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祈嘴角抽搐,這個男人怎麼還是死性不改?
她努力保持微笑:“你不睡女人就要死啊?”
“我不睡你就要死。”
“……”
言思祈無語得隻剩下笑容,她喝了口手邊的茶潤潤喉,還是把話題轉移一下好了。
“趙總還是精力旺盛啊,不如把這個精力放在事業上吧。”
“我家的事業已經不需要我的精力了,所以我隻能把這旺盛的精力放在其他方面,比如女人……”
“那您還是找别人吧,我不合适。”
“我聽說你和他分手過,是因為他出.軌……”
“這、這是我們的事情,和你沒關系,而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言思祈秒變嚴肅,目光多了些慌亂。
趙霍深私底下調查他們,這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男人勾着嘴角,挑眉道:“出.軌的男人你都要,那我為什麼不行?”
“我說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司晏不是那樣的人!”
“你不了解男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愛的時候你是唯一,不愛的時候可以到處偷腥。”
“你說的是你!”
“你怎麼就那麼一根筋呢?我可是為你好,男人不管怎樣都是喜歡拈花惹草的,與其找一個平平無奇的,不如找我這個金礦,起碼我能給你物質保障,怎麼樣,甩了你的未婚夫,跟我好,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趙霍深的嘴巴像抹了毒,他正說到點上,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他們這桌。
祁司晏手拿一杯涼白開直接潑他,下手狠重,毫不猶豫。
言思祈目瞪口呆,趙霍深也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祁司晏放下杯子,雙手插兜,蔑視那座上的男人。
“别拿我和你們這些俗人相提并論,也别觊觎我的女人,她不是你這種俗人能碰的!”
祁司晏放下狠話,但他已經很收斂了。
這要換做平常他早就發怒了,若不是給言思祈面子,而且這也是她安排的飯局,他肯定會狂揍趙霍深。
“哎呀你怎麼……對不起,我……”
言思祈好意起來道歉,卻被男友抓住了手。
“吃完了嗎?”祁司晏冷冷道。
“我……”
“感謝完了就走吧,人家趙總還有其他約會,我們不能打擾人家,是吧趙總?”
祁司晏看似微笑,但他那抹笑容是零下的溫度,讓人不禁打冷顫。
趙霍深看在他剛剛潑水的時候稍微留了點情面的份上,不和他計較。
祁司晏剛剛潑的那杯水不多,最多也就濕了趙霍深的衣領。
而且他也沒有往人家臉上潑,也算仁至義盡了。
“這祁教授您說了不算,這頓飯是思祈請我的,得我說好了才行。”
趙霍深拍了拍領子上的水,站起身挑釁地望着祁司晏。
兩個男人都擡着下巴,盯着對方的目光裡都帶着濃烈的火藥。
他們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早已鬥了數百回合。
“司晏……”言思祈站在男友身後,稍稍拽了拽他的袖口。
祁司晏眉眼不動,男人的尊嚴告訴他,這場宣示主權的戰争他絕對不能輸。
人家都打到自己領土上了,他怎麼可能無視情敵的挑釁。
兩個男人之間的空氣凝固到了冰點,言思祈想插嘴也沒有空隙。
“我已經是思祈的未婚夫了。”
“那又如何,這年頭交往了可以分手,結婚了可以離婚,我不介意做思祈的小三……”
“那要看思祈願不願意!”
“等你出.軌,思祈就會想起我的。”
“你不會等到那一天,因為我們會白頭到老。”
“萬事難料,誰又說得準呢?”
趙霍深得意地挑着眉,神情是千萬個放肆。
祁司晏抓上他的衣領,已經有了要動手的架勢。
言思祈擔心事情鬧大,咬咬牙打斷了他們:“不好意思趙總,我未婚夫他……”
“祝你幸福……”被揪住衣領的男人突然轉過目光,深情地看着她:“到時候也請送一張喜帖給我,我會給你包一個巨大的紅包。”
“趙霍深……”
“祁教授說得對,我一會兒還有約,二位有事就先離開吧。”
趙霍深對言思祈說完,又把目光轉回給了祁司晏。
他的态度不像是裝的,祁司晏這才松開他的衣領,還有禮地幫他撫平被拽起來的褶皺。
“走吧,你今天的人情我收下了。”
趙霍深一改那吊兒郎當的模樣,說道。
他話音剛落,就轉頭勾了勾手指,餐廳經理見狀立馬跑過來。
“趙、趙總……”經理一頭的冷汗,他剛才見這邊的情況本想上前阻止的,但沒有趙霍深的示意他還不敢輕舉妄動。
“這桌記我賬上。”
“是。”
言思祈趕緊道:“說好的我請客……”
“有風度的男人是不會讓女士請客的。”
“可是……”
“記得送喜帖,不然沒有紅包。”
男人帶着潇灑的笑容轉身離開,隻留了個孤獨的背影。
言思祈有點過意不去,祁司晏拉起她的手,兩人一同出了餐廳。
“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好來接你的嗎?”
“可你也不能潑人家水啊……”
“他都要騎到我頭上了,那杯水算便宜他了。”
兩人乘着電梯到一樓,祁司晏的車就停在外面,他們一出門就能直接上車。
言思祈瞧着男人那小肚雞腸的樣子,開心他為自己吃醋。
坐上車時,言思祈吻了一下男人的側臉,然後系上安全帶:“走吧,送我回家。”
祁司晏愣了幾秒,還算滿意地勾起嘴角。
這周過後言思祈就要連續忙碌半個月,她和祁司晏見一面的時間都沒有,所以隻能是祁司晏遷就她的時間。
男人偶爾會抽空來看她,但最多隻是說幾句話。
言思祈好久沒有這麼忙碌了,等工作結束,她就立刻向公司請假。
牧媛說她變了,說她已經沒有當初那股牛勁的事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