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願，我們都是活在過去裡的人，但我希望，至少趙含羞不會是。她會有更光明的前途，沒必要在這個小小的墨城陪我玩過家家的遊戲。”

“真的沒必要。”

林樾的聲線如同秋風落葉寂寥無聲，許願望向他極近破碎的神情怔仲在原地，久久無法釋懷。

他想要詢問林樾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卻又覺得已經于事無補。但凡是林樾決定好的事情，就不會在更改。

“那你好好休息，明晚還有場硬戰要打。”

許願起身摩挲着脖間的項鍊，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比起他甘之如饴的和姜月白相互試探折磨來說，他很佩服林樾能夠親手斬斷這份孽緣。

不得不承認，林樾的這份愛比他要偉大太多。在感情面前，他也不過是個卑劣的求愛者罷了。

......

早上八點十分。

趙含羞坐在姜月白的化妝台上對資料進行最後的梳理，準備明晚和王孝全律師的見面。

桌上的手機嘟嘟響起聲音：

【高中白老師：含羞，聽蔣宇銘說你來到墨城了，還參加了同學聚會？】

【含羞草：是的白老師，我恰巧來墨城出差幾天。您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高中白老師：是這樣的，我前幾天收拾辦公室的時候，在自己辦公桌的夾角裡翻到了很多你的照片，我本來是想讓蔣宇銘幫你拿上，卻聽到你在墨城的消息，你看你要不要這些照片，要的話就過來拿一趟吧。】

趙含羞回複消息的手指停在屏幕前，她有些想不起來自己拍了什麼照片會放在白老師那裡，心下思索片刻後，打字道：

【含羞草：好的白老師，我一會兒就過去找您拿。】

“工作結束了？”姜月白手裡握着兩杯牛奶走近化妝台，靠在桌面上将其中一杯遞到趙含羞手裡。

冰涼的觸感令她不禁挑眉：“冰的，你怎麼也大冷天喝冰的？”

姜月白将手裡的牛奶一股腦喝了個幹淨，笑嘻嘻道：“在泰國呆久了，習慣喝冰的了。”

趙含羞歎着氣将手裡的牛奶放好，側身将背包拉鍊拉開，桌上的資料被她工工整整的收拾進包裡，她邊幹活邊說着：“剛剛白老師給我發信息讓我去一趟墨城六中。”

“白老師？”姜月白蹙着眉頭，想了想後說道：“我聽誰說的來着，白老師好像被調到初中部教學了。”

趙含羞的動作猛地一頓，她快速轉身望向姜月白：“為什麼？我記得白老師教的還不錯啊，人也很好，怎麼會這麼突然。”

姜月白放下手中的杯子，坐在床邊開始回憶：“好像這個事情就在你離開墨城後沒幾天，當時咱們這一屆有一個學生死了，然後家長跑到高中部哭鬧，緊接着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把白老師和一班的班主任付老師給通報批評，然後兩個老師都被調到初中部教學了。”

“這事在當時可是掀起了軒然大波，那段時間不管是老師還是學生都沒辦法好好上課，大家都想盡辦法想要知道是誰殺了人，結果最後被校長給壓了下去，漸漸的大家也都不再讨論了。”姜月白雙手撐在床上，眼皮向上擡起望着白淨的天花闆，一臉唏噓。

“死的那個學生是我們班的？還是一班的？”趙含羞的睫毛微微顫動，她心裡突然開始打鼓，一個不好的猜測油然冒出。

姜月白仔細回想道：“我們班的，但可惜我和她不熟。我想想她叫什麼，就是平時老跟在宋芝身邊的那個女的，叫什麼來着...”

“江婷。”

“對對對，好像是叫這個名字。”姜月白雙手一揮，激動地拍在一塊。

在确認答案後，趙含羞感覺自己如墜冰窟，心髒倏然停止跳動，渾身開始不斷往外冒冷汗，她微張着嘴繼續問道：“所以，你們懷疑是林樾殺了江婷？這怎麼可能呢，林樾根本不認識江婷啊？”

姜月白随意擺了擺手：“這事到底怎麼回事我還真不知道，我也是昨天在廁所碰見蔡葵，和她聊了一會兒才聽到的八卦。說實話，我也挺震驚的。”