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的事和顧池沒有關系。你不要把自己和他比，他不配。”

即使要分開，溫言也不希望厲紹鈞因為自己妄自菲薄。

“你現在很好，如果我一開始喜歡的是你就好了，那我的勇敢才算是沒用錯地方。可是我現在是膽小鬼，我太怕自己再受傷了，對不起。”溫言雖然在笑，卻紅着眼眶，和當初分手的表情和一模一樣。

“我不明白……”厲紹鈞覺得愛情這東西太難懂了，“你說我好，可又不相信我，為什麼？”

“我想相信你的，我就是……我就是害怕，怕萬一哪天連你都不要我了。就像顧池一樣，等我以為自己什麼都有的時候，再收回去，這種感覺太痛了。”

“我怎麼會不要你呢？”

厲紹鈞起身來到溫言身邊半跪着，捧着他的臉逼他看向自己。

“阿言你喜歡我嗎？不要想未來，不要想過去，就隻說現在。你喜歡我嗎？”

溫言沒有回答，可沉默就已經代表了一切。

怎麼會不喜歡呢，他又不是機器人，哪裡能一想起來就把厲紹鈞從心裡趕出去，又不是删除數據，可厲紹鈞顯然沒有領悟沉默的藝術。

“是我不好，是我之前讓你傷心了，你才不敢相信我對不對？”

“沒關系，是我的錯，你擔心也是應該的。你不和我在一起也可以，不過你不要再消失了好不好？隻要我能見到你就行。熙熙很快就三歲了，他該上幼兒園了。D市雖然不錯，可是我覺得熙熙在這邊更好。這樣爸媽想他的時候方便見他，瑞祺也能陪他玩。瑞祺周末去見他媽媽的時候，我正好去看你們，好不好？”

“你想搬出去的話我幫你找房子，不過你明天生日，爸媽還有瑞祺他們一早就開始準備了，等過了生日再說搬家的事好嗎？”

“你……”溫言哽咽着說不出話，起身将重量都壓在對方身上，雙臂緊緊抱住，眼淚順着臉頰滑落，消失在衣物中。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傻瓜，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是我表現不夠好，隻要你能讓我時常見到你就足夠了。”

厲瑞祺特意讓葛儀帶着穿着小裙子溫熙去接他，雖然溫熙在他叫妹妹的時候一直在左顧右盼，好像在找誰一樣，可厲瑞祺還是受了同學們好一陣羨慕。

上車之後，厲瑞祺捏着小家夥的臉說：“熙熙表現太棒了，下次來你也這樣不說話，隻要叫我哥哥就好，我還給你糖吃。”

“還有下次？小心你爸生氣。在家裡穿穿也就算了，要是被他知道我可不會幫你說話。”

“奶奶帶着熙熙出來的，我們是……都是螞蚱。你不為我說話也得為自己說話吧。再說了，叔叔阿姨誇熙熙可愛的時候你不也挺高興的。”

“啧啧啧！”葛儀揪着厲瑞祺耳朵，“那叫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話都說不好還威脅人？”

“嘻嘻，反正我爸不能隻說我一個。快回家快回家，溫老師今天生日，我的禮物還沒包好呢。”厲瑞祺起身拍拍司機的座椅，催促着。

葛儀把他拉回到位置坐好，重新系上安全帶：“一張卡片有什麼好包的？”

“那可是我親手畫的卡片，我還要系上小絲帶呢。”

“行行行，你愛怎麼包怎麼包，坐好了不許解開安全帶。”

見葛儀不理他，厲瑞祺又開始逗起溫熙：“熙熙，你要送什麼生日禮物給溫老師？”

“親親！”溫熙說着，給了葛儀和厲瑞祺一人一個飛吻。

“啊，我過生日可不要親親。”

厲瑞祺轉了轉眼珠，拉着葛儀說：“奶奶，我要請同學到家裡來，熙熙得穿着小裙子。”

“我隻提供場地，其他的我不管。”

開玩笑，葛儀可不想被厲紹鈞念叨，下次她才不當共犯。

葛儀他們剛到家，厲紹鈞的車就到了。

特意為自己準備的晚餐，溫言不好意思拒絕。隻是雖然他盡量表現的很高興，還是被葛儀發現了不對。

吃過晚飯，葛儀趁着溫言陪孩子們玩的時候，把厲紹鈞拉到一邊：“你和溫言鬧矛盾了？我看他好像興緻不高。”

“沒有，他這兩天忙着看房子搬家，有些累了。”

“搬家？他搬家幹什麼？”

厲紹鈞想了想，說：“我們畢竟還沒結婚，阿言他覺得住在一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