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時候溫言已經在的士上了,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穿着睡衣穿過那麼多人的。
手機沒帶,鑰匙也沒帶,溫言隻能讓保安幫忙叫宋晨下來支付的士賬單。
付完錢之後,司機才将車門解鎖,宋晨看着一身睡衣的溫言滿腦袋問号。
“你昨天不是和厲紹鈞二人世界去了嗎?怎麼穿着一身睡衣就回來了,連手機都沒帶。”
溫言根本不理宋晨,快步走在前面,宋晨跟不上,隻能加快腳步追上去。
“你走那麼快幹嘛?不會是和厲紹鈞吵架了吧,你……”
當宋晨終于追上溫言,看到溫言眼眶裡的淚,他立刻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麼:“真……真吵架了?”。
“我們分手……不對,連分手都算不上,隻能說我們倆結束了。”
“什麼?這麼突然?”
宋晨看了看四周,趕緊拉着溫言上樓。
“昨天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分手了?吵架就吵架,别動不動說什麼分手。”
進了電梯之後,溫言的淚終于流了下來。
“不分手幹什麼,人家根本不喜歡我,就是覺得我适合結婚而已。”
“啊????”
宋晨覺得自己頭都大了:“他真這麼說?也太過分了吧!”
不過感覺厲老闆能說出這些話也不奇怪。
宋晨打開門從冰箱裡拿出一紮啤酒遞給溫言:“沒事,我今天陪你,聽你好好吐槽那個渣男,一起罵他。”
溫言接過打開啤酒,一口悶了下去:“沒什麼好吐槽的,也是我當初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說什麼不想錯過我,結果隻是因為我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所以錯過了會可惜。怪我自戀,還以為人家是喜歡我這個人,以為自己魅力大到鐵樹都能開花。”
溫言說不吐槽就是真不吐槽,隻是一瓶接一瓶地灌着啤酒。宋晨怕自己說錯話,也怕溫言喝出問題,隻能在一旁默默看着他。
溫言雖然不常喝酒,可是酒量比宋晨好多了,一紮啤酒喝完他還像個沒事人一樣。
啤酒喝完之後,溫言找出放了好久都沒動紅酒:“你不用看着我,我就算把家裡的酒都喝完也沒事。”
“可是……”
宋晨話還沒說完,溫言卻突然抱着紅酒瓶去了廁所,他抱着馬桶将剛才喝的都吐了出來。
“不是,你酒量比我好多了,怎麼才喝這麼點就吐了?”
宋晨拍着溫言後背,溫言明明都吐不出來東西了卻仍然抱着馬桶做嘔吐狀。
等到溫言終于放開馬桶,宋晨趕緊給他接水漱口,又拿毛巾擦臉。感受到溫言發燙的額頭,宋晨覺得不對勁直接将手蓋了上去。
“你怎麼不說你發燒了,虧我還給你拿這麼多酒喝。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不去,我哪也不想去。”溫言向自己屋子走去,“睡一覺就好了。”
将宋晨反鎖在門外不理,溫言埋在被子裡無聲地流淚,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宋晨特意給溫言煮了粥,看到他出來立刻招呼他坐下。
“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上一整天,你不舒服就喝點粥吧。”
溫言還是昨天那身衣服,他頭發亂成一團也不想管,直接在餐桌旁坐下。剛吃了一勺,他就捂着嘴巴沖進浴室,宋晨看到之後自己也舀了一勺,嘗了嘗說:“能吃啊,有必要嗎?”
将肚子裡的東西都吐了個幹淨溫言才感覺舒服些,宋晨在他身後拍着背,确認他沒事了才扶着人回客廳。
“我也沒見過有人發燒了會吐的,你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宋晨倒了杯溫水給溫言。
溫言握着杯子卻沒動:“不想去,我哪都不想去。”
“可是你……等一等。”
門鈴聲打斷了宋晨的話,他打開門,看到門外的厲紹鈞一點也不驚訝。
“你來幹什麼?”
厲紹鈞将提着的袋子遞給宋晨:“這是他落下的手機和鑰匙。”
宋晨接過袋子,小聲冷嘲熱諷道:“喲,厲老闆怎麼還親自來送了,随便安排個人送過來不就行了。”
“他……沒事吧?我能見見他嗎?”厲紹鈞昨天回厲家的時候臉色不太好,葛儀問了之後當場就把他訓了一頓。這次來,除了還東西,厲紹鈞還是來道歉的。
“見他?”宋晨撇撇嘴,“你說想見就見?”
“宋晨,讓他進來。”
在門口嘀嘀咕咕說了那麼久,還一直掩着門怕他看,除了厲紹鈞還能是誰。
“哦。”
宋晨沒想到溫言居然猜出來了,他不情願地讓開:“你小心點說話,他本來就不舒服,别讓他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