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捏着厲瑞祺的臉威脅:“今天婚禮花了我幾個月的心思,你最好别給我掉鍊子。否則,以後都不讓你周叔叔偷偷給你點漢堡吃!”
“哼!我才不會掉鍊子!”
雖然溫言打算說完話就離開,可最後還是站在樓上窗口看起了儀式。
儀式地點在露天草坪,客人并沒有溫言他們想象的多。現場都是按照慕雅容的想法布置的,白紗氣球和鮮花,既夢幻又浪漫。
因為距離有點遠,溫言看不太清新郎的長相,但和慕雅容并肩站在一起特别般配。
一陣風吹過,帶着婚禮上散落的花瓣和浪漫飄向遠方。
溫言聞着飄過來的淡淡花香,向人群中的主角投去羨慕的目光。
厲紹鈞站在溫言身後,将他摟在懷裡:“你願意的話,我們也可以有自己的婚禮。”
當初溫言和顧池沒有舉行婚禮,領了證就搬到一起住了。一開始溫言還有些可惜,有了後來的事之後隻覺得慶幸,經過那些之後,再盛大的婚禮回想起來也隻會覺得諷刺吧,那還不如沒有。
新郎新娘在賓客的祝福下親吻,溫言也回身在厲紹鈞唇上吻了一下,然後靠在他肩頭說:“你等等我,等等我。”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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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狀态好轉一些後,厲紹鈞以約會的名義帶他出門。不是熱門檔期,沒什麼好片子,他随便挑了部喜劇電影,劇情過得去,笑過之後也就忘了。
在厲紹鈞去買飲料和爆米花的時候,溫言取完票,在位置上等着。誰知道厲紹鈞剛在他身邊坐下,就有人上前。
“厲先生?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
面對突然出現的人,厲紹鈞有一瞬間的慌神,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和對方點頭示意算是回應。本以為對方問個好就結束了,誰知道那人居然直接拉開凳子坐下了。
男人看了看溫言,笑着說:“難怪你不接受我,原來是喜歡這樣的。不過你怎麼不早說,早說的話我也不必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了。”
溫言在一旁抱着爆米花沒有說話,隻是用打量的眼光看着對方,男人發現之後大方一笑說:“不好意思,我之前和厲先生相過親,不過被拒絕了,所以才想來看看他喜歡的會是什麼樣的人。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隻是單純的好奇,絕對沒有别的想法。我不打擾你們,這就走。”
對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溫言還什麼話都沒說人就不見了。
“這就是你之前說的相親對象?叫什麼來着?
“沈明軒。”
厲紹鈞不用思考就說出了答案,然後才覺得把相親對象的名字記得這麼清楚好像不太對,于是又補了一句:“好像是叫這個,我記不太清了。”
“長相你說記不住,名字也說記不清,原來我在你心裡那麼小氣。”溫言斜眼看着他。
厲紹鈞無奈地笑笑:“不是怕你吃醋,是因為不重要所以才不記得。”
分手之後厲紹鈞一直沒有新戀情,葛儀前面兩年也由着他不管。尤其是第一年,厲紹鈞以收購業務的名義經常過去D市,葛儀看出來他是在找溫言也沒說。
可是兩年過去了,溫言連個影子都沒有,當初還離開得那麼幹脆,葛儀也開始勸厲紹鈞放下。她說過去那麼久,溫言肯定已經開始了新生活,難不成會記着厲紹鈞這個傷他心的人?而且就算厲紹鈞知道自己當初是喜歡溫言的又怎麼樣,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人不能一直想着過去,得往前看。
厲紹鈞知道葛儀說得沒錯,溫言因為他都直接離開A市了,一定是不想見他。兩年過去身邊可能已經有了新男友,知道什麼叫喜歡,不用教着談戀愛的那種。
一開始想找到溫言,厲紹鈞确實是想複合。可時間越久,厲紹鈞就對自己越沒信心,到了後來他想找到溫言,更多的是想親口說聲對不起。
雖然分開的時候說過了,但那時的他并不懂自己給溫言帶來的傷害有多大,隻是大家都覺得他做錯了,所以他說了。
知道自己和溫言沒有可能,厲紹鈞也不再堅持,聽了葛儀的話,重新開始相親。沈明軒是幾個相親對象裡唯一一個和厲紹鈞走到約會這一步的人。
即使厲紹鈞有過談戀愛的經曆,可他在溫言這裡整理出的戀愛知識點和錯題集,都是以溫言的答案為标準答案,對上别人不一樣的答案,他都不認可。
隻是人和人總是不一樣的,聰明的聊過幾次之後,就發現厲紹鈞心裡已經有了一套評判标準,還是以前男友為标準的建立的。有幾個人能受得了他心裡有了人,還一直把自己和對方比較,所以到最後隻剩下沈明軒這個大大咧咧的還答應和他接觸。
厲紹鈞告訴自己,溫言有了新生活,他也應該有自己的新生活。可是和沈明軒約會的時候,他總是會不自覺地把對方和溫言比較,盡管葛儀說了這樣不對,但他就是控制不了。
當摩天輪升到最高處,沈明軒的唇印上來時,厲紹鈞心裡唯一的想法是香水味太濃,他更喜歡溫言不噴香水,身上自然的味道。
沈明軒沒有注意到他的走神,甚至以為厲紹鈞的沉默是一種默認,所以當他試圖再進一步時,就在舌尖剛碰到厲紹鈞的唇時被推開了。
雙方愣神之後,他收到的就是厲紹鈞的一連串道歉。
從那之後,無論葛儀怎麼說,厲紹鈞都不同意再相親。理智是理智,可感情就是不受控制的。他不是沒告訴過自己該開始新生活了,但他就是沒辦法往前走。
厲紹鈞覺得這是老天對他的懲罰。
因為他傷了别人的心,沒有得到原諒,所以他沒辦法忘記溫言,也不能走進一段新感情的。他想着等找到溫言,和他說對不起,把曾經畫上一個句号之後,可能他才能和别人談情說愛。
可是當溫言滿臉血的躺在地上,當他知道溫言還單身的時候,心裡的懼怕與欣喜才讓他知道原來那不是懲罰,隻是他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