩幹挂在床簾柱上。
阿雅路過看見,不禁問她:“蜜桃,你挂這麼多衣服不悶嗎?”
“還好。”索性北方氣候幹燥,放在北方房間指定很潮。
因為上下鋪,阿雅習慣在她們上下鋪樓梯那塊搬個小凳子泡腳,旁邊再放個其他舍友一樣的凳子好放東西。
有次阿雅手機擺在那,人被男朋友叫下樓了。出去匆忙,隻馬虎擦了幾下腳,手機忘帶,姜蜜桃上床的時候正好看見她的屏幕沒被按滅。
雖然有防窺屏,但俯視下去一清二楚。
【寶貝,下來一下,你東西忘了。】
【好】
而跟着上面的消息是——阿雅發的,
【我上鋪整得自己衣服有多金貴一樣,要全部挂在床外睡覺才安心】
阿雅生日那天,姜蜜桃給阿雅送了一個小禮物,是她喜歡的組合的周邊。
阿雅收到的時候道了謝并表示很喜歡。
當天聚餐的時候舍友們喀喀自拍,阿雅在外面的大走廊對着落霞給她男朋友打視頻,其他人兩兩合拍,姜蜜桃獨自坐在桌前不知所措。
一場下來姜蜜桃說的話最少,吃的也最少。
舍友們談論的話題她一句也插不上,好不容易搭的話也像石沉大海冷了場。
幾次之後她察覺到點什麼閉了嘴。
這是她到這裡之後,第一次想母親。
即使在開學一周的時候舍友們每天都給家人打電話吐槽學校硬件設施落後和其他奇葩待遇。她也硬氣沒有一次想過給母親打電話訴苦。
今天在昏黃的燈光下,舍友們的碰杯喧鬧下,周圍的忘懷的闊談下,她面對甜味的面食,無比想念母親的飯菜。
去洗手間的時候,人還沒進去,就聽到剛才同伴進去的兩個舍友的聲音。是阿肅和阿芸。
“姜蜜桃搞什麼,一個人送禮物也不和我們說。”
“她就是想顯。”
“搞得我們好尴尬,真是的。”
“她就這樣,哪一次合過群。”
“我們宿舍就她不化妝,每次一起走出去我都……”
後面的話姜蜜桃沒有聽完。
她走到外面走廊吹着冷風,天空星羅密布,明月高挂,她掏出一枚硬币放在眼前的月亮前。硬币的光芒比月亮刺眼。
桌前的舍友看到外面孤單的姜蜜桃,偷偷斜眼低語幾句。阿雅走出來拍了下姜蜜桃的肩。
姜蜜桃吓了一跳,下意識收起硬币,看清是阿雅後拍拍胸口念念有詞。
阿雅的不悅一閃而過,親昵地挽着姜蜜桃的胳膊,半靠在欄杆上。
“蜜桃,咱關系那麼好,能幫忙約霍格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