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之後，溫言挂在厲紹鈞身上放空，聽見耳邊低啞的聲音說：“你明知道我受不了，故意的是不是？”

“對不起，我……我可以幫你……”

說着，溫言向下伸手解起腰帶，厲紹鈞一把按住他，将人帶進了浴室。

厲紹鈞坐在馬桶蓋上，将溫言摟在懷裡，一手掌着溫言的後腦勺接吻，一手抓着溫言的手在身下移動。

十多分鐘後，溫言靠在厲紹鈞肩頭抱怨：“怎麼還沒好，我手酸了。”

“……你都沒用力，酸什麼？”厲紹鈞對于溫言的話有些無語，明明是他自己點的火，也是他自己說要幫忙的，結果才多久就不想負責了。

“……我冷！”

已經是十二月底，D市的冬天難熬，厲紹鈞知道溫言怕冷，給他買了電暖氣，因為屋子小還算是有用。可浴室裡的溫度太低，溫言受不了。

“……”

浴室裡安靜得隻剩下喘息聲，厲紹鈞手上的動作逐漸加快。溫言擡起頭，看着他動情的模樣，忍不住湊過去吻在他喉結上，然後探着舌尖輕舔。身下的人僵住一瞬後，握着他手的力氣加重，速度也更快，沒一會兒就釋放了出來。

白色液體落在黑襯衫上格外明顯，溫言手上也有不少，厲紹鈞呼吸平穩之後想帶他清洗幹淨，卻被溫言按在原地。溫言原本是側坐在他腿上的，把厲紹鈞按回原位之後，他又起身改成跨坐，兩人的下身貼在一起，厲紹鈞這才注意到他也起了反應。

溫言直接将手上的液體擦在黑色襯衣上，随後解開褲子讓兩人坦誠相對。他做完這一切後就不再動，隻是将兩人的身體貼得更緊，似乎想靠摩擦讓自己舒服。可能是害羞，溫言一直将頭埋在厲紹鈞肩窩處緩緩動着身體，偶爾才有一兩聲呻吟從唇縫洩露。

怎麼可能忍得了！

這是厲紹鈞腦海裡唯一的想法。

厲紹鈞在溫言的驚呼聲中将他抱起，兩人的位置掉了個個，又單膝跪地支撐着身體，将溫言的褲褪得更低，然後低下了頭。

“你……你幹什麼！”

溫言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可身下的感受的提示他這一切都是真的。反應過來之後，他趕緊伸手阻止：“不要，你停下……我……嗯……”

厲紹鈞不理會，反而更加賣力。溫言的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可身體卻很誠實地微微向上擡起，甚至配合着那個溫暖的地方擺動。

對面就是鏡子，溫言不敢看自己的表情，一直閉着眼。他抓着馬桶蓋邊緣，身體向後傾斜，因為害怕自己發出聲音，一直用手捂着嘴。

其實他可以感覺出厲紹鈞的技巧并不熟練，甚至可以用沒有來形容，但一想到是厲紹鈞在為自己做這種事，溫言就覺得興奮。

溫言沒一會兒就繳械投降，半張嘴發愣。厲紹鈞将嘴裡的東西吐在紙巾上之後，忍不住吻了上去。溫言就這樣被迫品嘗自己的味道，有些腥也有點鹹，但不算難聞。

厲紹鈞的下身還□□着，溫言看着手中的物件發愣，下定決心之後就閉着眼向前湊。

“不用！”厲紹鈞看出溫言的意圖，趕緊後退一步。

“為什麼？”溫言其實是有些怕的，可厲紹鈞都為他做了，他不能隻顧自己，“我也沒有那麼怕，隻是有些害羞，反正之前肯定做過了，我可以的。”

“沒有，我們沒這麼做過。”厲紹均搖搖頭解釋，“有一次你是想為我這麼做，但是我拒絕了，後來一直沒有做過。”

溫言不明白：“那你為什麼……”

“因為我想讓你舒服，可你不需要為我這麼做。”

溫言剛才下定決心視死如歸的表情厲紹鈞都看到了，他不想勉強。

“我……我也想讓你舒服，本來也是我先故意逗你的，不能隻讓你服務我。”

說着溫言又要往前，厲紹鈞攔着他，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什麼之後，溫言才不動了。

……

襯衫自然是不能要了，厲紹鈞換了身衣裳之後摟着溫言在沙發上躺着不說話。那沙發躺一個人都隻能說剛好，兩個人側着身緊緊抱在一起才沒有掉下來。

“要不……你明天回去的時候帶上熙熙一起吧？”

“怎麼這麼突然？而且為什麼隻讓我帶他一個？你呢？”

溫言讓厲紹均帶溫熙回去是好兆頭，可厲紹鈞想不明白為什麼他不一起回去。

“熙熙在我沒法專心畫稿子，也不能天天都丢給吳阿姨。”溫言在厲紹鈞下巴啃了一口，“我快點把稿子畫完，就過去陪你好不好？”

“那你和我們一起回去，熙熙有劉媽幫忙看着，瑞祺也可以陪他玩。不會打擾你畫畫的，那邊有暖氣不會冷，比你這裡暖和。”

厲紹鈞努力說着溫言跟他回家之後的好處。溫言确實被那句暖和勾住了，但他一想到自己剛剛在浴室的反應，堅定地搖頭說：“不行，我不能和你待在一起，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交稿。本來我現在應該在畫畫，卻和你窩在沙發上發呆。”

“你不願意我不會碰你的，你難道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隻是……隻是不相信我自己。有你在身邊，我肯定會忍不住的。”

溫言越說越小聲，但厲紹鈞聽清楚了，他沒想到溫言這麼直白。

“這樣我豈不是大半個月都見不到你？本來見你的時間就少。”雖然溫言的話讓厲紹均心裡開花，但一想到那麼久都見不到他也沒那麼開心了。

“還有萬一熙熙要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